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渺轻咳一声道:“小林她是……她是让我帮她问问,你别多想。”
小张尴尬一笑,有些苦涩的语气说道:“我多想也没用啊,人家对我没有那份心思,我单相思嘛。”
他早看出来了,小林喜欢小河。
沈思渺叹息一声,看着他转身失落的走去位置上。
原来小林那份心思早已被小张看透了,那么小河呢?他那么聪明的人,到底看透没有?
如果他是看透却故意视而不见的话,只能说明……
沈思渺不继续往下想了,毕竟有些事想了也没用。
小河出去之后便按照履历表上的联系方式给徐玫打了过去,电话通了,那端传来徐玫客气的声音:“喂您好,请问是哪位。”
时隔一年多再从听见她的声音却让小河莫名觉得亲切。
他微微一笑客气道:“我是在网上看到了你的简历,觉得你很符合我们公司的招聘条件,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来看看。”
徐玫大约是没有听出他的声音,她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此时给她打电话的,竟然是苏城的人……
她平和的语气道:“冒昧问一句,贵公司的名字叫什么?坐落哪里?”
小河握着电话浅笑道:“徐
玫,我是沈思渺工作室的小河。我代表我们工作室,诚挚邀请你的加入。”
徐玫有很久没有再听过关于苏城的人和事了,此刻听见这话,她控制不住的有些恍惚。
她沉默片刻轻笑一声道:“原来是你。”
难怪她听着声音有些熟悉,却又总是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小河解释道:“我在猎头那里发现了你的简历,觉得你很符合我们的工作室的招牌条件,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我的邀请。”
“不了,我暂时不打算回苏城。”下一秒徐玫直言拒绝。
小河并不意外她这样的回答,一年多前她走的潇洒果决,但不代表那些事已不在她心上。
但他并不想放弃,所以再度开口:“我以为过了一年,你已经做好准备从哪里跌倒再从哪里爬起来了。难道,是我看错了吗?徐小姐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坚强?你还在为不值得的人和事在挣扎?”
小河一席话说的徐玫哑口无言,不知道为什么,她或许能够在别人面前强做坚强。但面对这个几乎看尽她狼狈的男人,她做不到对自己撒谎。
她与贺俊十几年的感情,当初走的决绝,但要说不痛那一定是假话。
苏
城那个地方,承载着她和那个男人所有的欢喜和悲伤,几乎记载着他们所有的成长,她不愿再回去揭开那些回忆与伤痛。
“河先生,我想我真的……”
不等她说完,小河再度开口道:“不用着急回答我,你可以考虑!在你决定前,我将我们工作室的待遇同你说一说。”
沈思渺的工作室待遇一直是业内翘楚,这些方面徐玫早已知晓。不过小河开给她的待遇,远比她所知道的还要丰厚。
末了小河说道:“徐小姐,你应该很清楚这一年里,我们的工作室已经是业内翘楚。我们若说第二无人敢说第一,你的野心你的专业能力,只有在这里才能发挥最大的用处!也只有这里才是你展翅高飞最好的平台!我知道苏城对你来说记忆不太好,可是人总是要成长的,成长的路上难免磕绊。在一段路上跌倒,难倒就真要再也不前进,不敢再鼓起勇气踏过这段泥泞吗?”
“逃避并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既然已经放开了过去,就应该彻底放过自己。唯有直面困境,才能更正确的面对它!”
徐玫沉默着,他说的很对也很好,可是有时候她并没有别人想象的
那么勇敢。否则一年前,她也不会选择做一个逃兵,就那么离开苏城。
小河不急着听她的答案,他对徐玫说:“我觉得你真应该去网上看看我们老板的经历,我们的工作室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和她的正确领导正确观念不容分割。没有人会一帆风顺,但工作嘛,如果选择一个好老板,好的环境,对自己的前途也会大有益处。话不多说,三天后我再与你联系。”
徐玫静默片刻道:“好。”
无疑他的这番话让她的信念有些动摇,毕竟曾在苏城的时候,她就对沈思渺很欣赏。那种欣赏是真心的,沈思渺的运营观念基本和她的符合,小河说的没错,找到志同道合的人,才能更好的成长。
小河挂了电话,将那个号码存入了通讯录。
傍晚,沈思渺去学校接容越回去的时候,那小子一直脸色臭的不行。
他身后跟着一个年纪相仿的小女生,抬手抹着眼泪,一脸委屈的看着他。
沈思渺不由蹙眉叫住他问:“容越,你是不是欺负人家女同学了?”
那小子臭着一张脸站着,不回答也不解释!
沈思渺看他这幅样子,不由肯定了心中的揣测沉声命令:“道
歉!”
那小子站在那里没有动弹,这孩子鲜少在沈思渺面前这么倔强,她登时恼怒的不行!
“容越,我叫你向那个女生道歉!”
才三年级高的小子,这会儿已到她大腿位置,他抬起倔强的眸看向沈思渺:“我没有错,我为什么要道歉!”
“容越,你!”沈思渺已经动怒。
可这时后面那个小女生忽然快步走来,拉住她袖子说:“阿姨,你误会了,他没有欺负我。”
“没有吗?”沈思渺不确定问。
那小丫头狂点头:“他确实没有欺负,他只是将我写给他的信扔去了垃圾桶。”
信?
沈思渺一低头便见那小丫头递来一个信封,看清上面那两个字之后,沈思渺也忍不住一怔——情书?!
竟然是……情书?!
那小子微微抬眸,倔强的眸看着她,仿佛是在为自己伸冤!
沈思渺脸色露出尴尬,随即看向那个哭哭啼啼的丫头说:“小姑娘,你们还太小,这东西不能乱送。现在学业为重知道吗?”
那丫头一听她这么说更加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