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只新手机,林慕琛昨晚下班后拿给她的。
所以这是新手机的第一个电话。
桑晚看一眼来电显示,明白林慕琛必定已经知道这边的事情。
果然,电话接通,林慕琛直接开口,“有没有事?”
“我没事。”桑晚摇摇头,“但是张妈摔了一跤,好像蛮严重的,我现在送她去医院。”
“嗯,我立刻过去。”
“不用了林慕琛。”桑晚觉得这事情自己可以处理,“你好好工作吧,不然晚上又得熬夜,而且姜甜不是已经被抓住了么,不会再有什么事了。”
“那我让白川过去。”
桑晚本来想拒绝,但恐怕再拒绝下去他非要自己过来不可,想了想还是应下来,“好。”
体谅桑晚是孕妇,黑衣保镖将她们送到医院后并未直接离开,一路陪着做检查,张妈被确认是尾椎骨轻微骨折,他们其中一个又去办理住院手续,白川过来的时候,张妈已经在病房住下。
桑晚心中愧疚,张妈这个罪完全是为她受的,而且她年纪大了,受了伤很难好,说不定还会落下后遗症,这个年怕是都过不好了。
“张妈,您是我和宝宝的恩人。”
“什么恩人不恩人的,太太您这话就严重了,平日里您和先生对我很好,之前我儿子出国留学,也是先生资助,再说您怀着孕,我这摔一跤顶多是个骨折,要那下真推到您……”张妈心有余悸,“万幸,您和宝宝都好好的!”
桑晚不敢说万幸,毕竟张妈替她受伤。
只是……
今天腹中孩子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个场面她真的不敢想。
白川带来一张银行卡,里头是林慕琛给张妈的年终奖,并且请了护工,按林慕琛的吩咐,交代主治医生,张妈一切用药都必须要最好的。
张妈儿
子还在国外,也是这一趟,桑晚才知道前段时间张妈请的长假正是回去照顾肺癌晚期的老公,如今老公已经走了,因此这会来病房探望的是她姐姐。
张妈姐姐来了之后,张妈让桑晚不要多留,“医院里病菌多,您快跟白助理回去,我这边您不用太担心。”
桑晚回去没什么事情,“我在这陪陪您,不出去乱走就是了。”
“太太,您听我说,快过年,先生工作忙,您在这边,白助理肯定就也得在这边耗着,与其这样,您还不如早些回去,这样白助理也好早些回到先生身边去帮忙他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桑晚这会注意力在张妈身上,没想到那层。
听张妈一提醒,明白的确如此……
她想叫白川先走,只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她知道这个想法不现实,她在这边,白川不可能先走。
“那我先回去。”桑晚妥协,但还是不太放心,“你如果有什么需要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好的,您放心,我一定不会和您见外的。”
“好。”桑晚起身,交代护工一定要好好照顾,这才和白川一道离开病房。
病房出去,桑晚突然想到什么,“白助理,你稍微等我一下,我去下卫生间。”
“好。”
不远处就是卫生间,白川点点头,恭敬站在一边等候。
进去卫生间,桑晚进了其中一个小隔间,从里头将门锁上,她其实不是要上厕所。
不久前,小区门口,姜甜推开张妈冲向她时往她手中塞了张小纸条,当时人多她没看,便随手塞进包里。
此刻,桑晚低头一阵翻找,在包包底层找到那张邹巴巴的小纸条。
她将字条展开,眉头猛地皱紧。
上头的字是用血写成,干涸的血迹呈暗红色,很简单的一句话。
桑显知道你亲生父母是谁!
原来如此。
桑晚醒悟,姜甜费尽心思,就是为了让她去见桑显。
她不知道这话真假,因为最后一次见桑显,就是险些被他杀害那次,他分明说不知道她亲生父母是谁。
桑显也许真不知道,也许……当时是骗她的!
桑晚没再将那纸条放进包里,而是撕碎丢进垃圾桶,小隔间出来,她认真洗了手,一脸若有所思。
白川将桑晚送回别墅,并未立刻离开,“先生给张妈带薪放了三个月病假,等新请的佣人过来,我再离开。”
桑晚觉得其实没有佣人也可以,只是没有佣人,林慕琛未必放心。
不多久,新请的佣人没到,季老倒先回来。
别墅里有了人,公司还有一大堆事情,白川倒未多留,临走,和桑晚说了另一件事情,“先生给您配了司机,往后您出门一定带上司机。”
说着,白川将外头的人叫过来,介绍给桑晚认识,桑晚看着不远处身材壮硕的黑西装男人,心里明白林慕琛这是借着给她请司机的名义请了个保镖,只是以防往后再发生上午那样的事情,她没有拒绝。
白川离开,季老不明白发生什么事,问桑晚,桑晚将早上发生的事情说给他听,他大吃一惊,连忙招呼桑晚坐下,给她把脉。
自然没什么事情,不然这会躺在医院的就不是张妈而是桑晚了。
午饭在医院吃过,桑晚和季老说了会话,上楼午睡。
早上的事情历历在目,桑晚多少有些受了惊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却怎么也睡不着。
尤其姜甜那张纸条……
她不傻,心中明白,倘若桑显真知道她亲生父母是谁,必定不可能白白告诉她听。
只是他要交换的是什么?
他自己的牢狱之灾,还是姜甜娘俩的
平安?
桑晚想不通,却是暗暗做了决定,明天她要去见桑显一趟!
大概因为早上的事情,林慕琛下午四点多就回来了。
新来的佣人已经上岗,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叫红姐。
当时,桑晚正和红姐窝在厨房准备晚饭,她馋枣泥年糕,但是家里没有年糕,红姐正说要出去买,桑晚听见外头车子熄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