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小姐是那种吃了亏不还嘴的人吗?
那必须不。
尤其对方还是跟她有过节的宋柏岩。
薛千千突然凑过来,一双电眼睨着宋柏岩,红唇衔住了宋柏岩手里的酒杯,就着他的手把杯子里的酒喝完了。
宋柏岩:“……”
这丫头真的是很辣。
宋柏岩被她一直盯着,老脸莫名烧起来,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竟然被一个丫头片子撩到了,宋柏岩觉得自己这面子被下得很惨。
可是能撩回去吗?
好像不能。
宋柏岩这么多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那是有讲究的。
不能招惹的不撩,不好招惹的不撩,年纪小的不撩,熟人不撩……
哎哟这么一琢磨,宋柏岩顿时觉得自己可真是正人君子的不行,都想给自己点个赞了。
所以,薛千千这丫头,不能撩。
宋柏岩把酒杯放在吧台上,打着哈哈,一副长辈的模样:“丫头啊,叔呢这是忠言逆耳,你爱听不听。那什么,你们年轻人慢慢玩,我去躺一会儿。”
薛千千能让他走吗?
那必须不能。
“是,年纪大的人就别跟我们年轻人拼了,去喝喝养生茶,加点枸杞什么的。对了叔,我家老爷子那有专门养生的方子,回头给你要一个?”
宋柏岩:“……”
牙尖嘴利,很好。
“不用麻烦薛老爷子了,爷这就找点枸杞泡着去。”宋柏岩能屈能伸,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俩大侄子一眼:“好好招呼薛大小姐,不可怠慢。”
说完赶紧溜了。
宋继堂偷偷跟宋砚堂吐槽:“这……好像不是五叔的风格呀,哥你发现没,五叔有点慌。”
宋砚堂淡淡地看了看宋继堂:“不要胡说,你陪着薛小姐吧,我去看看婉清。”
都跑光了,薛千千自然不会继续喝。
宋继堂还在纳闷宋柏岩刚才的反应,奇了怪了,宋柏岩面对女人什么时候怂过?
居然在薛千千面前败下阵来了。
“薛小姐,我五叔是不是得罪过你?”
薛千千心中呵呵哒,嘴上不承认,“没有啊。”
“没有?难道他没有把你……”宋继堂打着哈哈:“我还以为他某次喝糊涂了上错了床哈哈哈。”
薛千千:“……”
作为一个正宗嘴炮,薛千千愣了足足五秒才反应过来“上错床”是什么意思。
靠了,这小子活腻歪了吧?居然敢把她薛千千跟宋柏岩那个老萝卜相提并论?
她本来就比宋继堂大,仗着自己会两下子,也不管人家宋继堂好歹是宋家二少爷了,一把就揪住了宋继堂的耳朵。
冲着对方的耳朵吼:“你特么说啥?混账王八蛋,我薛千千就是再瞎也不可能看上宋柏岩那个花心大萝卜。不,不是花心,都特么老的空心了。”
隔壁小房间里的宋柏岩:“……”
宋继堂还从没遇到过这样彪悍的女人,他在外面混,那些女人看见他哪个不是上赶着哄着伺候着,揪耳朵?除了他亲妈还没哪个女人敢这么对他。
“我……操!”宋继堂动都不敢动,被薛千千吼得耳膜都疼了,“姐,姐,不,姑奶奶,你松手,我的耳朵……”
薛千千没好气的松手,从高脚凳上跳下来,“再胡说,揍得你满地找牙。”
宋继堂惹不起她,赶紧跑去找他五叔了。
“五叔,那女人太凶残了,你以后可别招惹她了。”作为宋柏岩的脑残粉,宋继堂是相当贴心了。
宋柏岩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晃了晃,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你当我愿意被那丫头埋汰啊?这还不是因为……”宋柏岩顿了一下,琢磨了一下措辞:“小子,那丫头是薛家的千金,不是会所那些女人,懂吗?”
宋继堂揉了揉耳朵:“当然懂,那些女人要敢揪我耳朵,本少爷让她在辛城混不下去。我草,我这耳朵就我妈揪过。”
宋柏岩瞟了倒霉侄子一眼:“以后离那丫头远一点,惹不起,咱躲得起。”
宋继堂眼睛一转,跟着宋柏岩混了这么久,还真是没见对方这么怕过谁。
他又不是傻的,稍微一琢磨就琢磨出点味儿来了。
“五叔,薛大小姐确实跟外面那些女人不一样哈?”
宋柏岩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意识到倒霉侄子给他挖了坑,“自然是不一样的。”
宋继堂一脸贱笑:“哪不一样了?”
宋柏岩喝了一口酒,啧了一声:“辣的有味道。”
“噢~~~”宋继堂恍然大悟:“你其实是怕栽人家手里吧?五叔,你也想解甲归田了?”
宋柏岩终于发觉自己已经一脚踏进倒霉侄子给他挖的坑里了,没好气的翻个白眼:“滚。”
“看看,恼羞成怒了吧?”送祭坛跟他闹惯了的,一点都不怕,“看上人家了就承认,你也只比她大十岁呀,小叔比西西不还是大十岁?正正好。”
宋柏岩直接踢了对方一脚:“滚蛋,别在这碍眼,看见你就烦。”
哼,解甲归田?
没想想过。
骆西和宋禹年一觉睡了三个小时,是被楚封叫醒的,中转站到了。
飞机要补充燃料,他们这些人也要下去觅食。
骆西这一觉睡舒服了,殷勤的捏了捏宋禹年的胳膊,坏笑:“麻了吗?”
“还好。”
“上官说这种事习惯就好。”
宋禹年见她那小样儿,把人搂过来又亲了一气才放开她。
俩人刚出房间,薛千千就顶着一张八卦脸把骆西从宋禹年怀里抢走了。
“哈哈哈,我帮你报仇了。”这货相当得意。
骆西懵了,她就睡了一觉而已,究竟发生了什么?
薛千千是个藏不住话的,不等骆西开口她自己个儿就主动倒了个干净。
“我跟他拼酒,顾渣渣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