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付修挑起一道凌厉的剑眉,对待徐禛,可没有程幺幺那么客气。
徐禛莞尔道:“完了。”
然后,付修将自己保留的一张线索公布出来,翻开,竟然是来自杜美丽衣柜中的一件男士衬衣,拥有者张仁海。
“不解释一下,老板娘衣柜里为什么有你的衬衣?”付修眼底潜藏着狡黠,看起来精坏精坏的。
他看了程幺幺一眼。
程幺幺立刻羞愧低头。
她刚刚没有说杜美丽与张仁海的关系,是因为剧本人设中提醒,不要对外暴露。
却没想到他们这么轻易的就通过线索猜出来。
转眸看向徐禛,他扮演的张仁海遭遇妻子背叛,后来与她互生情愫,得知汪年想要加害与她,为了保护也是为了泄愤,所以便向汪年动手。
凶手会是他吗?
她寻思途中,徐禛一只手搭在她肩头,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咯咯”的笑道:“没错,我和王美丽是情人关系。”
“老司机,不要脸,钻衣柜。”韩斯年嫌弃的捂住脸,没眼看,徐禛这厮玩个游戏也特么秀恩爱。
让不让他们这群单身狗活?
“啧啧啧。”旁边的谭景辉也有话说,不过是对剧本杀的剧情吐槽:“真特么魔性啊,两口子交换,城会玩儿!”
“付修你选的这是什么本儿?一点难度都没有!不用猜,凶手肯定是阿稹!”韩斯年叽叽喳喳的叫唤道。
徐禛清冷的目光瞧过去,一派淡然的给他指出死者的尸检报告:“死者死于慢性流血,刀伤,我给他下的是毒。”
程幺幺想起手中握着的一张毒药线索,正是来自张仁海。
那么这样,徐禛就不会是凶手。
“继续,下一个,阿辉。”付修说。
谭景辉清了清嗓子,用他吊儿郎当没正行的声音自我介绍:“我叫李海梅,汪年的小保姆,嘿嘿,那
什么,我吧……并不喜欢汪年,但是他有钱,所以我就跟了他,给他生了一个儿子,然后呢幺幺和阿稹都说过,我想要汪家女主人的位置,但是汪年又舍不得,于是我就故意让我丈夫张仁海误会,以为汪年要杀死杜美丽,让杜美丽主动让位,这样我就可以登堂入室,登……”
“好了好了好了。磨叽!”韩斯年打断他的话,说道:“该我了该我了。”
谭景辉立刻收声,憋住笑意,抬手示意:“那小韩请你开始你的表演。”
“咳!我叫王小鑫,是汪年的助理,这么多年跟在他身边,对他一切都比较了解,变故发生在半年前,我母亲生了一场重病,需要很多很多钱,我跟汪年开了口,但是汪年以流动资金紧张为由,不肯帮忙。正当绝望之际,我遇到了另外一个大老板,刘政,他呢,与汪家是多年仇人,两方争斗不死不休,刘政被汪年算计,差点丢了半条命,所以他在康复以后,一直找机会报复。于是,他辗转找到了我,给我一笔钱为母亲治病,条件是要我帮助他盗取公司重要机密。”
韩斯年说到这里,看了付修一眼。
“我说完了,接下来是时间线。”
“好,该我。”付修和徐禛同样,不用看剧本,直接倒背如流。
“我是刘政,汪年的死对头,汪年这个人阴险狡诈,手段毒辣,商场上几次斗不过我,便将苗头指向我的人身安全。我在他设计的一场车祸中差点丧命,康复后,我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汪年彻底除去。我为了掩人耳目,找到他的助理,以窃取机密为由,让他在汪年的茶水里下了安眠药,同时我亲自潜入汪年的办公室,想用刀把他杀死,但是很可惜,汪年警惕性高,他早就察觉出王小鑫的异样,并没有喝下那杯茶水,在与汪年的
搏斗中,我手臂被刀子划伤,并且差点死在他手下,我拼尽全力逃了出去,之后在医院里收到汪年死亡的消息。”
付修直接把来龙去脉说完,大家基本理清这个故事的结构。
谭景辉听完又开始吐槽:“堂堂大老板,杀人灭口亲自动手,这剧本真特么魔性啊。”
“弱智!”韩斯年补充,把剧本扔在牌桌上方,兴致缺缺。
徐禛握着程幺幺的手,一起伸进裤子口袋。
男人五指分明,手心温热,包裹着她,有淡淡的热流顺着手背流变全身。
“下面开始说时间线,幺幺妹妹,还是你先。”付修说道。
程幺幺点头,准备抽出手拿剧本,被徐禛握着不松,只好退而求其次,用单手握着。
“事发下午三点二十五,我和张仁海在卧室里偷情,汪年突然回来,情急之下我让张仁海躲进衣柜,虽然汪年并没有异常表现,但是我知道他已经发觉了。下午三点四十,张仁海从窗子逃出去,他临走时告诉我,今晚就会对汪年动手。下午四点半,张仁海载着汪年出门,五点二十,我接到电话,汪年在去往公司的路上出现车祸,好在人没有大碍。晚七点,汪年独自回来,七点十五,他带着刘海梅出门,晚九点,我接到张仁海的电话,告诉我汪年在公司死亡。”
这就是她的时间线,从大致上看,她基本可以排除作案嫌疑。
付修等人直接将她忽略,看向徐禛。
“事发下午三点二十五,我和……”他看向程幺幺,胸口发出“咯咯”的笑声:“和杜美丽在家偷情,汪年回来,情急之下我躲进衣柜。”
“严肃点儿严肃点儿!”谭景辉看不下去了!
徐禛挑了挑眉,正要接着叙述,付修毒舌的声音跟着响起。
“徐禛这厮,一看就是躲过大衣柜!丈母娘家的!”
徐禛
:“……”
“哈哈哈!”
众人一哄而笑,程幺幺脸颊微红,张嘴想解释说他没去过自己家。
徐禛握住她的手,“哼”了一声。
“你们就是羡慕嫉妒。还玩不玩?”
“玩儿,继续继续。”
徐禛正儿八经的清清嗓子,叙述道:“下午三点四十,我从窗子偷偷跑出卧室,离开的时候大意将衬衣落在衣柜,四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