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三天沈思渺没再找到那个男人,他有意避着她,她根本没机会。
沈思渺实在不愿在离婚的事情上再浪费时间,于是用了最后那个办法。
她将两份签好字的协议,快递去了“森远。”
那日下午,楼下前台的姑娘给邓易打电话说有份老板的文件,询问他接收与否?
这种短信一般都是直接寄到所属部门,或者邓易手上的,鲜少有人会寄给容景行本人。
邓易只以为是哪个不懂事的人,办错了事。
叫人接收之后,直接送到了他办公室。
他本来是想拆的,可看了眼上面的字体,并不是日常文件上的字体。
娟秀里透着股韧劲,有些熟悉,但是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再看看寄件人姓名,那一栏并未写什么信息都没有。
他皱了下没拿着东西去了容景行的办公室,还没敲门便见一刚来的小秘书哭哭啼啼的从老板办公室出来了。
邓易顿时觉得不太妙,正在迟疑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听见男人叫道:“还站着干什么,要我请你?!”
“不敢!”邓易应了声,赶紧起步走进去关了门。
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道:“也不知道谁寄来的,我没敢拆,您自己看吧。”
容景行刚训完了人,心情还是不大好。
看也没看
上面的标签,抬手撕开了封皮抽出那份文件。
“离婚协议书”几个字赫然印入眼帘,男人眼眸狠狠地一眯。
“哗”的一声将那份东西摔子在桌上,纸张翻飞飘去了邓易的脚边。
他低眸扫了一眼,暗叫一声“坏了”!
太太将离婚协议书寄到公司来了?!
登时觉得头顶像是被人放了颗手雷,只要老板手上的火一点,就能将他炸的渣都不剩!
但是事实似乎要比邓易想象中的好。
容景行黑着一张脸道;“什么都敢擅自签收,找人事部将楼下的人都给我换了!”
邓易抖了下回:“这……”
容景行瞪了他一眼抓过外套大步往外走,听着脚步声是不快活的。
不过这结果怕已经是最好的了,邓易微微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桌上的协议。
想了想,哪里还敢放在老板眼皮子底下,麻溜的开了碎纸机将那份文件搅的稀碎!
顺便解决了那封皮!
这就是炸弹啊,老板看一次就要引爆一次!
沈思渺后来又寄了几次,次次都被打回了!人家拒签,她也没办法。
她后来也不寄了,他要拖着就拖着吧。
周五晚上,姚乐乐被萧山叫过去喝酒。
她本来不想去的,可那个男人脾气不好,她要是不去指不定他闹出什么事
来,想想以后还要用他,便过去了。
姚乐乐也挺疑惑的,这个男人帮她查完了那件事之后竟然还不对她下手,就晾着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不过他不碰她,对她来说也算好事一件!
毕竟谁愿意陪睡呢?
姚乐乐过去的时候很意外的看见了容景行,他在喝酒。
她不由嗤笑了声想,看来离婚只是沈思渺一个人的想法,这个男人压根没放在心上。
不过沈思渺那边都已经闹了小半月了,他再怎么无情,也不该连点情绪都没有吧?
这要搁在正常男人头上,都是不应该的。
姚乐乐弯唇,扭着腰走过去顺势窝在萧山怀里嗲声嗲气道:“怎么了,找我有事?”
男人就势摸上她腰间柔软,一努唇示意她看向对面的人道;“给我看看这酒鬼的心病,怎么治才好?”
他这话一说,姚乐乐就笑了:“我又不是医生,我可不懂看病。正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找我什么用?”
欺负人的时候,怎么没见他这幅样子。
现在装出这么丧的样子,给谁看?
沈思渺吗?
可惜,沈思渺是看不到了。
姚乐乐端起萧山的酒杯喝了他杯子里的酒,故意蹭着他身体道:“没别的事要不我先回吧?”
她知道他不喜欢太主动的女
人,她这几次见面总是故意贴近他,勾引他……
姚乐乐的目的萧山不是不清楚,不过男人现在懒得和她计较。
多年前就被他玩过的身体,还装个什么清高?
他就是还没想动她,想的时候,天王老子也拦不住他!
就她那点伎俩,还想在他面前过招?
男人敲了下手里的雪茄,斜睨着她说:“来都来了,不是医生也说几句吧?”
他也不想管容景行那档子破事,可他在他这喝酒也不掏钱,都是名贵的酒谁不肉疼啊!
他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姚乐乐抓过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道:“看情形,我觉得已经没得治了。沈思渺被他家那些极品欺负成那样,都没狠下心要甩了他。出去一趟就变得铁石无比,他做了什么他自己清楚。”
但凡不是伤的重了,沈思渺做不出那样的事情来。
说到底,容景行将她逼得急了。
容景行全程一言不发,他喝了不少酒,但是他没醉。
姚乐乐每句话,连语气他都听得清楚呢!
女人晃了晃酒叹息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我的思渺她又不是只兔子。也不能任人揉圆搓扁吧?发发脾气,闹闹情绪也很正常。”
萧山算是听出来了,姚乐乐有招对付沈思渺,但是她就是不说
。
想起这些年自己在容景行那里吃过的闷亏,他也不由笑道:“没错,活该。”
容景行看着那两人一唱一和,沉眸盯着姚乐乐。
姚乐乐哼笑却是着手里那杯酒笑:“昔日她义无反顾,如今她冷硬如刀。怎么伤的心,怎么圆回来吧!至于到底行不行,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