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密密麻麻尖锐的玻璃渣,别说跪在上面了。
哪怕只是不小心路过,踩在上面,也绝对会鲜血淋漓,扎的满脚都是玻璃。
磕头?
别逗了!
磕一下,绝对会面目全非!
诸葛婉儿顿时脸色煞白,呆立在了原地。
陈默直接开口道:“巴尔扎哈先生,她不过是个小女生罢了,不如这样,由我代替她完成这项挑战怎样?”
“不怎样。”
巴尔扎哈指着诸葛婉儿:“想买粮,就让这位小姐按我说的去做,否则,你们就滚!”
陈默脸色变了又变,拉着诸葛婉儿的手道:“走!”
下一刻。
诸葛婉儿却挣脱开了陈默的手,眼神坚定的看着巴尔扎哈:“巴尔扎哈先生,如果我真的完成了,您确定会卖粮给我对吗?”
巴尔扎哈耸耸肩:“不信的话,我们可以签对赌协议。”
“好!”
说着,诸葛婉儿大步流星的朝着玻璃渣那边走去。
陈默抓住诸葛婉儿的手腕,怒喝道:“你他妈疯了吗?你磕完头,不死也会毁容的!!!”
“跟我走,我们还有一天时间,还可以想其他办法!”
诸葛婉儿再次甩开陈默的手,执拗道:“还有什么其他办法?”
“陈默,你能为大夏冒倾家荡产,锒铛入狱的风险,我为什么就不能为了大夏受这么一点皮肉之苦?”
“可是……”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了!我已经决定了!”
诸葛婉儿咬着牙走到了玻璃渣堆上。
“嘶~~~~”
尖锐的玻璃渣透过了鞋子扎的诸葛宛如娇嫩的脚掌鲜血淋漓。
一瞬间,诸葛婉儿额头满是汗水,娇躯止不住疼的直颤!
巴尔扎哈微微动容,但脸上依旧一片冷漠。
“巴尔扎哈先生……我……我磕头的力度有要求吗?”诸葛婉儿问道。
“让你磕满9999个,当然不可能让你往死了磕。力度只要别把自己扎死就行了。”巴尔扎哈冷漠道。
“好!”
说完,诸葛婉儿忍住剧烈的痛苦,双膝跪在了玻璃渣上,双掌撑地。
“啊~~~~”
双膝,小腿被玻璃渣扎的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诸葛婉儿实在忍不住疼,叫出了声来。
“婉儿!!!”
陈默走上前去,想要强行拉走诸葛婉儿。
“陈默,如果你现在拉我走,你就是大夏的罪人!!!”
诸葛婉儿牙齿都在打颤:“不要让我一片苦心……白……白费掉……”
陈默停住了脚步,双眸通红,拳头紧攥,咬牙切齿的站在原地。
“一!”
诸葛婉儿磕了下去,力道不是很大,但依旧被玻璃渣扎伤了额头。
“二!”
“三!”
“……”
“十五!”
“啊~~~~~”
等磕到第15个的时候,诸葛婉儿已经面无血色了!
她全身冷汗直冒,身体肉眼可见的打着摆子。
陈默看不下去了。
咬着牙,踩在玻璃渣上,跪在诸葛婉儿身边。
“我跟你一起!”陈默冷冷道。
“呵……呵呵……”
诸葛婉儿声音颤抖的扭头看着陈默:“这你也要跟……跟我比吗?”
“老……老娘这次……一定赢你!”
“别说话了,保存体力。”
陈默撑住地,重重的磕了下去。
不一会儿,两人的额头已经被玻璃渣扎满,脸庞上也被划伤了许多口子。
“两个疯子,白痴!”
巴尔扎哈骂了一声,让保安看守二人磕头,自己扭头拂袖上了二楼书房。
书房内。
管家走来问道:“老爷,为什么不让人把他们两个直接赶走?”
“你在教我做事?”巴尔扎哈打开一瓶酒,怼着瓶口喝了一阵子,接着在房间内来回走动,显得十分烦躁不安。
“老爷,别忘了四大粮商的背景!”
“你敢卖粮给那两个大夏人,等用于背叛霸国!”
“你会死的!!!”
管家一脸着急的说道。
“我知道,我又不傻。”
巴尔扎哈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
管家点点头,转身离开,关上了门。
等到管家离开。
巴尔扎哈坐在椅子上,看着监控器里,已经几乎快磕成血人的陈默和诸葛婉儿……他笑了。
“哈哈哈哈……”
巴尔扎哈单手扶额,笑的全身颤抖。
“傻瓜,两个傻瓜……”
笑着笑着,巴尔扎哈的眼泪就流下来了。
他打开抽屉,拿出了一张古朴陈旧的老照片。
那是巴尔扎哈年轻的时候跟父母在火国的农场里照的。
巴尔扎哈轻抚着父母的面庞。
脑海里浮现出小时候与父母在一起的一幕幕幸福场景。
昏暗的灯光下,自己一家人围着一张破旧不堪的小木桌吃着黑麦面包,喝着几乎没有味道的小米汤,母亲会哄骗自己,说她胃口小,让自己把她的那一片也吃掉。难以下咽的黑麦面包,却是任何山珍海味,都换不回来的美味。
农田里,父亲猎到了一只野兔,两人就地生火,把兔子剥皮处理好,撒了些盐,烤的也不是那么熟的时候,两人就已经狼吞虎咽的吃的满嘴流油。
谷堆旁,母亲借着皎洁的月光缝补着自己的衣服,父亲拿着一把破旧的木吉他,弹奏着他仅会的一首民谣歌曲,调子已经到天上去了:
“try-roads,take--ho(乡村路,带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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