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渺趴在他背上,她是一分一秒不敢大意的,一直暗暗观察着男人的脸色。
在她不知第多少次朝着那人看过去的时候,容景行终于忍不住说了句:“不用害怕,小小一个你我还是背的动的。”
如果可以,他想这样背着她一辈子不撒手。
沈思渺闻言轻笑道:“是,容先生精力充沛!所以周五的手术,你也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不会。”
清浅的两个字,却比任何一次都要坚定。
沈思渺怔了下,随后弯了唇角道:“好好表现,等你好了,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好。”容景行淡淡应着。
他看不见她眼底泛起的水光,但是他现在,真的很想满足她这个要求。
好好地活着,长长久久的活着。
沈思渺一路被他背到病房,这沿途或有护士或有病友和陌生家属向他们投来好奇目光。
容景行耐心的笑着与人解释:“我太太思渺。”
回到病房的时候,沈思渺不知小河还在房间,她被他放在沙发上。
容景行给她递来一杯水,不忍看她忙到忘记喝水已有些干裂的唇。
沈思渺喝了一口水道:“你刚刚在外面,怎么
和那么多人说我是你太太?不知晓的人,还以为你是欲盖弥彰!打哪背来一个小情人急于撇清关系呢!”
男人无奈看了她一眼笑道:“管他们怎么想,我只想你高兴。”
“花言巧语!”沈思渺说是这么说,可嘴角却不由裂开了。
虽说他们的关系早已不是秘密,夫妻也这么多年,但难得看他如此一本正经解释他们的关系,她是觉得好笑又开心。
厨房内,无意偷听了半天的小河,这时“哗啦”一声拉开了厨房的门。
他觉得真得出来了,要是再不出来,指不定听到什么虐死人不偿命的话,他连伸冤都无处可去。
现在跟他们现在在一处,简直是太虐狗了!
沈思渺压根不知道厨房有人,听见开门声之后猛地一回头,瞧见小河之后也不由尴尬了下。
回想了下,自己刚刚好像也没说什么,不由安心了。
“河助理吃饭了吗?不然一起吧?”说话间,容景行端着饭碗,夹了一筷子菜塞入沈思渺嘴巴。
她下意识的张嘴就被堵上了……这会儿是真的半句话也说不了了。
小河尴尬摆手道:“不了,与人有约!先走了!”
他拿上自
己的东西快步离开,再不走怕是真要被这堆的快满出来的狗粮给虐死!
病房内,沈思渺刚咽下那口菜又见他递着勺子过来要喂她。
她凝眉道:“你今儿怎么如此体贴?”
“体贴一点不好?”男人将勺子又往她跟前凑了些。
沈思渺接过他手里的东西道:“不要你喂,你陪我一起吃!”
看桌上的碗筷,就知道他也还没吃。
容景行见她要起身帮自己装饭,赶紧给自己添上了。
她那双腿只怕动一下都疼,他怎么舍得?
沈思渺见他端起了碗,笑道:“吃饭吧。”
吃完饭,沈思渺便要去洗碗,男人一把将她拉入怀中道:“不急清理,我们先说会儿话。”
“我收拾了再说……”容景行伸手捂住她嘴巴道:“今天听我的。”
这人今天真是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若他高兴的话,她不介意陪他聊会天。
容景行调整了下坐姿,让她的脑袋枕在他腿上。
那么一躺,沈思渺便不可遏制的打起哈欠,真是太困了……
刚刚在车里补的那一会儿觉,对于最近嗜睡的她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
偏偏这人的话跟催眠曲似的,让她一个哈欠接
一个的打。
沈思渺看着他迷迷糊糊道:“孩子的姓名,等我睡醒再定。”
她刚刚听见了什么?他要管他们的女儿叫小花花?小美丽?
我的天,这么恶俗的名字他怎么想的出来呢?
沈思渺微微一笑,靠着那人彻底睡着了。
她入睡之后,容景行保持着那姿势好一会儿,直到确认她彻底睡沉。
男人才挪动有些发麻的腿,而后将她抱去了床上。
撩开她裤腿的时候,他想到会是什么场面,可现实远比她想象的还要触目惊心。
膝盖到小腿上面的那部分,全部青紫了,甚至有些肿着。
他心中一边怜惜她,一边懊恼自己在黄岩寺山下没有拦住她!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男人叹息一声拉开抽屉拿出一早叫司徒递来的跌打损伤,化淤的药膏。
药膏抹上去的时候大约是有些凉,沈思渺瑟缩了下,不过她今日实在太累了,根本困的睁不开眼睛。
再次涂抹的时候,容景行便事先将那些药膏搓热才帮她吐沫上去。
弄完之后,他再度打量她那两只膝盖,简直是眼疼又心痛。
门外,夏立阳得知沈思渺过来,本来是要找她去签几分手术告
知书的,谁曾想站在门外就见容景行小心翼翼的帮沈思渺放下了裤子。
目光扫到那只还没放下的腿,他眉心狠狠拧了下!
她这到底是怎么搞得,怎会将自己搞成这幅样子?
容景行忙完,一偏头瞧见门口站着的人,如此一来倒是避无可避了。
“她的腿……怎么回事?”夏立阳到底忍不住担忧问了句。
容景行叹息一声道:“跪拜了一早上。”
跪拜?
夏立阳心中仍有疑惑,但毕竟是私事,到底不好多问了。
瞧着刚刚的情形,容景行应该是帮她擦了药。
只说这擦药,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
他的疑惑很快被容景行解答:“他不想我知道,自然也不会愿意你知晓这件事。”
听他如此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