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这一觉几乎到下午才慢慢醒来,肚子又饿浑身又是散了架般的疼加上还有些微的低烧,总之这一觉就算她坚强的醒过来了也绝对没有那个意志力从床上爬起来……
商亦臣已经不在房间里,而她身上也是穿戴完整,应该是已经被他清洗过的样子,算他还有点良心!
房门被人从外头打开,商亦臣端着托盘进来。
秦歌挣扎着坐起身就去抢他手上托盘里的食物,可商亦臣稳稳避开然后将一盘放在一边,伸手将她从床上抱起来,“先去洗脸刷牙!”
“……”秦歌幽怨看他一眼又看看没有他同意自己绝对碰不到的食物,拖着沉重的身子极其艰难的往浴室方向去了。
吃了东西这次秦歌吃药相当自觉,实在是某些人身体力行的教训让人铭记在心,估摸着秦歌这辈子都不敢再在商亦臣面前耍赖不吃药了……
一切弄好商亦臣才向她解释起眼前的现状。
他已经同外头的人取得联系,外头雨早晨的时候已经停止,而山体滑坡造成的道路不畅最快也要
明天才能修好,也就是说她和商亦臣还必须在这个地方再呆一夜!
听他这么一说,秦歌坐在床上不知怎么的随口就问出一句,“找着傅芷馨了么?”
问完又觉得自己嘴贱,妹哦,情人是死是活关自己屁事啊?!
“没有。”商亦臣眉头微蹙视线落在秦歌脸上带着一层打量。
秦歌想到自己之前威胁他不带她走就不告诉他傅芷馨在什么地方的事情,此刻被他这么看着更是心虚的低下头,“对不起,其实我根本不知道傅芷馨在什么地方。”
商亦臣沉默着没有说话,视线里她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表情,算了,她也是绑架的受害者。
秦歌看他不说话以为他生气了,弱弱抬头看他一眼决定好好和他解释下,“我真的不知道,当时情况紧急她说她脚受伤了不能跑就把我先弄出去了让我找你求救。”
商亦臣眯着眸子实现定定落在她一脸急切解释的小脸上像是为了审视他话里的真假,这个时候秦歌更不敢告诉他,其实自己有机会知道傅芷馨在哪的,只
是当时根本没听清楚这样蹩脚的理由。
良久商亦臣终于开口只是蹦出的一句话却让秦歌有种咬舌自尽的冲动,“那你电话为什么是准备打给季沉弦的?”
“……”她也很想告诉他,不是不想打给他,只是那晚闹翻之后她担心他会见死不救恨不得她早死早投胎,这样他才好和情人双宿双飞。
当然,她不敢这么告诉他,看着商亦臣眼前脸色不佳的样子默默吞下这样悲催的事实,可是……
“等等等等,我们现在讨论的不应该是傅芷馨有没有被找到或者她在什么地方么?为什么要跳到季沉弦身上?!”秦歌折服于他这个时候还能放错重点。
难道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其实弄错了,商亦臣喜欢的不是傅芷馨而是季沉弦?!
商亦臣看着秦歌一脸“我终于明白了”的腐女表情浑身一阵无力,“收起你那些龌龊的想法!等回国我再和你算总账!”
“……”秦歌默默闭嘴,可又觉得不甘心,“我们不是来度蜜月的么?!”
“你不是和季沉弦私奔了么?
”商亦臣凉凉撇她一眼。
“……”秦歌彻底绝望,这厮不要脸惯了,她是被谁逼走的?!
这幢两层小楼房是一对夫妇退休之后的住所,虽然地方偏僻但是却生活很是惬意。
一场大雨过后空气更是清新,秦歌跟在商亦臣后面游晃在田间小路上觉得整个人都身心舒畅不少。
秦歌其实是喜欢这种生活的,甚至觉得如果一辈子就这样了那应该也完全不会有任何遗憾,因为只有在这里她才可以偷偷的想着商亦臣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她想如果有幸和这个男人一起垂垂老去,那么这样的生活也一定是她老年时候一定要过的。
可她也明白明天出了这里他眼里装的心里想的肯定只剩傅芷馨,所以她这些想法其实通通都不成立。
他和她之间的婚姻生活大概就是,两个人慢慢耗着,多过一天,离到离婚的时候就少一天。
晚饭时间秦歌看着商亦臣一口流利的英语同两个老人交流,他嗓音低沉好听好玩可以媲美同教科书一起发下来的那些录音磁带。
对于
高三毕业英语只是用来应付考试的秦歌来说听起来真心有点吃力,所以最后只能安静低头吃饭。
晚饭过后秦歌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整个人顿时紧张起来,神经兮兮将商亦臣拉进房里,“你问问他们有没有避孕药。”
商亦臣斜她一眼回身坐到床上。
“我现在不是安全期……”秦歌靠在他身上眉头微皱,顿了顿声音有点压抑,“商亦臣我们现在的状况撇去我还是学生不谈,我们不适合有孩子。”
如果有了,那只会成为后来的负担和累赘。
“我们现在是什么状况?”商亦臣也是皱眉,却是明知故问的开口。
秦歌一整天都还算不错的心情到了这个时候终于无法再次维持,她没怎么用力已经挣脱开商亦臣的怀抱,安静爬到床上躺好,“你随时会另娶,我随时会另嫁。”
商亦臣索性将手里的书丢到一边,又将她从床上扯起来挂在身上,秦歌恨不得一个白眼将他翻出去,他们说话的状态就不能正常点么?
“秦歌,你休想另嫁,我不会同意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