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替她妈来讨债的吧?
二十分钟之后秦歌抱着怀里哭得嗓子都要哑掉的小家伙差点就割开手指给她喝血了,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她只知道怀里的孩子饿是一回事,实际上这么一阵闹腾下来她自己整个人也是饿得快要晕过去了……
她只知道怀里的孩子饿是一回事,实际上这么一阵闹腾下来她自己整个人也是饿得快要晕过去了……
可这是什么鬼地方?求救无门,逃跑无窗,她想上个厕所就连卫生间也没有……
这究竟是哪个旮旯里跑出来的仇人?是准备将她活活闷死或者饿死在这里么?秦歌有气无力撑着头抚拍床上哭得伤心的小家伙,她整个人瘫软在床边,就连说话也是绵软无力的,“宝宝不哭啊,你说你妈当初是不是看找错人了,她想保护你竟然将你丢进我这个火坑里,宝宝你省点力气啊,别敌人没来我们俩已经虚脱而死了……宝宝要是咱俩能从这里活着出去,以后姐姐就养着你啊,反正说起来你还是我老公的妹妹,这么说起来我是你嫂子?以后我俩呆在一起励志吃穷商亦臣……啊啊啊,宝宝你说你哥哥怎么还不来啊……”
秦歌有气无力的对着床上小家伙断断续续和她说着,床上小家伙分明完全看不懂,可不知是饿得没力气了还是怎么着,小家伙的哭声瞬间消停下来,然后转变成低低的呜咽声,到最后彻底停止。
秦歌伸手替她擦掉脸上的泪珠子看着小家伙瞪着眼睛无力的模样一阵心疼。
这么下去肯定不行,就算她能忍,这么大点的小家伙肯定不行,想了下秦歌安抚好床
上的小家伙朝着房门方向去了。
事实上这间三层的别墅里头,秦歌所在的是顶层阁楼,夜色正浓,别墅里头更是灯火通明可正是这样才更让人觉得难以忍受哪怕任何一丁点的不堪。
主卧室里,秦初看着沙发上刚从外面回来的男人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和他说秦歌的事情。
荣宴西刚参加完一个应酬回来,大概是晚上喝了酒的原因他本就漆黑的眸子此刻更多出一分晶亮,他领带被他扯开丢在一边,衬衫的扣子一直松开到胸口,但从进来开始他只是安静坐着,此刻更是随手拿了一边的商业杂志翻看起来。
最近g城风头正盛的,一个是还有一个是他的荣安。
而他此刻沉默着分明是在等着秦初开口!
秦初是明白荣宴西是有多讨厌她和秦歌两个人的,所以此刻更是怕触到他的逆鳞反而害了秦歌和那个无辜的孩子。
孩子……
那个孩子轻而易举就勾起了她泛滥的母爱,就在几天之前她肚子里的小生命终究脱离母体,即便那个孩子从来不受祝福,即便她厌恶那是荣宴西的孩子,可是,没缘由的就是舍不得,大概是血浓于水。
阁楼的环境有多恶劣她是知道的,一整天她不被允许靠近那边,而整个别墅的人更是没有谁上去照看过,秦歌或者还能熬着,可那么小的孩子……
秦初松开被她自己咬得发白的双唇,心头颤了下终于还是过去在荣宴西旁边坐下,她伸手扯了下荣宴西的袖口,声线绵软带着哀求,“荣宴西……”
荣宴西若无其事的将手里杂志翻过去一页,除此之外整个人再无反应的等待着秦初的下文
。
秦初倏然捏紧拳头,指甲掐进肉里在惨白的掌心里带起一圈红晕。
“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姐姐还有那个无辜的孩子?”荣宴西不常来这间别墅,除去他想到要折磨她的时候,除此这里连他偶尔的栖息地都不算。
而今天他将秦歌关在这间别墅,晚上又准时到来,无非就是要她放弃尊严的求他不是吗?
可是同荣宴西在一起之后她哪里还有什么尊严可言?!
荣宴西终于有了反应,他兴致缺缺丢掉手里杂志,修长的食指挑起秦初的下巴,神色邪佞而又轻蔑,“呵,还真是姐妹情深。”
秦初垂着眸子不去看他。
“秦初,你舍不得你姐姐,可当初你找我的时候并没有人来救你不是么?”荣宴西倏地凑近,温热的鼻息在彼此脸上喷洒开来,“哦,让我想想那个时候你姐姐在做什么,唔,好像是她的新婚夜?”
他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加控制捏住她下巴,秦初疼得胸口一阵起伏,脑海里那些不堪的回忆画面翩飞,终是咬牙忍着疼痛开口,“你放过我姐姐!”
“蠢女人。”荣宴西嗤笑一声松开钳制在她下巴上的手指,复又找了个惬意的姿势靠在沙发靠背上,“我自然会放过她,但你确定真的什么条件都答应是么?”
“是。”秦初回答得异常坚定。
荣宴西的视线在她身上掠过一圈最终顿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唇角略微上扬,“比如说帮我生个孩子呢?”
“……”秦初手心指甲猛地掐进肉里血肉模糊,而这阵疼痛始终抵不过那个时候在流产手术台上的撕心裂肺,她怎么忘得掉那个孩子是怎么被荣靖深一路
折磨直到流产的?
秦初脸上原本就是病态的苍白,此刻更是惨白一片,她身体带起一阵抑制不住的颤抖,可不得不承认的是,只有这样才能救姐姐,否则荣宴西这混蛋什么都做得出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那个孩子……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死的不够惨么?”秦初眼眶里头透明液体夺眶而出,她伸手胡乱抹掉却还是无法控制眼睛里不断滚落的泪珠。
“没错,正是因为他走得太冤太惨我才想要让他重新回来。”荣宴西的声线依旧是毫无起伏的淡漠。
“荣宴西,你混蛋不如!”秦初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拽起沙发上的靠背朝着荣宴西疯狂摔打起来。
一下,两下,三下……荣宴西眉间褶皱越来越深,耐心耗尽他一抬手精准捉住那只抱枕。
“秦初,没有人稀罕你的祈求,我更没有义务放掉秦歌,这不过是个交易。”顿了顿他随手将一个文件夹丢在茶几上,“你签字秦歌自由,或者你希望这个孩子由秦歌来生?”
秦初拽紧了怀里的抱枕她掌心伤口瞬间在米白色抱枕上晕染出一圈殷红,她不用看甚至已经清楚文件上是什么内容,事实上荣宴西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