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渺清楚,路非给她打这通电话,就是想让她提高警惕的。
不过她后来想,若是宋曼真的是昏迷,有了容丽平和钟宛的从旁“协助”这个罪名她逃脱不了!
且不管容丽平和钟家在当年的事件中起了怎样的作用,但是只要这件事有结果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大的改善!
到时宋曼若是清醒,以后的事情会是他们三人之间的较量。
沈思渺想的入神之际,忽见路非又发来信息:你大概不知道,容丽平这么多年还有个儿子吧?
儿子?
沈思渺秀眉微微蹙了下,险些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外面都是说容丽平这些年清心寡欲,只钟情一人,曾在佛主面前许下终身不嫁的诺言。
可现如今,这儿子是从何而来的?
沈思渺楞了下,给她回去短信:哪来的孩子?
她盯着手机看了半天,路非那边却没有半点回复的意思。
半晌,只是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她费尽心思,图谋容家,并非临时起意。有时候生下一个孩子,也并非全是因为爱情。
沈思渺又给他发出一条短信:那个孩子是谁的?
可路非却在这个时候,卖起了关子。
沈思渺再问关于那个孩子的消息,他都无动于衷。
她放下手机不由想,儿子?
容丽平这些年一直已痴心形象示人,那个孩子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
难道是容近山的吗?
不,应该不可能才是,毕竟那人已经失踪多年了。
如果不是,还有谁能让容丽平不畏流言偷偷生下这个孩子?
沈思渺忽地想起,路非在信息里说,生下一个孩子,有时候并非因为爱情。
就这一句话,似乎已经足够提醒她,这个孩子并非容近山的!
如果不是容近山的孩子,那这个孩子的生父……
沈思渺左思右想,找不到丝毫的蛛丝马迹,只怪她之前一直盯着宋曼,反倒忽视了容丽平和钟家这两头……
不对,钟家!
她分明记得,前不久钟玉田被爆出私生子的丑闻!
那孩子刚刚成年不久,恰巧是个男孩……
沈思渺想到这里不由被自己的想法怔住,容丽平和钟玉田,这怎么可能呢?!
可若细细想之,似乎也并非无迹可寻,那晚宋曼受伤,容丽平安排的人动了手,而钟宛则顺利转出了那几件东西。
若说这前后没有半点关联,似乎也说不通。
这些巧合,发生的都太突然了!
细思极恐,这一切哪里像是巧合,分明就是筹谋许久!
或许,这其中钟宛不过是做了别人的嫁衣罢了。
——
沈思渺起诉宋曼的案子,二审定在十五天后。
距离二审已经过了五天,沈思渺这边没有丝毫动静,媒体对于这件事的热度渐渐淡下来。
这天沈思渺出门买菜回来,便见门口站着两个人。
容和平,以及他的司机。
沈思渺拎着袋子的手一紧,随即便见那人的司机走过来说道:“沈小姐,开门吧,老先生想和你谈谈。”
谈谈?
沈思渺对他的用词不以为然,容和平这次过来并非只是谈谈那么简单。
他怕是……
她心头思绪万千,不过还是点头起步朝着走道里面走。
沈思渺起步进去的时候,不由微微偏头看了眼小区里面的小花园。
这些天路非安排在她身边的小河其实一直跟在她身边,她微微朝着那人看了一眼,递去一个眼神。
然后转身踩着台阶上去,四楼,沈思渺开了门。
她换了鞋之后指着沙发一处,示意他们去坐,然后径自去厨房倒了两杯水出来。
倒水的期间,她掏出电话给小河发出了一条短信!
客厅里。
容和平坐在那里,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已然觉得浑身不自在。
毕竟像他这样的人,应该极少踏足这样的地方,他不习惯很正常。
那杯水他碰都没碰一下,偏头看向身侧的人示意那人开口。
只见那人低头从包里翻出一张支票,推去沈思渺的跟前说:“沈小姐,最近关于您起的这出闹剧我认为该终止了。这里是五千万现金支票,只要您和宋曼太太事情平息,这笔
钱就是您的。到时候您可以带着这笔钱,带着孩子远走高飞。”
沈思渺眯眸打量起那张支票,然后她唇角勾了勾,弯腰拿起。
五千万,买她的装聋作哑,不能说不是大手笔。
这个世界,有钱的确是无所不能的吗?
沈思渺盯着那张支票看的仔细,她的举动在沙发上的两人看来,像是在确认真假!
那助理眼底渐渐生出一丝鄙夷来,这沈思渺和常人也没什么不同,声势浩大的闹出这些事,其实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利益吗?
她要正名的那些人早已都死的差不多了,比起那些无用的名,还是到手的钱更加实际点!
沈思渺在容和平冷冷的目光中放下支票,掏出纸笔写到:恐不能如您所愿了,这交易我不做。宋曼太太若光明正大,必然不必担心败诉。
容和平看完这张字条,浓眉皱起,随即冷声道:“你若是对这笔钱不满意,可以开口,价钱我可以加!”
他沧桑老辣的眸扫过沈思渺,又看过她的小腹,冷冷开口道:“其实景行已经和你离婚,你心中该清楚,容家并不缺你这样一个替她生孩子的女人。”
他这话是不留情面的威胁。
沈思渺眉心拧了下,随即写到:您是要拿我肚子里的孩子和我谈条件吗?他是容家后代,您若真想动他,恐怕还得问问容景行的意
见!
“你放肆!”容和平恼的一敲拐杖道:“如何你和他已经离婚,你该清楚,他若真的在乎你不会在此时与你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