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深还没起床。
桑晚敲两下门没反应,直接自己开门进去。
“林景深,要出人命了,你快起来……”
走到大床边,桑晚抬手晃他两下,但一句话还没说完,眼前突然一黑,直接栽倒下去。
夜里通宵赶一篇报告,林景深才睡下不久。
冷不防感觉身上压下个什么,睁眼,“靠,蠢女人,大早上你想压死……蠢女人?”
林景深话说一半察觉不对,翻过她身子一看,人已经昏过去。
阮阮一觉醒来,鼻子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已经是下午。
病房里静悄悄的,她挣扎了下想起身,肩膀被人按住才意识到病房里还有第二个人。
“躺好,要做什么告诉我。”
林慕琛就在她床边椅子上,时刻注意着床上的一举一动。
所以她才睁眼,他就知道了。
桑晚喉咙极度干涩,一是缺水,二是……
“我要去厕所。”她嗓音微微有些不自然。
说着,她将身上被子掀开。
只是跨出那只脚还来不及落在床下地面,后腰一重,整个已经被人直接抱起来。
男人手臂力道结实。
桑晚不担心自己会摔,但是被抱着去厕所多少还是有些不自然。
“林慕琛,我自己可以的。”
“别乱动。”
她微微挣扎了下,下一秒便收到一句警告。
病房不大,这人长腿跨开没几步,两人已经身在卫生间。
桑晚是被他直接从床上抱起来的,脚上没穿鞋。
马桶前,林慕琛眉心微微皱了下,将她放下时开口吩咐一句,“踩着我。”
“……”
不过桑晚也不想踩在地上,闻言
,倒是没客气的直接将脚踩在他脚背。
“林慕琛,你干什么?”
桑晚皱眉,“你出去。”
“你没穿鞋。”
“……”
“你什么地方我没看过?”
“……”
卫生间回到床上。
桑晚不客气的使唤他,“帮我倒杯水。”
他照做。
半杯水下肚,喉咙里总算舒服了些。
回想起来早上的事情,她去了林景深房间,醒来怎么会在医院里?
“林慕琛,我怎么了?”只是闹肚子,不至于住院吧?
“喝了过期酸奶引起的食物中毒。”林慕琛如实回答。
说着,将床头柜上保温桶里还热着的米粥倒出来一碗,他重新坐回床边椅子里,一手拿碗,一手捏着勺子,勺子在碗里微微搅动几下,然后舀一勺递到她嘴边,“张嘴。”
“我可以自己……”
“张嘴。”
“……”
桑晚这才张嘴,吃下温度恰好的米粥。
一碗粥喝完,胃里舒服了些。
这会已经没感觉不舒服,桑晚看了下时间,“林慕琛,我想出院。”
“明天再出。”林慕琛用纸巾替她擦了擦嘴,“要不要再来一碗?”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白的病,桑晚有些排斥呆在医院,“我已经没事了,为什么不能出院?”
“你我说了不算。”
他将空掉的碗放回床头柜上,“医生说了,你最早明天才能出院。”
“……”
桑晚靠在床头,到底是才大病过一场,她脸上一直没多少血色,“你今晚打算在医院陪我?”
“嗯。”他点头。
“许唯一不管你么?”
桑晚其实挺好奇,他三年前那
么维护许唯一,人家孩子都替他生了,怎么隔了三年,他到像是把人完全当空气了?
“你再睡会,五点半你还有瓶水要挂,护士过来我叫你。”这人直接回避关于许唯一的问题。
他越回避,桑晚越是要问。
“我听林景深说,你儿子小名叫小嘉,大名叫什么?”桑晚唇角含笑,像是找到了十分感兴趣的话题。
这次他倒是答了,“许嘉城。”
姓许?
桑晚唇角勾起一抹讽刺,“你还真爱她。”
“现在可以睡觉了么?”林慕琛并未解释什么。
至此,桑晚彻底失去和他说话的欲望,闻言,扯过被子将自己盖住,背对着他躺下。
安静下来。
林慕琛伸手替她捻好被角,这才起身往沙发方向过去。
他还有一堆待解决的工作。
只是他才将手中文件翻两页,床边便有一只枕头丢过来,“吵死了,要工作滚回自己家去工作!”
时隔三年,林慕琛像变成了个不会发脾气的人。
他起身将地上枕头捡起摆在一边,然后拿起文件和电脑包,“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桑晚没理他,不远处很快传来病房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五点半的时候,护士进来给桑晚挂水,那人也没进来。
护士弄完离开,桑晚躺着睡不着,盯着上方药水,看着透明的点滴一滴一滴往下滴。
一个多小时后,护士进来拔掉她手背针头收走空掉的点滴瓶。
护士刚走,也就是前后脚,那扇房门又打开。
这次林慕琛手上拎着两个保温桶进来。
里头装的是她的晚饭。
看见他,桑晚
下意识皱眉,“你把我鞋子拿什么地方去了?”
地上没鞋子,她问护士,护士说不知道。
“不知道。”这人回答和护士一样。
桑晚眉间褶皱更深,表示不信。
“我过来的时候就没看到鞋子。”林慕琛这才又补充一句,而后将保温桶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
这会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