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健一边骂容景行疯了,一边又遵从了他的意思。
毕竟就现在的情况看,沈思渺还是不知道的好点。
万一她真的憎恨到不在意肚子里的孩子,情绪过激下做出什么伤害自己或是孩子的事情。
要是引发流产,情况绝对比现在更糟糕。
所以每次他带着心理医生去查房的时候,都从不提及她怀孕的事情,对医院的医护人员也下了通牒,谁也不许在她面前提起。
对外,也是如此。
一众媒体只知道沈思渺在其母亲的葬礼后忽然住院,但一时还未将住院的原因摸清。
众人起初翘首盼着沈思渺和容景行离婚,可谁知道一连几天那个男人日日泡在医院里不曾离开,渐渐都开始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这天下午,庄月刚准备下班忽然接到了钟宛的电话。
她握着手机去了卫生间关上门接通谄媚道:“表姐,有事吗?”
钟宛在电话里哼哼了声说:“沈思渺的情况你最近打探了吗,那个哑巴躲在医院做什么呢?”
自从媒体爆出于念秋去世的消息之后,钟宛便一直关注着容家的一举一动。
奇怪的是,宋曼最近都不和她联系了。
容家现在这样的情形下,她自然也不好主动和宋曼联系。
思来想去,也只有从
庄月这里下手了。
庄月也早就猜透了钟宛的心思,不由莞尔一笑道:“那个小哑巴刚死了妈,我和她联系做什么,我不是自找晦气么?”
听说沈思渺都住在医院不出来了,外头有人传言悲伤过度得了重病了,都快死了,还犯得着她花心思对付吗?
钟宛默了下说:“你找个借口帮我去医院探探虚实,然后给我回话。”
庄月脑子一转,有些为难的说:“表姐,容景行最近寸步不离的在医院守着,我这么去不太好吧……”
在她看来沈思渺那个哑巴已经不足为惧了,外头传言沈思渺的妈是被宋曼间接害死的,有了这么一层血海深仇,沈思渺的心再大也不能再待在那个男人身边吧。
这回那个小哑巴不死,也是要褪层皮的!
钟宛在电话那头诱惑她道:“你上次不和我说看中了香奈儿的新品了吗,办好这事,我给你送过去如何?”
香奈儿新品?
那只包要一二十万呢!
庄月一听这个,顿时有些心花怒放。
随即笑道:“那我就找找看有没有机会吧,表姐等我消息就是。”
钟宛应了声说:“尽快办,我不想这事拖得太久。”
“知道。”庄月应了声又说:“可容景行最近看的紧,你怎么也的给我一两天
的缓和时间吧。”
“嗯,最多这个时间,我一定要知道结果。”钟宛深呼吸道:“你先去想想办法吧,我等你消息。”
说完不等庄月再开口,直接挂掉了电话。
彼时,容家别墅,宋曼也因为沈思渺这一住院而慌了手脚。
那日在于念秋的墓地上,沈思渺晕倒之后,她儿子看她的眼神简直是深寒刺骨的。
她当初设计囚禁于念秋,只是想用来威胁沈思渺让那个小哑巴知难而退,谁想到于念秋最后逃出了她设计的圈套,还莫名其妙的死了!
如今沈思渺也因此住院,景行将她的情况瞒的一丝不露,她现下是一点不敢轻举妄动。
若是因为沈思渺母女,造成母子不可修复的隔阂,那绝对是宋曼不愿看见的。
宋曼因为得不到消息有些烦躁,容丽平那边也同样如此。
她一心一意只想看宋曼母子的笑话,可如今这事件已经演绎到最高潮的地步,却忽然的就风平浪静下来了,这简直是太奇怪了。
容丽平想着,该不是那个小哑巴真的像是外界传言的那般,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要真是这样的话,岂不是正好顺了宋曼的心思?
她不放心掏出电话给何染打断过去,虽然司徒健那医院的安保系统好。
可她依稀记
得,早两年的时候何染和她说过,好像那医院哪个部门的医生,和她在一个老医生手下实习过?
容丽平将电话打过去,说出目的之后,何染便应下了。
事实上,何染打探这件事早在容丽平教唆她之前。
原本以为托人问问,多少也能知道些风声,可谁曾想司徒健这回防的严,竟是蛛丝马迹不露。
她当然也不可能打电话给容景行,现在这风口浪尖,谁睁着眼睛往枪口撞。
只是内心对沈思渺的情况越发好奇起来,那个小哑巴到底是怎么了,容景行竟叫人将消息封的这么死?
沈思渺入院的第四天,护士给她拔完针之后她便闹着要回去了。
起床就开始收拾东西,姚乐乐拦都拦不住,这三天她一直找着各种借口让沈思渺待在病房里。
沈思渺今天显然是忍不住下去了,收拾着东西就要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冷不丁撞上一堵肉墙。
姚乐乐一抬眸看着门口忽然出现的男人皱眉,有些不悦的问:“你怎么来了?”
不是约定好了,白天沈思渺看得见的地方他都不要出现吗?
这会怎么忽然出现了?
容景行看着她淡声道:“你先出去。”
姚乐乐楞了下,随即起步离开。
沈思渺在她走后,也跟着要离
开,容景行一把抱起她说:“身子还没好全,你这是要去哪儿?!”
她抬手捶打着他肩膀、后背,可她那点力气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容景行一路抱着她,将她放在床上,然后顺手脱了她的鞋子。
俯身撑在她身侧,睨着她说:“不闹了,警察那边一有消息我立马告诉你。”
沈思渺转过目光根本不去看他,显然对他的话是不相信的。
她最近总是这样,谁的话都不听,谁也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