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俊赶紧阻止韩烈,“你不要冲动。我觉得这件事,和姓刘的无关。”
“他现在和我们在谈判,肯定就是他们想把我姐绑了,然后逼你就范,怎么可能会和他无关?肯定就是袁家人干的,那些孙子最坏了!”韩烈激动地说。
其实我倒和申俊的想法一样,我也认为,那不是姓刘的他们干的。
原因很简单,姓刘的只是袁家派来和我们谈判的人,不是老板,他没有必要这样做。而且这样做的目的太明显了,手段显得很低级。只要稍有点智商的人,都不会选择这样做。
但我还是支持韩烈吓一吓那个姓刘的,试一下深浅也好。
却没想到,韩烈不只是吓一吓,直接把姓刘的给绑了过来。
“申总,你这是干什么?你要是这样,那没办法谈了。”姓刘的很生气的样子。
“刘一民,今天是不是你的人袭击了我太太?”申俊冷声问。
“我随行就两个人,今天都在开会现场。怎么可能去袭击你太太?再说了,我为什么要袭击你太太?”刘一民说。
韩烈摸出匕首,“还不承认,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申总,你如果放任你的人这样做,你肯定会后悔的!”刘一民叫道。
申俊示意韩烈放开刘一民,然后示意韩烈先出去,然后带上门。
“刘总,我们在谈判期间,我太太遇袭,我当然会首先怀疑到你,如果是你,你也会这样认为,是不是?”申俊说。
刘一民整了整衬衫,抹了抹额头的汗,“真的不是我。我不会做这件事。”
“你管理这个在开曼注册的公司,有几年了?”申俊忽然换了话题。
“申总,这好像和我们谈的生意无关。”刘一民马上岔开话题。
“我们现在不是在谈判,不如我们聊聊私人话题。私事聊好了,也对于公司的沟通。”
“我和申总,只有公事,没私事可聊。”刘一民竟然好像有些紧张。
我和申俊对看了一眼,申俊站起来,“好吧,刘总果然是公私分明的人。那我们明天再接着谈。”
刘一民如释重负,走出了房间。
“他身上带了监听设备?他被人窃听着,所以他不敢说话?”我看向申俊。
“是的,就是这样。所以他很紧张。他担心监听的人向老板报告,那样他就要倒霉了。”
“这说明,老板也不是完全信任他?”
“以袁老板的性格和作风,他怎么可能会完全信任一个人?”
申俊低头想了一下,“如果是这样,那我的方法就更可行。老板既然不信任他,却还是要把这么大的资金交给他掌管,这说明什么?”
“说明老板手里握有他的把柄,或者是有他的软肋。老板认为自己能绝对控制他,才会放心把那么多的资产交给他。”我说。
“对,就是这样。肯定就是这样的。所以他不是不想和我们谈,只是他不敢。”申俊说。
“那我们要怎样做,他才能和
我们谈?或者说,他才敢和我们谈?”我问申俊。
“去ktv。”申俊说。
一直都有说,传统的ktv业逞下坡之势,风光不再。但事实上,我每一次去ktv看到的都是生意非常红火。
包间是罗涛安排的,这厮在昆明似乎真是有很多熟人,吃喝玩乐什么的,他都安排得很好。
包间很大,很豪华,比我们在锦城玩的地方还要奢华许多。音乐声很大,光线很暗,除了我们之外,罗涛还请了几个其他的朋友,都是美女。
我给刘一民发了条信息:刘总您好,我先生在隔壁等你,希望能过去谈一谈。你可以把你的西服外套脱放在沙发上,然后再到隔壁去。如果还是不方便,洗手间里有衬衫,你可以一起换下。
刘一民看到信息,抬头看我,我冲他点了点头。
但他没有回,很犹豫的样子。
于是我又给他发了一条:请相信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他还是没动,我知道他在考虑。
他又坐了约半小时,这才站了起来,进了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他换上了我们给他准备的一模一样的衬衫。然后将他的衬衫轻轻放在了沙发一角。
我向罗涛使了个眼色,他叫了一个人过去,专门看着那件衬衫。
我出了包间,到了隔壁。申俊正在给刘一民倒酒:“刘总是锦城人?”
刘一民脸上的戒备还没有完全解除,“申总使这一招,是什么意思
?”
申俊笑了笑,“我只是帮刘总得到自由而已。难道刘总喜欢二十四小时被人监视着吗?”
“你们是如何发现的?你们的意图是什么?”刘一民说。
“我们只想和刘总合作,就是这么简单。”申俊说。
“我们现在不是一直在谈合作吗,为什么要私下说?”
“我说的合作,是和刘总合作,不是和袁老板合作。”申俊举杯说。
刘一民却没有端酒,他还是很戒备。
“我们谈的这份合同,价值百亿,可是刘总能分到多少?能得到多少好处?”申俊说。
刘一民没有答。
“我猜想,你恐怕一分都得不到。你一直替袁老板掌管他的这些黑色资产,而且以你自己的名字在海外注册公司。名义上是你的,但却是袁老板自己的东西。他还时时提防着你,如果有一天觉得你没用了,我认为他会毫留情地把你灭口,刘总担心会有这么一天吗?”
申俊接着说。
“申总,你对我说这些,没用。我知道你想挑拨我和老板之间的关系,然后让我降低收购价格,让你得利,但这件事我说了不算,所以你对我说这些,恐怕真的是没什么用,你还是放弃说服我吧。”
申俊叹了口气,“看来你还是不信任我。我只是想要和你相互帮助,并没有要占你便宜的意思。你能管理这么庞大的财产,自然能力非凡,我猜想你也不想一辈子过这种受人控制的日子吧?”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