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天山的几个心腹,一早上嚷嚷着要开会。
公司里的人齐聚会议室,却不见沐天山本人现身,一众人黑沉着脸坐在那里。
直到酒店沐天山依旧没有现身会议室的意思,一众人心中颇多怨言,脸色越发的不好看。
风雅给众人倒了水说:“沐总正在开跨国会议,诸位稍后。”
有人一把将茶杯掷在桌上说:“一早上有什么跨国回忆要开,将我们大家晾在这里一早上!”
开口的是早年与沐天山闹过矛盾,这几年对他的行为也颇多异词的股东。
风雅干笑道:“您稍安勿躁,我这就过去催催他。”
风雅放下水壶,起步离开。
那人十分不给面子道:“什么东西,气死了前夫人她在这里耀武扬威,也不怕夫人冤死的亡魂来找她!”
有人出声提醒:“你小点声,那位好歹是新上任的夫人。”
刘股冷哼,语气不屑:“凭她也配被人看做沐氏夫人,前夫人跟着沐天山打下这江山,到底为这个公司付出了多少,诸位都很清楚!她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也配坐在第一夫人的交椅上?受一声沐夫人?!”
这人说话直白,十分不给风雅刘颜面。
这会儿她又不在,屋子里的
人才懒得为那个女人说话,毕竟刘股说的都是事实。
跟前夫人比起来,这位太太算个屁!
不,她连屁都不能算!
门外,风雅关门之后并未急着离开,她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于是便将屋子里的谈话劝都听了去!
这帮老不死的,表面上对她恭恭敬敬,背地里竟然都从未正眼看过她!
呵!
风雅眼底闪过狠辣,起步往沐天山的办公室走去。
她进去的时候,那人正坐坐那里抽烟!
他根本不是在开会,而是懒得去应付那群人!
这种时候他若出面,必然少不得受了一肚子气,还是避一避的好。
风雅也不会和他提会议室发生的那些事,这人一向现实,眼下他连沐氏的位置都坐不稳了,又怎么会为她去得罪那些股东?
所以有些气,她只能自己受着!
她走过去,拿开沐天山手里的烟帮他摁灭:“你这两天有些感冒,烟还是别抽了,小心咳嗽。”
女人说话轻声细语的,沐天山有再大的火气也不便发泄了。
风雅抓过他的手道:“股东们都在会议室等您呢,您真的不去?”
“让他们等着!”沐天山语气不悦:“他们有那个时间,就等到我高兴再说!”
这帮人
赚钱的时候没见他们这么积极,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动作比兔子都快!
他们是在等他去开会吗?他们是在等他去挨训!
想他沐天山风光了一辈子,临了了还要去受他们的气?做梦!
风雅知道他的这些心思,坐在那人腿上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他们也是着急了,您总得过去安抚一下人心吧?否则真要让他们以为,您是怕了自己的女儿了。”
“我怕她?我需要怕她一个黄毛丫头?!”沐天山情绪激动,忍不住咳嗽起来。
风雅赶紧哄他:“好,好,您不怕!但是他们作为公司股东,确实也需要去给他们一个交代,至少叫他们不胡思乱想啊。”
沐天山缓过神来,没急着开口。
风雅说的不如道理,那帮老东西现在正是心不稳的时候,若他一直避着不见少不得让他们胡思乱想!
光是想也就罢了,就怕他们坐不住,若暗地里和沐景联系那才是麻烦事!
这么一想沐天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我去会会他们,你在这里等我。”
“好。”风雅体贴的帮他整了整衣服,目送他出去。
他当然知道他不让自己跟着的原因,若他真在会议室被人怼了,少不得要丢颜面。
像沐天山那种死要脸面的人,怎么甘心让她看见自己的不堪?
不过,她也没兴趣去看!
会议室内。
沐天山一进去,众人没有像往常那般客气和他打招呼,而是……沉默不语。
众人看他的眼神很怪,怪异中透着冷淡。
沐天山心中不快,但眼下也只能忍下心头的气焰:“都聚在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对于他的明知故问,众人冷笑不已。
刘股直言道:“沐总,外面的那些新闻你怕是没看吧?你女儿攥着沐氏最大股份要顶替你的位置,您就一点不着急?”
“着急?我有什么好急的!”沐天山哼笑:“她一个黄毛丫头还能上天不成,她要是坐了这个位置,沐氏还有未来可言吗?”
刘股不屑道:“那可不一定,她那些人脉说起来比沐总的可要广阔。不说苏城容氏夫妇,单说禹城夏3家,夏家那个小儿虽在医学建树颇多,但早年也是从商的!夏程军生病期间,夏家产业是在那小儿手上起死回生的。沐小姐这看人的眼光,果然非同凡响。”
一句话,让屋子里的人脸上都沉黑无比!
刘股说的隐晦,但在座都是聪明人。又岂能听不出他的玄外音,若有夏家协
助,沐景未必坐不牢这个位置!
沐天山气恼的不已,这人一直和他不对盘子,眼下又故意这么说,是想气他吗?!
深呼吸他压下心头火气道:“刘股多虑了,小女与夏家无任何关系。沐氏也不会易主,你且宽心。”
“易主或不易主眼下并非您说了算吧?”刘股不给面子的揭短:“要知道您女儿现在才是作为沐氏股份最多的人,沐氏有明文规定,谁持股最多谁就有权争这个位置!”
“刘股!”沐天山是真的怒了:“你到底什么意思,要我将大家的心血交给黄毛丫头吗?!”
那人轻笑道:“是不是黄毛丫头尚且言之过早,沐总也无需恼怒,我只说出了大家的心声。毕竟要坐稳沐氏第一把交易这个位置,看的可不是年龄,而是能力!”
他这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