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健原本是想问些什么的,可是看那个男人的脸色,觉得还是不问的好。
迅速打了一通电话,叫了一个妇科的医生进来。
等那人取证离开后,他从角落走出来,关了门道:“我不得不提醒一句,如果对方用了避孕套的话,是无法测出什么的。”
容景行沉沉的目光从床上的女人身上挪开,看向他道:“我过去的时候,没有在房间发现避孕套。”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平静的仿佛躺在床上的女人不是自己妻子一般。
司徒健错愕的看着他说;“那也不代表没发生什么,毕竟对方还有可能在你过去之前处理掉那些东西。”
光看沈思渺身上的那些痕迹,他觉得这件事不太乐观。
片刻后,司徒健收到一条短信,是化验室那边传来的血液分析报告。
司徒健看完之后蹙眉道:“你跟我来。”
他带着人去了内室,将手机递给容景行道:“血液报告显示异常,我猜测她被人喂了药。”
容景行目光扫过那一串异常数值,眉心皱的更深了。
司徒健拿过他手上的手机道:“稍晚些时候,化验室应该可以验出她血液里的药物成分。”
“嗯。”容景行应了声没有多余的话。
司徒健叹息一声道:“我今天看你,才觉得正常了点,前段时间到底怎么回事?你……”
未等他问完,男人开口道:“那
是容天泽,不是我。”
司徒健楞了下,险些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楞了好半天,才缓和过来问道:“你是说他没死啊?!”
作为容景行多年的好友,容家的许多事司徒健也知道,包括他那个一母同胞的哥哥!
“没死,前段时间出现在你面前的,就是他。”容景行极平静道。
司徒健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脑海里闪现前不久的情形,现在想想应该的确如他所说。
那段时间的“容景行”的确的太不对劲,哪儿都透着股怪异!
司徒健皱眉问道:“那嫂子的事情,会不会和他有关?”
“有关。”容景行几乎没有迟疑的说出答案。
司徒健脸色不太好看,容天泽和容景行的事情,别人不清楚,他还是清楚的。
当初容天泽身体不好,容家自从两个孩子出生后,便对外宣称只有一个孩子。
有二十多年,容天泽就像是个透明人。
有段时间,大家都怀疑容天泽活不过十岁,所以从小宋曼和容和平对景行格外寄予厚望,对容天泽则少了些许的关心。
可谁知道,容天泽在平安度过十岁之后,身体越发好转。
只是那个时候,他和景行的差距已经形成,容和平还是决定将容家重担压在景行的身上。
却忽视了,也造成了容天泽后来近乎扭曲的人格。从而引发了十多年前,海口一案的惨烈和败局。
现在看来
,也许一切真的是注定。
司徒健叹息一声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容天泽避开耳目在外面生活十多年,这个时候忽然回来,必然不是好事。
眼下丢给容景行的,关于沈思渺的事件就是个棘手的问题。
容景行皱眉,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见外面传来响动。
男人起步走出去便见沈思渺从床上坐了起来,听见脚步声,怔怔的盯着他看。
容景行快步走过去,拿过外套披在她身上问:“好点了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叫司徒帮你检查。”
沈思渺像是丢了魂魄似的,整个人无精打采毫无生气。
缓缓摇头,抬手抚上了小腹。
她最担心的,还是肚子里的孩子。
这孩子现在是她唯一的希望。
司徒健见她这个举动,赶紧开口道:‘嫂子放心,孩子没事,他很健康。”
当初刚查出沈思渺怀孕的那个时候,他一度怀疑这个孩子会和他们无缘,没想到这个孩子比他想象中坚韧许多。
这么一番波折下来,都还安稳的待着。
沈思渺微微点头,紧了紧身上的外套,起身下地转身往门外走去。
容景行微微偏头看了一眼司徒健,然后起步跟上她的步伐。
从医院大门出来,外套太阳正大。
刺目的阳光照得的人眼睛都像是睁不开一般,好像要穿透这个世界所有的黑暗点。
可沈思渺现在觉得,最
脏的是她自己!是她自己!
站在烈日下,她只觉得每一处皮肤都被烤的难受!
昨晚的一幕幕再度浮现在脑海,脑袋像是炸开似的疼!偏最关键的记不起来!
她终于不堪重负蹲下身子,狠狠地一拳拳的砸向自己的脑袋!
男人面色一沉,几步向前,一把拉住她急切道:“你做什么!”
沈思渺抱着头蹲在那里,眼泪一颗颗的砸在地上,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他!
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没有颜面面对他!
容景行心头一窒,一把将她抱住道:“我知道你也不想发生那样的事情,我知道你是被陷害的。事情或许没你想的那么糟糕,会还你公道。”
沈思渺趴在他胸口控制不住的哭了,她哭的撕心裂肺偏偏又发不出半点的声音。
后来,好半天她情绪稳定,男人牵着她的手上车。
上车之后他偏头问道:“去普山住着吧,这段时间你需要清净。”
沈思渺苍白着一张脸坐着,纤细的手指托着小腹怔怔发呆。
不答复,也不反驳。
男人叹息一声,拉过她手道:“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要先去老宅收拾下东西。”
一听老宅那两个字,沈思渺几乎控制不住的颤抖。
好像宋曼早上打她的那巴掌,到现在还火辣辣的疼。
沈思渺猜想,宋曼一定是不愿意看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