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了,十一点前,骆西还是跟宋禹年认命地回了家。
被宋禹年盯着吃了点宵夜,洗了澡,上床,揪着被角活像被欺负的惨兮兮的小媳妇儿似的。
“小叔,好困呀,我先睡了,晚安。”
说完赶紧麻利地钻进了被窝。
宋禹年刚洗完澡出来,一边擦着头发,腰上系着浴巾,浑身带着湿气,性感的不行。
骆西不敢看他,背对着。可是眼睛不看了,耳朵却变得格外灵敏,连他的脚踩在地摊上的声响都听得清清楚楚。
不一会儿,身后的床垫一沉,骆西连人带被子被抱进一个坚硬的怀抱里。
“怕我?”
“没有没有。”
双手被束缚在被子里,完全动弹不得。
宋禹年探身在她耳朵上重重亲了一口,这才钻进被窝,把人扎扎实实地搂进怀里。
“还想骗我,嗯?”
想到小妻子昨晚在他怀里被欺负得眼泪汪汪可怜兮兮,宋禹年这心头就直发热。
满手的软玉温香,不等骆西想好借口,他就直接吻住了人家的唇。
骆西心跳露了一拍,大脑比她想象的还要没用,这人一碰就罢工。
明明一直想着要拒绝的,可是挨上这人的身体,她的身子就发软,浑身的力气活像被抽干净了似的。
“疼、疼……”抽了个空,骆西赶紧求饶。
宋禹年自己造的孽自己清楚,哪里舍得真的折腾她?
“不弄进去,宝,别怕。”
密密匝匝的吻,直接把骆西亲得晕头转向的,哪里还能阻止他做什么?
宋禹年说话算数,确实没有弄进去,只是等完事儿了,骆西跟昨晚一样精疲力尽。
最后被某人抱去浴室洗干净,回来钻进被窝就沉沉睡过去了。
踏实地睡了一晚,第二天起来精神还不错,整个人一看就是被滋润的足足的,气色特别好。
宋禹年已经醒了,正把玩着她的头发。
这两天两人晚上上床就办正事儿了,都没怎么说话。
骆西从他怀里爬起来,凑上去在哪俊脸上吧唧一口:“小叔,早。”
宋禹年双臂一使力,把人捞过来,让骆西趴在他的身上。
“楚封那边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搞不定记得找老公。”说着在骆西额头亲了一口。
虽然想靠自己,不过听见宋禹年这么说,是个人都会开心。
宋禹年愿意宠着她,骆西也喜欢被人这么宠着。
“好的,如果我搞不定,肯定找我老公求助。”撅噘嘴,趁机撒娇拍马屁:“谁让我老公这么厉害呢,我可是什么都不怕。”
宋禹年就吃她这一套,被拍得舒舒服服的,眉毛几乎要飞起,却依旧四平八稳的“嗯”一声。
骆西现在摸清了他的秉性,看他明明心里乐开花面上却还绷着,忍不住扑上去捧住他的脸狠狠亲一口,“小叔,你怎么这么萌啊?”
宋禹年:“……”
萌?
“起床啦,等楚封摸清了艾曼的老底,就是我骆西大显身手的时候了。”撩完就跑。
宋禹年勾了勾唇,看着她欢快的去了浴室,满眼宠溺。
两人下楼,宋柏岩又在。
“我今天也有事。”大概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宋柏岩解释道。
骆西相当紧张,“是案子又有新的线索了吗?”
“嗯。”宋柏岩点头:“警方前面不是去陈开老家了吗,经过这段时间的彻查,现在基本已经确定他就是元凶。”
“什么?”这一点骆西完全没有想到,“五哥,你的意思是,顾伯伯和顾伯母的车祸是陈开搞的鬼?”
宋禹年的表情倒是没有变,其实他一直怀疑陈开,只是这案子毕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他本来在辛城呆的时间加起来也没多少,辛城这边他也不好过多插手,还不如让警方去查。
没想到,果然是陈开干的。
宋柏岩道:“警方昨晚又提审了陈开,经过多次提审,以及面对证据,陈开的心理防线终于被警方击溃,今天早上他已经清楚地交代了作案的起因和经过。
那小子就是传说中的白眼狼,自己不学无术,不过是顾家司机的儿子,就以为自己也是顾家少爷了。从小不好好上学,结实了一帮子狐朋狗友,吃喝嫖赌样样来。
陈开好不容易大学毕业,顾敬渊看在陈伯给他开了几十年车的面子上,让陈开去了顾氏上班。结果那小子因为挪用公款被顾敬渊开除,然后就怀恨在心。”
骆西都惊呆了,“就因为这个,他就杀人?”
“自然不是,被开除这件事不过是怨恨的源头。最主要是陈开欠了赌债被人催着还钱,离开了顾氏也就没有地方弄钱了。他原本想着那个时候顾衍之还小,没了父母顾衍之肯定要重用身边的人,他再稍微撺掇撺掇,不管是顾衍之把公司卖了还是找人管理,都少不了他的好处。可谁知道顾衍之把公司交给了你父亲打理,又给了他们父子一笔钱把他们遣散了。”
骆西唏嘘不已。
这个时候,顾衍之正跟陈开面对面。
陈开被连夜提审,一晚上都没合眼,除了上厕所,他一直被铐在审讯室,这会儿看着很狼狈。
顾衍之是一早接到警方的电话赶过去的。
直到这时顾衍之才算明白他家的案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陈开杀的那个当年的协警田雷,其实十五年前就跟陈开认识了。
陈开这人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认识几个,田雷又恰好在协警队,他爸又是给顾敬渊开车的,等到了恰当的时机,他直接就动手了。
他先是在顾敬渊经常开的那辆车上做了手脚,临了又给他爸打了电话把陈伯支开,所以顾敬渊出车祸那天是他自己开的车。
事故发生后,田雷首先赶到现场,把车子的刹车恢复原状。
等警察来,勘察的现场就是顾敬渊两口子车辆失控发生车祸。
接着他又给当年的急诊科主任发了条恐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