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茶楼的茶香,每一次进来,他几乎都是少说话,多喝茶。
在七海眼里,挺乖的一个人。
“你同二皇子处这么近,到时候太子殿下那边听到风声,必然会找你问话。”他将手臂往七海肩膀上一放,拍了拍,“我啊,都替七海兄担心。”
“此事儿我早有预料。”七海未雨绸缪,为何太子和二皇子两边讨好,无外乎就是想互不冒犯。
只要两边的态度都相差不多,那么他们就不容易判断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七海兄今日当
着招安馆的人显露武功。说不定一会儿就传到了太子殿下和二皇子的耳朵里。招安馆为二皇子所开,你做了招安馆的主,他自然开心。但……但太子那儿呢,你怎么说?”孟绫一纠结,那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同鲁国公孟怀恩都有些相似。
大胡子海之岚听了一耳朵,犹豫着问,“孟世子。听你这意思,老大有危险啊?”
“有。”
“那你出出主意啊?”
“你老大都不急,我们急什么?”孟绫下巴抬了抬,示意了两下,就跟着笑他,“不过,七海兄哪一次遇到危险没有逢凶化吉。所以咱们也不必自己吓自己。”
七海放下剑,抓着孟绫的肩膀,忽然着急问了,“对了,世子,我那狗笼子做好了没?”
永远在最关键的时候转个话题的七海让孟绫觉得很心塞。
他无奈地回,“做了。”
“在哪儿?”
“国公府。”
“那我一会儿随你一同回府。”七海一会儿就想去国公府,把狗笼子拿回去。
飞鹰每见一面,就得嘲讽自己一句。
狗笼子一日不出,他就总觉得自己处在最尴尬的境地。
七海对这个狗笼子如此看重,孟绫自然非常用心。
可想着那个病秧子,他心里就不舒坦,“我说。七海兄,你能力这么出众,为何非要在风清扬的身旁做护卫?”
“公子是我的主子,却也是我的保命符。”七海眨眨眼睛,随后又笑,“当然一开始,我也只是想着在公子身边,顺藤摸瓜地找到我大师兄生死不明的证据!”
“那你现在还想做这个贴身护卫?”
七海面不改色,答得十分干脆,“那是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