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渺只觉得身上的人今晚像是疯了,她意识到他此刻是毫无理智的!
无论她怎么挣扎,无论她对他说些什么,他都像是没有听见一般!
男人开始动手去脱她身上的外套,然后是衬衫的纽扣,一颗又一颗直到最后一颗……
霎时四目相对,在面对她冷静如斯的眼眸之后,男人身上的疯狂也在刹那间偃旗息鼓!
沈思渺推开他,坐起身子镇定的一颗颗系上自己的纽扣!
容景行眉心皱蹙了下,然后掰过她的身子帮她一颗颗扣上。
扣好最后一颗之后,男人忽然猛地一把将她拥入怀抱。
“容……”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拿过男人打断道:“你别开口,听我说完。”
耳边的声音低迷沙哑,带着一丝丝无可奈何的迁就。
沈思渺一瞬间忘记动作,就那么任由他抱着。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温度,好像记忆一下子回到曾经。
男人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声音很低但是字句清晰:“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逼着你签下那份离婚协议。如果没有那份离婚协议,兴许现在我有足够多的理由去干扰你的决定!可现在我没有,面对你的所有决定我参与不了分毫,甚至连一句反对的话都说不了。沈思渺,你不会知道我到底有多无奈,你更不会知道我到底多
爱你!”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告白,她是猝不及防的。
沈思渺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握了下,那一刻她内心分明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
只觉得男人搁在她腰间的手炙热的像是要将她融化,烫的她说不出任何话来。
最后那个男人沉默良久,只无奈说了句:“既然是你的决定,我会支持。”
沈思渺堪堪怔住,随即她推开他,轻笑一声捡起地上的外套道:“我没有做任何决定,容先生不要胡思乱想。”
她从沙发站起身,穿好衣服看着他又笑道:“萧山的事情你多上点心,我先回去了。”
决心要走的事她可以告诉任何人,但却不知为何对他怎么都开不口……
“你就没有其他要和我说的?”男人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沈思渺脚步一顿,沉默半晌道:“烟酒伤身,我看你的应酬是要适当减少一些了。”
她语气平淡听着和往常无异,然后起步离开。
直到那声关门声之后,容景行憋着的一口气好似才松了些。
他本不想就这样让她离开,可更怕他的情绪会失控会强行挽留她……所以到底还是让她走了。
容景行几乎习惯性的摸着口袋,等摸到那盒烟的时候,脑海里忽然又闪过她临走时说的那句话。
男人终究是烦躁的将手里的烟盒扔去了
垃圾桶,然后起身去了卧室。
当晚沈思渺在工作室官微上发表了一条消息,说会进一步和诺奇沟通合作事宜,短期内尽快安排人前往l国。
她这条信息发出去不多时,评论区一片沸腾。
那时已经很晚,沈思渺已经没什么精力去一一回复。
关注着她消息的除了那一众网民,便是杜琳那边的人了。
沈思渺消息出来的时候,杜琳已经在公司候了一整天。
何染站在她身边说道:“如今沈思渺已经确认了,您可以安心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下一步?”杜琳像是不解的问道:“你想的倒是够远的,那你和我说说,下一步我该做些什么呢?”
何染垂目站着,微微挑眉道:“你算计了这么久,总不至于真的是让沈思渺去l国拿着诺奇的钱为她镀金吧?”
“镀金?!”杜琳冷哼一声从位置上站起来说:“那也得她有那个命!”
——
沈思渺前往l国的事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只等柳寒雨的手术时间确认之后确认启程时间。
她本该等孩子手术结束在离开,可是诺奇那边一直追问她的时间计划,说好尽早帮她安排。
医院这边有柳子州有夏立阳,沈思渺其实还是放心的。
她唯一不放心的,便是姚乐乐。
然而事实上,姚乐乐比她想象中
坚强的多。
那天下午医院的公园内,她和沈思渺并排坐着说道:“我和子州这次带着孩子过来,其实是有些拖累你了。知你不会介意,所以我明知是拖累还是带着孩子过来了。感谢的话我不想说,只想告诉你,无论接下来结局如何我都能接受。你安心忙你的事情,孩子我会照顾好,就算最后……”
姚乐乐停顿片刻叹息道:“就算最后不尽如人意,我照顾自己的能力还是有的。他病了这么久,该做的努力都做了,我没那么脆弱。”
听她这么说沈思渺才算彻底放心,她侧身紧紧地抱住她说:“好,你等我回来。”
“恩,一定等你。”姚乐乐用力回抱她。
原本沈思渺相熟的那些人都在计划着,抽个时间为她举办一场送别会,正式送她启程。
不过这计划还未开始实施就已经胎死腹中了,沈思渺在没有告诉任何人起飞时间的状态下,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那座城市。
临走时,她给夏家父母发了短信,以免二老对她太过牵挂。
沈思渺出发时的那个晚上,宋曼在酒店突然昏迷不醒,容景行临时被助理一个叫去了医院!
医生诊断,宋曼是上了年纪加上这几年饮食不当作息不规律,引发了心脏问题。
原本容景行猜到她不会告知自己出发时间,让
江荷是一直盯着苏城往l国方向的机票预订情况,以便时刻关注沈思渺的动向。
可这个晚上,因为宋曼的突然生病这件事便中断了……
直到早晨八点,小河回到工作室打开电话接到沈思渺的一封定时邮件才知她已经离开。
那时宋曼刚被人从手术室推出来,病重之后她似乎越发依赖儿子,一直牢牢握着容景行的手不曾松开。
容景行掏出电话接通,只听耳边传来小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