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连着两天,桑晚感冒没好,而且明显是有加重的趋势。
鼻子透不过气,脑袋昏沉沉的,就在桑晚纠结要不要去医院挂个号看看的时候,外头门铃突然响起来。
林慕琛终于回来了?
这样想时,桑晚随手在睡衣外头加了件外套,便下楼开门去了。
结果门打开,外头站着的人却实在是出乎她意料。
三个不该出现在这的人。
桑晚眉心微微皱了下,脑子里飞快闪过这三人组的代名词。
来者不善!
“伯父,林慕琛他这会不在……”
“怎么?”桑晚才开口,林爱国眉头就紧紧皱起来,“我儿子不在,当老子的就连他房子也不能进?谁定的规矩?笑话!我倒不知道这普天之下还有这样荒唐的事情!”
“……”
桑晚没这个意思,只是这几个人的到来确实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
闻言,立刻侧开身子,将大门的位置让出来,“我没有这个意思,您请进。”
林爱国冷哼一声这才进门,他身后跟着林景深和许唯一。
不多久三个人在客厅沙发上入座,桑晚给倒了水,胆战心惊伺候着,“伯父,您下飞机就过来了吗?午饭吃过没有,没吃的话我去给您准……”
“你不用讨好我。”
桑晚口中那个“备”字还在喉咙里,便被林爱国冷声截断,说话时他从沙发上起身,“找个能说话的地方,我单独和你聊聊。”
一句话,唯有“单独”两个字发音沉重。
事实上,桑晚几乎能猜到他要说什么会说什么,一时间逃无可逃,只能硬着头皮带路,“可以去书房。”
“好。”林爱国起身。
“爸,你和这个蠢女人有什么好聊的?既然哥不在,我看不
如等哥回来您再和他商量,这个事情……”
“你闭嘴!”
林景深试图阻止,没说完的话却被林爱国吼断在喉咙里,他瞥了眼时间,分外委屈的摸了摸鼻子,心中腹诽,兄弟一场,他只能帮到这了,剩下的只能看这蠢女人的造化了。
片刻功夫,那边两人消失在楼梯口。
林景深咕噜噜喝掉杯子里的白开水,杯子一丢,眉头直皱,“蠢女人,蠢死算了,连茶都不会泡,一杯白开水就想把老狐狸糊弄了去?我哥看上这女人的时候是多少天没洗脸,眼屎糊眼睛了吧?!”
“小深……”
进屋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话的许唯一突然开口,她看着边上暴跳如雷的大男孩,心中一个可怕的想法冒出来,“那天听你家佣人说你不喜欢慕琛已经娶进门的这位大少奶奶,我猜她们胡说的吧?我倒是觉得你挺……中意桑小姐的。”
“我呸!什么叫我中意她?”
林景深直接跳脚,“小唯姐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回头给我哥听见非扒了我的皮不可,他对这蠢女人可维护的很,上次我不过是不小心将她推进了游泳池,结果他就罚我在那泳池里泡了一天一夜!”
谁说这位林家小少爷胸无城府,只知吃喝玩乐?
此刻许唯一正暗暗一阵心惊……
提起桑晚,林景深脸上看似写满厌恶,可字里行间却分明是在警告她,林慕琛对桑晚很是在意,别人……冒犯不得!
“瞧你……”
许唯一脸上笑容渐渐有些挂不住,但还是强颜欢笑,“前些时候还一口一个小唯嫂子的叫我,这就改口叫姐姐了?不过你这改口的速度,我倒是不担心你以后改不了口。”
说话时,许唯一单手贴着小腹。
林景深自然听懂了她的意思
,闻言,搞怪的拍了拍胸脯,保证,“放心小唯姐,等哪天我哥休了那蠢女人把你娶回家,我肯定再改口改回去!”
许唯一勾唇笑笑,没再说话。
她相信,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楼上书房。
“坐。”林爱国在沙发上坐下,见桑晚还站在一边,总算开口说了上楼之后的第一个字。
这谈话的架势,时间恐怕短不了。
桑晚点点头,识趣的在他右手边的沙发上坐下。
之后就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林爱国在打量这间书房,儿子的婚房他还是第一次过来,却并不意外的瞧见了占据一整面墙的巨大书橱。
林慕琛几个住处都是如此,包括北京那个家里。
林爱国视线停留在那巨大书橱上,这个距离恰好够他看清楚,那都是些什么书,只不过这个儿子博学多才,精通多国语言,许多生僻的像是混乱符号的外文书籍,对只精通中英双语的林爱国来说也是天书一样。
林慕琛一直都是他的骄傲。
就算说是一整个林家家族的最大骄傲也不为过。
只是眼下……
林爱国余光略过边上坐着的女人,才刚舒展的眉心再次皱起,“桑小姐,你觉得你配得上我儿子么?”
直截了当。
林爱国的行事风格如此,从不拖泥带水!
桑晚并未同他打过交道,没想到他会这样直白的丢出这个问题,微微愣了下,才回过神来。
她也直白,“配不上。”
无需任何人提醒,这点她一直铭记在心。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桑小姐这点我很喜欢。”林爱国对桑晚的种种早已调查透彻,别的倒还凑合,最不满的是她有过一次婚姻,并且不能生育,“那桑小姐想必也知道我今天过来这一趟的目的了吧?”
“嗯
。”桑晚点点头。
“既然如此,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林爱国视线总算落到她脸上,那双眼和林慕琛一样,毫无波澜,叫人探究不出太多东西,“本来我并不想插手儿子的婚姻,能预见慕琛和桑小姐最终会以离婚收场,只是如今有些事情不等人,你和慕琛的婚姻必须尽快结束。”
其实一个多月前在北京的时候,桑晚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