清秋是奴籍,她的孩子也会是奴籍,也就是公主府的家生子,两代为奴,能勾掉孩子的奴籍,清秋的奴籍勾不了。
这个决定,孟何君不会帮她做。
孟何君点点头,不置可否,只说:“清秋,你现在不适合跟在我身边伺候了,尽快把青栀教会,让青栀替你的位置。”
“主子”清秋以为孟何君不要她伺候了,又一下子跪了下去,本来就红的眼眶立马蓄满了泪。
孟何君一抬手:“别着急哭啊,你如今一个人两条命,往后身子重了,受不了辛苦,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吧。”
若孟何君是什么大家闺秀也就罢了,她如今身处于刀光剑影中,清秋跟着她,实在危险。
听明白孟何君不是要撵自己,清秋这才放心,带着哭腔说:“谢主子。”
“今夜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清秋回去歇着,你们三个,跟我走。”孟何君安排完就起身出了书房。
金刃习惯了在暗处跟着,不常现身,另外两个暗卫看金刃隐于暗处,自然跟着隐于暗处。
就墨隐屁颠屁颠跟着孟何君。
察觉不对,左右看了看,这才发现大家都不在,赶忙用轻功躲了起来。
孟何君带着名单直接去了梦中春坊,这些人因为白天的事情,收获了一大笔银钱,现下正在梦中春坊逍遥。
老鸨看见孟何君就觉情况不对,赶忙迎了上来:“哎呦,贵人,您怎么来了?”
孟何君扬了扬手里的名单:“都是老熟人了,我也不为难你,把后院空出来,这些人带过来,一个都不能少。”
“哟,这几位今日没来啊。”老鸨看上面的名字,眼珠子转了好几圈。
虽然是皇城里出了名的地痞,不过可都是今晚的贵客,也不知哪儿来的钱,出手格外大方。
孟何君笑眯眯地看着她:“那你觉得是我消息有误?”
“这,奴家不敢。”老鸨眼神躲闪。
这次孟何君是从正门进来的,故而不少人都看见了,赶忙去通知自家主子从后门走。
对那些官员私下的生活,孟何君可没什么闲功夫管。
“今夜梦中春坊来的其他人是谁,我不想管,若是你不交,那我可就让人把这里围了,我看以后谁敢来。”
这还了得?
要真被孟何君围了,那些朝臣可就不敢来这里了。
老鸨立马有了决断:“贵人,您请。”
话落,又叫上小厮,挨个去说,孟何君只是买了个奴隶,来拿卖身契,不会久留,企图以此留下那些老客人。
自己则是亲自去了地痞的房间忽悠地痞们去后院。
金刃跟着老鸨,若是有人敢逃,他才会现身出手。
孟何君轻车熟路地去了后院,小厮们已经把之前那个关新来的姑娘的屋子空出来了。
不仅如此,还快手快脚地搬了桌椅来,热乎乎的茶水和糕点也准备妥当了。
手脚麻利的程度,让孟何君都惊讶。
难怪梦中春坊生意这么好,一个个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掉钱眼子里了,有钱就是贵客。
等了一会儿,老鸨就哄着这些人到了后院。
“各位客官放心,谁不知道梦中春坊的后院都是雏儿啊,今夜定会好好招待各位。”
“不愧是你啊,放心,爷们有钱,伺候好了都赏!”
“哈哈哈。”
一群人嬉笑着往屋子里走,在进屋的时候才发现不对。
因为只点了一根蜡烛,这些人都没看清楚人,吃了酒醉意上头就开始胡言乱语。
“怎么就一个?”
“老鸨这么小气?我们这么多人,你就安排一个雏儿?”
“怕爷没钱给吗?”
埋伏的小厮等候已久,冲出来就把人往屋里推。
这时候地痞们才发现不对。
“你想黑吃黑是不是!”
“干什么?梦中春坊就这么招呼客人?”
老鸨看孟何君来势汹汹,属于是狗仗人势了,站在小厮后头叉腰大骂:“就你们这些下九流玩意儿,算个什么东西!等会儿,有你们好受的。”
话落,把人全弄屋里,在门口谄媚地看着孟何君:“贵人,人全在这里了,奴家就在门口守着,要什么您尽管开口。”
孟何君挑眉问:“听说你这里有不少收拾人的法子,叫两个熟手,带上东西进来。”
“是是是,马上就来。”老鸨立马点了两个小厮去拿。
收拾姑娘自然都是在后院,故而两个小厮很快去而复返,进屋之后就把门关上了,狐假虎威地堵在门口。
这些地痞也不是好惹的,一个个作势就要动手。
不过他们惯会看人下菜碟,不选门口的两个小厮,反倒是朝着孟何君围上去。
墨隐这次机灵了一回,率先现身,一脚一个,把人踢翻在地。
用了几分内力,一脚踢在心窝子上,把这些人踢得在地上打滚,疼得爬不起来。
没被踹的人想跑路,奈何又有两个暗卫现身,这些人常年混迹市井,自然知道察言观色,一看情况不对,想也不想地往地上一跪,开始求饶。
“姑奶奶饶命啊,我平时就偷鸡摸狗,啥坏事没干。”
“别打别打,是小的有眼不识姑奶奶,得罪之处,还望姑奶奶海涵。”
“瞧我这嘴,说些混账话扰姑奶奶清净,我,我自己打。”
其中一个说着,毫不留情给自己的嘴来了好几下。
旁边两个有样学样地跟着掌掴自己。
孟何君翘了个二郎腿,上面那只脚露在裙摆外的绣花鞋轻轻晃悠着。
金刃现身站在孟何君旁边,朝另外三个暗卫指挥道:“先揍一顿。”
“啊?”墨隐问了一句:“还没审呢,先揍啊?”
他问话的时候,另外两个暗卫已经直接动手了,服从命令,他们做得更好。
拦门的两个小厮看见一个偷偷朝他们爬过来的,也不甘示弱,伸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