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渺和那个男人的司机,被警察连同那个男人一并带去了角落。
年轻的警察问道:“请问您是否亲眼看见,这位先生携带火源进去医院?”
沈思渺淡定从容的坐着,未等她开口,只听站在一旁的司机说道:“什么火源,我们先生不知情!”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怨毒的看了一眼沈思渺。
真没看出来,这个下哑巴竟然这么恶毒!
那名年轻警察偏头瞪了他一眼,语带警告的说:“没有问你,保持安静!”
司机被他那么一说,不甘心的噤声。
那人再度看向沈思渺问:“小姐,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沈思渺坐在那里没有答话,只听那警察又问容天泽:“容先生,请问您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吗?”
男人眸光一敛,眼底闪过一抹意味深长。
余光扫射着身侧捏着手的女人,漫不经心道:“调监控吧。”
说罢,偏头看着沈思渺说:“容太太,自己做错了事,就这么陷害你的丈夫似乎不太妥当吧?!”
语气森寒,听着叫人如置冰窖!
容天泽是真的没想到,这小哑巴竟然给他来这一出,栽赃陷害?她这胆子果然够大的!
对面的警察显然也没想到
,他们竟然是这样的关系,看着沈思渺的目光渐渐露出鄙夷。
沈思渺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攥紧。
随即掏出纸笔道:我不敢确定,但是他虽是我丈夫,我想人若是做错事都是应该接受惩罚的。希望你们能够查清楚事实,还我先生一个公道。
对面的人接过看了一眼,有些狐疑的目光打量着对面的人说:“失火的地方没有监控,这件事恐怕要麻烦两位跟我去一趟警局。”
容天泽一听这话,脸色微微黑了。
沈思渺眼底也闪过诧异,她只说想叫人将那个男人带进去关几天,怎么到头来她自己也要去?!
事情发展的有些出乎她的预料。
容天泽坐在那里道:“火不是我放的,和我无关。”
警察抬眸看了他一眼道:“那为什么你太太主动向我们坦诚,那个嫌疑人长得和你很像?”
闻言男人眼底闪过一抹狠厉,随即偏头看向沈思渺说:“那是因为,我们在吵架,她是在和你们闹着玩。”
容天泽身后的司机立刻附和:“是这样的,警察先生。太太正在和先生闹矛盾,她最近怀孕有些焦躁,有轻微的自闭症和忧郁症!”
那个坐着的男人立刻一脸心疼的说:“没错
,她的病历你们可以去调。在家我都惯着她,她胡闹惯了,请见谅。”
一番话诚诚恳恳,言下之意,一个神经病的话不值得相信。
沈思渺放在膝盖上的手倏地握紧,他们竟然这样污蔑她!
她低头抓过桌上纸笔,还没来得及写下什么,被身侧的男人一把握住手道:“歉我已经替你道了,不用再多此一举,警官们不会和你计较的。孩子要紧,你该回去休息了。”
男人说完伸手就要拉起沈思渺,将她带出去。
沈思渺挣扎了下无果,男人的手抚上她腰身,想要强行将她拉出去。
“等一等。”一旁缄默了半天的警察忽然开口道:“容先生,不妨还是让容太太说完吧。”
容天泽回身看了那人一眼,眯眸笑道:“怎么,您还有疑问?”
那人越过桌子走来沈思渺跟前道:“就算容太太确实有你所说的病症,也得等我们调查完之后才能确定。但是现在她在我眼里,是个正常人。”
容天泽听着这话,脸色微微沉了下去。
看来,今晚,他是脱不开身了?
暗自瞟了眼身侧的小哑巴,他不得不及时收手看着她说:“你还有要说的吗?嗯?”
最后那个字饱含警告,沈
思渺听得心头发颤,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深呼吸她转头看向身侧的警察,点头接过那人的纸笔写到:我是尾随我先生,一路过来的。
容天泽目光扫过她的字句,眉心狠狠的皱蹙了下。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要命的很!
沈思渺不会说话,全程沟通也只能靠写字。
容天泽后来被警察隔开了,根本不知道她到底和那些人沟通了什么。
只是后来,他们一行三人,连同司机都被带去了警局。
容天泽解释说自己是来看受伤助理的,但是深更半夜过来看病患,这个理由本就行不通。
况且沈思渺还一直强调,自己是跟着他到的医院。
这本身就是一个有漏洞的解释,可容天泽若说,昨晚他是跟着沈思渺过去的,只怕警察会更加不相信。
毕竟,他跟着一个哑巴干什么?
那么一来的话,只会更加漏洞百出。
容天泽后来想,那场大火本就与他无关,难不成还能因为小哑巴几句模棱两可的话定性吗?
翌日一早,沈思渺从警局出来。
她出来没多久,容天泽的司机也从警局出来。
他一脸怨恨的盯着沈思渺,起步走过去说道:“想不到,容太太竟然还有这心机。”
他们竟然都被一个小哑巴摆了一道,心底的憋屈可想而知。
沈思渺并不在意他的冷嘲热讽,转身起步走开。
她的目的,不过就是困着那个男人几天,叫宋曼那些人引起警惕,也不至于让她孤军奋战。
沈思渺从警局出来,便拦了一辆车上去了。
那个男人被关在里面,可是警察那边最多也关他四十八小时。
沈思渺上车之后,便接到了宋曼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宋曼愤怒的语气传来耳边:“沈思渺,景行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你为什么那么害他?!指证他是纵火凶手,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是不是疯了!”
沈思渺握着电话的手一紧,她没想到宋曼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
宋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