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乘坐马车,一起到得安阳王府,定会引人注意。
因此,三人决定通信,准备在四月茶楼见面。
风清扬用了膳食,一起坐在院子里打牌。
牌由七海所做,版本简单,但玩法依旧有趣。
七海套路风清扬未成功,接连输了好几回。
“不对劲儿啊,你第一次玩,怎么总赢我。”
风清扬同安之若笑笑,慢条斯理地指着七海设计的纸牌,“虽是第一次玩地主,但七海说过,每种牌皆有类似的四张,我就是记忆了你下牌的数量,才推测出你手中剩下的牌。”
“见鬼了!”七海翻白眼,“可之若兄也有牌啊,你怎么就能具体算出我手中的牌呢?这……这不合常理。”
“之若兄和我一起时,必然不会对付我。这是你说的。所以你若为地主,我必然不用担心他牌中的数量。”风清扬浅浅的笑意中,带着一丝得意,那没有攻击性的双瞳里,淡泊又清明,他望着七海,食指和中指夹着纸牌,“当然。我从未打过地主,因此也没有考虑过,自己真当了地主,又该怎么出牌?”
七海想起来了,这么多次。风清扬的确没有抓过地主?
他生气了,像个土拨鼠,咬牙切齿,“这不公平!”
第一次地主玩到家的七海,却没有斗得过眼前这个一窍不通的风清扬。
七海有些落败,他放了纸牌,心不甘情不愿,“不玩了,钱都没了。”
风清扬玩得不亦乐乎,加之次次都赢,也就越来越起劲儿,此刻见七海不玩儿,反而轻声恳求,“再来一
把?”他伸手将跟前堆成小山丘的钱全部推到了七海的面前,“这钱,给你。”
七海眯着眼睛瞅着钱,不敢相信,“全给我了?”
“好。”
“你不留点儿么?”
“不留了,就这样。”风清扬胸有成竹,“若是缺钱,你自会送给我的。”
好傲气的人啊!
……
果不其然,七海丢人丢到了姥姥家,再次输给了风清扬。
若非管家关伯凑上前,说是国公大人派家仆送来口信,言四月茶楼一聚,恐怕风清扬不会放过七海,定会继续玩纸牌。
安之若未输未赢,从容笑笑,“看来,国公大人有要事儿?”他盯着桌面,好奇,“会是什么事儿呢?”
七海笑起来,将纸牌洗完,兜进了衣兜里。只此一副,没了,也就绝了风清扬玩纸牌的念头,“还能是什么,绝对同罗中的事儿脱不了干系,况且我还托孟世子查了一下这四月茶楼的底细。”
“所以,七海兄弟的意思是……”安之若屏住呼吸,难以相信对方接下来要做的事儿。“不过,怎么可能呢,孟世子一向同你不和,你们二人先前在京都衙门还为此……”
“我同那位孟世子无冤无仇,当日不过就是斗了两句嘴,难不成他非得怨恨我一辈子?”七海站起来,扑腾了下自己的暗红锦衣,拍拍手,“走吧,人家相邀,咱们得去!”
风清扬想起什么,嘟囔着说,“他们曾经说过我坏话。”
“……”
不明所以的七海和安之若。
“寒沉替我打抱不平过。”他又补充了一句,“
不知今日我去,会否闹出什么误会?”
七海艰难地噎了口气,“公子,我想只要你不旧事重提,小题大做,人家也不会想要和你闹什么误会?”
风清扬抿了下唇,眼睛眯成月牙,“你这么说,倒也是了。”他嘴上原本没有多么强烈的笑意,但因为那双月牙眼睛,陡然让人误以为,他笑容灿烂,仿佛因为什么高兴到了极致。
七海拱手,“走吧,公子,别耽搁时间!”
“那好!”风清扬站起来,洁白的手指撑着桌面,“就去看看吧!”
安之若心下难安,也想前往,“不知之若可否同行?”
“当然可以。”七海是这么以为的,一个人去也是去,两个人去也是去,反正怎么都无所谓。
三人一道,到了王府门口。
管家关伯就在门口等待了。
知道国公大人孟怀恩带了口信过来,公子必定出府,所以用了最短的时间,准备了马车。
瞅着那马车,风清扬就觉得头疼。就这阵仗,国公大人孟怀恩一番不打草惊蛇的苦心,也只能无端浪费了。
……
茶楼门口。
家仆拴了马车,三人一同进门。因为提前打了招呼,店小二便将三人带去了二楼包间。
推门而入,国公孟怀恩已经先行站起来,向风清扬行礼。
风清扬摇头,礼问,“国公大人今日找清扬来,可是有事儿?”
国公大人孟怀恩没有答话,是由孟世子接的。
“的确有重要的事儿求见……”那病秧子刚要出口,孟世子又狠狠地咽了回去,“求见公子。”
风清扬落
坐,七海和安之若同时入坐。
孟绫朝七海眨眨眼,看了父亲一眼,替父开口,“公子,有一事儿得说。”
“等等,让我猜猜看?”七海伸手,阻止众人开门见山,自己却先抛出了自己的拙见,“是不是因为罗中一事儿牵连甚广,国公大人决定,咱们……一起合作?”
孟怀恩讪讪笑了,那笑,十分慈祥,“七海护卫,听小儿说,你有心想要查探罗中掌柜一事儿?”
“没错,国公大人,罗中掌柜不管是不是自尽而死,他都让安阳王府和兵部尚书府牵扯其中。”他偏头,冲风清扬笑,“公子,你说对不对?”
“没错。”风清扬雅人至深的一个人,面对这一问,没有任何表情,“罗中掌柜如果企图利用和陈尚书之间的关系,来搅和安阳王府和尚书府之间的关系,就说明此人心思歹毒,诡计多端,他意在咱们狗咬狗,给北昀国人制造趁虚而入的机会。倘若……”他笑眼转向七海,示意七海继续。
“倘若罗中不是自杀,而是被别人所杀。那么这个别人,一定想要看到咱们鹬蚌相争,他们好坐收渔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