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这样急匆匆的。”
何染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拨弄着自己的指甲,嘴角是散漫的笑。
那笑刺的钟宛眼睛疼,她原本以为宋曼真的给她准备了丰厚的聘礼,没想到宋曼竟然心机深沉的搬出多年的事,想要给她钟家下马威!
这让钟宛很气恼,也很没面子!
何染见她不答,又不由笑道:“聘礼厚重,钟小姐可要接稳啊。”
钟宛哼了声说道:“我们家的事情你少操心,管好自己吧!”
丢下这话,她起步往宋曼的房间走去。
敲门进去,宋曼刚挂了电话,那是钟玉田打来试探她有关聘礼的电话。
钟宛进去的时候,宋曼心情不太好。
她微微一笑,甜甜叫了声:“妈,起来了。”
“嗯。”宋曼应了声不想与她多说。
低头瞟到她脚上的鞋子,又忍不住皱起眉头厉声道:“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许再穿高跟鞋吗?!”
真是一点不将肚子里的的孩子当回事!
钟宛低头看了一眼,这才意识到什么,她刚刚进来的匆忙,倒是忘记换鞋了!
她赶紧脱掉高跟鞋,光脚站着说:“我下午去见了个朋友,一时忘记了。”
宋曼哼声道:“下次不要再犯!”
“是。”钟宛状似乖巧的应了声,忍不住又道:“我下午回去的时候,父亲说叫我问
问您到底准备了什么东西,回头我们家也不能失了礼数。要是您的东西太贵重,他也有个回礼的准备。”
宋曼这头刚应付了钟玉田,她又变着法子来问,她心底到底是不快活的。
要不是念着她肚子养着他们容家的孩子,她早已发火。
她靠在床头揉着突突跳着太阳穴,说道:“我们容家是娶媳妇,又不是买媳妇,让你父亲不要费心了。聘礼的事情,我自会为你安排妥当的。事关你的脸面,也事关容家脸面我自然不会马虎,这事以后不要再问。”
宋曼一句话恩威并施,着实让钟宛不知如何开始。
她只得干笑道:“是,您说的对,都听您的。”
钟宛余光扫过那只上锁的柜子,心里想着,何染有办法找到的钥匙她也会有办法找到的!
宋曼有些心烦的摆手道:“先出去吧,我再睡会儿。”
这脑袋不痛了以后,她觉得一身轻松,觉像是睡不够似的。
钟宛乖巧应了声之后,起步拿起高跟鞋往外走。
从宋曼卧室出来,她才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沈思渺!
都是因为这个女人,以至于她现在才要费尽心思的嫁给容天泽!
若她一早嫁给容景行,宋曼一定不是这样的态度!
更加不会千方百计的想要将那些赃物送去钟家,她会乖乖承担下这风
险,一辈子都不会想要说出去!
想到这里,钟宛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了握!
她将高跟鞋放在脚边,穿上之后快步往外走。
沈思渺淡淡瞟了一眼她的身影,随即便听顾嫂走来说:“这钟小姐出入都是高跟鞋,她也不怕闪了腰肚子里的孩子有个闪失!真是任性!”
沈思渺淡淡听着,并未答话。
钟宛是假孕,她当然不惧孩子有闪失。
只是沈思渺想若是钟宛和容天泽订婚之后,她对他们的威胁自然也就不成立了,若是容天泽拿着那张纸去找宋曼,到时她该如何?
沈思渺想着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钟宛出门是去找容天泽的,那人不在一贯喝酒的酒吧,打他电话也不通她气的不行!
殊不知那时,容天泽正和容丽平见面。
他最近都避着容丽平,姑侄两个许久不见,自然有许多话要说。
不过多数时候,只是容丽平再说,容天泽在听!
容丽平终于不耐烦道:“猫捉耗子的游戏,你还要玩多久?你知不知,我这些天忍的很辛苦!”
那晚被宋曼威胁后,她一直想要找机会报复回去。
可是眼下她根本不得机会,心头那口气一直堵着,让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容天泽淡淡扫了她一眼说:“你慌什么,她虽然知道容近山的存在,可是不也没
怎么样你吗?那人现在就是个废物,宋曼是不在乎他的生死的。你都将他毒哑了,那手连笔都拿不起,你还怕被人从他嘴里挖出什么秘密吗?且他现在就在你身边,你还有什么好怕?”
“可是,那些事情一日没有结果,我就一日不安心!”
“呵!”容天泽冷哼一声道:“那你不如一刀了结了容近山,那才是最安全的!”
容丽平冷哼一声道:“你放屁!”
容天泽看着她嘲讽道:“是啊,您舍不得伤害您最爱的人,于是就想借我的手除掉其他的人。借刀杀人?您想的倒是满好的。不过宋曼暂时构不成你的威胁,毕竟她比你更不想容近山在这个时候出现!”
何染那个女人自从去了老宅之后就来着不走了,她们在打什么主意,以为他不知道?
容天泽冷眼看着她警告:“钟家会如何我不关心,你要将容家如何我也不插手,但是宋曼且给我留着我还有用!你最好别轻举妄动,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来!”
闻言容丽平脸色有些不大自然:“你少胡说八道,我只是想要得到我应得的!”
“应得的?”容天泽嗤笑道:“你一个容家的养女,什么是你应得的?我要是你早就拿着那些钱,带着那个人远走高飞了。有时候,我实在不明白你在挣扎
什么?”
“哐!”容丽平忍无可忍的一拍桌子横眉怒目道:“我是你姑姑!”
“是的,姑姑。”容天泽有些漫不经心的应了声,然后起身道:“我还约了朋友喝酒,不奉陪了。”
说完这话,他转身往外走。
容丽平盯着那人的背影气的牙根痒痒,声东击西顾左右而言其他!容家的这两个侄儿,虽然长着一样的脸,性格上却大不相同,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