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幸灾乐祸看他一眼,“意思就是你要是再对不起我,以后我就带着你儿子嫁给顾金生或者顾宁朗,这样你儿子就可以屁颠屁颠跟在你后头要么叫哥哥要么叫叔叔……”
“……”
商亦臣斜她一眼然后完全放错重点,然后眉头皱了下,“你怀上了?”
“……”
眼前宴会从傅芷馨出场开始大家脸上表情各异,傅芷馨的年轻和美貌是大家想象之中意料之外的事情,商政毅有钱,即便今天过得是六十大寿,傅芷馨的年龄喊他爸爸都还绰绰有余,可如今却抱着他的女儿出现,意图再是明显不过,何况宴会一开始大家就都知道今天这场宴会商政毅要立的还有自己的遗嘱!
秦歌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唇角略微上扬,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的样子有点担心,到了嘴边挖苦的话通通咽下去然后从经过的服务生手里托盘上拿过一杯酒塞在商亦臣手里。
商亦臣捏着杯子不置可否的看她一眼,彼时秦歌一仰头已经喝光了另一个杯子里的琥珀色液体……
商亦臣将亲哥手里酒杯拿了直接丢回到托盘上,皱眉看着依旧站在那边不动的服务生,那一个眼神下去那服务生端着托盘落荒而逃,而秦歌乘着这一个空档抢了他手上的杯子一仰头又灌下去一杯。
商亦臣突然有种拎着她将她直接从窗户丢出去的冲动。
秦歌从进来开始喝酒完全是用灌的,这会脚下踉跄了下,抬头看向商亦臣的时候黑眸一片晶亮,商亦臣忍不住扶额,朝周围看了一眼,然后再不犹豫的拉着秦歌朝出口方向去了。
秦歌一路挣扎完全不起作用,出了门商亦臣索性一把扯过她直接扛上肩膀,秦歌刚刚才吃饱胃部搁在他肩膀上
险些收不住的吐他一身。
而他们背后宴会厅里头此刻又是另一片的血雨腥风,傅芷馨抱着孩子臂弯带着些微的颤抖,她跟在商政毅身边一路无言,更像是被人逼迫的玩偶,事实上她的视线一直落定在商亦臣和秦歌身上,眼见着商亦臣将秦歌拖走,傅芷馨脚下步子动了下,险些不受控制的追出去。
商政毅的怒火终于忍不住汹涌而出,他完全顾不上还在这么多人面前,一抬手酒杯里的猩红色液体泼了傅芷馨一脸,“给老子滚!”
傅芷馨也不反抗,无视掉当场所有人瞬间愣住之后又窃窃私语的模样,难堪至极却又觉得无所谓的抱了孩子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她抱着孩子站在阳台上只来得及看到商亦臣的车子疾驰而去,而她怀里的孩子像是受到了很大刺激似的始终哭闹不停。
傅芷馨最终在手里婴儿额上吻了一下然后将她放在地上,无视掉身后婴儿撕心裂肺的哭声,她动作熟练的爬上阳台栏杆,这个曾经做过无数次的动作,可却没有哪一次有如此强烈的欲望,跳下去就可以解脱了是不是……
宴会厅里的气氛瞬间陷入尴尬之中,一些人已经提出离场,商政毅面不改色和面前的人交谈,而另一边荣靖深怀里的秦初终于整撑不住了似的,她大腿根处蜿蜒出几道刺眼的血痕,小腹处剧烈得疼痛使得她意识逐渐模糊,眼见着秦歌被商亦臣拽着提前离场她这才放心的晕死过去。
荣靖深丢下手里就被一把将秦初拦腰抱起大步往出口方向走,他刻意忽略心底那一些微的慌乱直直奔向院中自己的车子,而他上车的瞬间,后头三楼阳台上傅芷馨纵身而下,有跟出来的人正好看到这样的场景,尖叫
一声将整个宴会彻底打乱。
高楼顶层露天咖啡厅。
秦歌脸色酡红,眸底是醉酒之后的晶亮,她抱着一杯果汁嘴里含着吸管一动不动看着对面商亦臣低头安静摆弄手上平板的样子。
这个时间段来这里的人并不多,夜色正浓,眼底是整个城市的璀璨缩影,人是这个城市最灵动和最渺小的存在。
不远处有烟花炸开照亮了一小片夜空,秦歌的注意力被烟花吸引,那些转瞬即逝的光亮映在秦歌眼底最终转变成另一种淡淡的失落,她突然害怕商亦臣这个人也会就此在她的生命之中转瞬即逝……
她喜欢商亦臣,深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可是这个晚上似乎有千言万语凝在心头,然后转变成嘴边缓慢上扬的弧度。
她倏地站起身,身体因为酒精作用有些不稳,扶在桌子上才堪堪稳住自己身子,商亦臣下意识伸手去扶,眼见着她站稳便将手收回:
“做什么?”
秦歌晶亮的水眸落在他脸上然后一抹明媚的笑靥在脸上展开,眼角弯弯,红唇微动,“唔,商亦臣我跳舞给你看啊……”
远处烟花炸开了锅,耳边是咖啡厅里头悠扬的音乐,秦歌就在这一片夜空之下踉跄着身子翩然起舞。
因为酒后微醉的原因使得她脚下的舞步毫无章法,高跟鞋被她踢到一边,她光着脚踩在地上,可又因为她身形很美腰身柔软足够将那一些明明不美的东西演绎的美到极致。
商亦臣的视线从平板上转移到秦歌身上唇角不自觉上扬,如果说秦歌是这夜色中的唯美精灵,那么商亦臣便是这精灵起舞的唯一原因。
夜色很美,舞更美,事实上这一夜的歌舞升平深深烙印在商亦臣的脑海里,这些过于美好到
,和他阴暗生命毫不相关的东西,成为很多年后他仍旧念念不忘的一抹暖色。
良久,秦歌踉跄着身体上前拉着商亦臣起身,商亦臣亦是丢开手里的东西微笑着抚上她的腰身,秦歌抬头朝着他微微一下,然后仰头在他下巴上啃了下。
他们是此刻咖啡厅的唯一焦点,亦或是这个夜空下最美好的存在。
秦歌光着双脚调皮踩在商亦臣脚上,然后整个挂在他身上懒得动也不想再动一下,商亦臣喉口间有愉快的笑声溢出,他伸手在秦歌脸上捏了下然后带着她跨开脚下步子。
夜风微凉,秦歌的身体却暖暖贴着她的,一舞毕,她勾在他脖子上,脸色更是酡红,良久她像是下了很大勇气似的凝着他眸底安静开口,“我可以爱你吗?”
秦歌声音不大,甚至于很容易就被烟花声和咖啡厅里的音乐声掩盖,可即便如此还是一字一字狠狠砸在商亦臣心上。
这些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