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染被她一巴掌扇的猝不及防,撞在一旁的衣架上狼狈跌倒在地上。
左颊火辣辣的疼着,她趴在地上抬手擦了下嘴角的血迹,眼底迸发出恼恨的光芒。
不过那光芒也只是一闪而过,下一秒她只觉得头皮一紧,容丽平一把扯过她的头发,一路往书房拖拽。
“妈!妈!”何染一边狼狈的拽着被她拉着的头发,一边凄厉的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一旁的保姆看着这一幕,根本连插手都不敢。
只眼睁睁看着何染一路被容丽平强行拽进去,大气也不敢喘。
这一幕在何染小的时候也时常发生,不过长大之后却是极少的。
保姆想上去劝,可简容丽平这么恼怒,谁敢触霉头?都识趣的躲在一旁。
容丽平一脚踹开书房的门,将何染拉进去之后,反手锁了门!
何染头皮一阵阵麻木的疼,她趴在地上可怜兮兮的哭道:“妈,你为何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你做了什么?”容丽平走去书桌边上抽出皮鞭拿在手上恶狠狠地语气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啪”她扬起手里的鞭子猛地一下敲在何染身侧,吓得地上的人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这
一幕太相似了,小时后容丽平就拿着这鞭子对她肆意打骂!
一鞭子下去瞬间皮开肉绽,可是她却连哭都不许她哭,何染常常将嘴唇咬破,鲜血淋漓的躺在地上呻吟!
容丽平弯腰一把捏住她下巴,肆意欣赏着她眼底的恐惧说:“既然知道怕,就给我老实交代今天早上你都去了什么地方?”
何染双手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她忽然抱住容丽平一幅惶恐至极的模样说:“我今天早上在别的医院坐诊,我哪儿也没去啊!”
“是吗?!”容丽平咬牙切齿的问:“真的哪儿也没去?那宋曼是怎么赶到现场的?!”
不光容天泽的人在司徒健的医院安排了人,就连她也派了人去,可是一场大火却将她所有计划都打乱!
这火烧是可真是够蹊跷的,什么都没烧到,偏偏让宋曼从医院跑了出来!
她从法庭出来就去何染的医院找她,谁成想她竟然不在?
怎么这么巧?!
容丽平当即便将疑心怀疑到了她身上了!
何染哭着说:“您冤枉我了,真的冤枉我了!我真的没有做过那些事!”
“冤枉?”容丽平一把甩开了她,站起身看着她冷声道:“我还不知道你吗?!一心都向着
容景行,我就奇怪了今天早上开庭你怎么会不到场,原来是等在这里算计老娘呢!”
何染趴在地上拼命摇头道:“不,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住嘴!”容丽平没什么好耐心地说:“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话落,她扬起手上的鞭子猛地一下,朝着何染后背挥下去!
“啊”——
书房外,众人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
但是没有人敢进去看看情况,容丽平发火的时候谁进去谁倒霉!
怪只能怪这何小姐运气不佳,触了霉头!
容丽平一连几鞭子下去,何染还是死咬着说自己无辜,她怒火越发大!
扬着鞭子就是一顿猛抽,何染身上那件衬衫早已破败不堪,鲜血淋漓,整个人疼的大汗淋漓。
她匍匐过去抱住容丽平的大腿说:“妈,我真的没有!我没有……”
容丽平哪里信她,挥着鞭子就是一顿猛抽!
何染只觉眼前光景都变得虚幻起来,要不是书房里忽然响起一阵手机铃声,恐怕她今天真要命丧当场!
恍惚间,只听容丽平说了句:“你说什么?”然后便开门出去了。
何染抓过一旁的包,强忍着满身锥心刺骨的疼痛踉跄的往外走!
她不能再留
在这里,否则等容丽平接完电话,她难逃一劫!
外面保姆见她满身是血,叫住她给她披了件外套催促道:“你快走,否则大小姐回过神来,你讨不了好。”
何染苍白着唇说:“谢谢。”
然后揪紧衣服抖着推往外走,开门上车之后,插上钥匙,一踩油门转着方向盘拐出去!
后背怕是早已皮开肉绽,她稍微动弹一下都觉得钻心刺骨!
何染嘴角却扬起一抹虚弱的笑容,就算被容丽平知道是她放宋曼出来又如何?
她还不是一样活着?
只要活着,一切都有可能!
何染开着车去了司徒健的医院,从小到大但凡她被容丽平伤过都是来找司徒健。
这事关容家脸面,也事关她自己的脸面!
她不愿让外面那些人知道,她是被容丽平所伤!
何染将车停在院子里,裹紧了身上的外套一路踉跄着往司徒健的办公室走去。
护士见她脸上不对,要去扶她被她抬手制止!
何染站在那扇门边敲门,那扇门打开,司徒健一眼瞧见面色苍白的人蹙眉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何染只觉眼前一阵阵发白,发花,迷糊的实现里似乎还走来一道身影。
然后她两眼一黑,跌倒下去
。
司徒健顺手扶了一把,然后便察觉摸到了一手的鲜血。
他蹙眉将人丢给容景行说:“你扶着她,我去找人来!”
容景行皱眉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人,然后帮她脱掉那件已被鲜血染红的外套。
片刻后司徒健推着车过来,将人抬上去趴在上面推着去了手术室。
约莫一个小时后,他开门说:“伤口已经处理了,人也清醒了。”
容景行点头起步踏进去,便见何染躺在病床上,后背刚刚缠上的纱布已被鲜血浸透,看着触目惊心。
她偏头朝着他虚弱的笑:“景行,你来了。”
男人眉头皱蹙了下,如此大手笔,已然不用再问伤她的是谁。
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