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二皇子这果决勇敢的架势,在外人眼里,一定很是看中七海护卫,所以才会替他除掉那些挂羊头卖狗肉的人。
但是他这么做,根本不会令招安馆上下心服口服。
更可怕地是,他似乎还告诉众人,他七海已经彻头彻尾是二皇子麾下的羽翼了。
他营造的这个氛围,令旁的那些听风就是雨的人,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
七海护卫和二皇子有瓜葛。能够让二皇子杀掉自己千挑万选的人,不就是因为他看重七海护卫么?
当然,有心的人,会坚决地误以为,七海已经成为了二皇子的人。
这人……真是胸有城府啊。
风清扬别过头,说什么来什么,他还有些得意。
那望过来的眼神,好像在说,看见没,报应来了。
“公子,此局可有办法解决?”七海看风清扬如此镇定,说不定他有办法。
可偏偏,这位笑他的人,只是那么平淡无奇地眨眨眼,道了一句,我不知道。
得,就这样,平淡无奇地道了一句我不知道。
七海跳起来,转过脸庞,“曾羽兄,你可有法子?”
这可把曾羽问到了,当然,七海的反应,也证实了他的想法。
“馆主不是为了入得二皇子麾下,才来得招安馆?”
七海摇头,“自然不是。”
他是觉得江湖人士,应该更知道扁鹤,也更有办法帮他查询一二。
“那恐怕不好办了,二皇子是放着招安馆所有人的面杀的人。”
当着面杀人,那叫杀鸡儆猴。杀一个人,就可以起到震慑作用。
“罢了,随遇而安。”七海回应着,感激地向曾羽拱手,“多谢曾羽兄告知。”
“你适才说,要查询……扁鹤。”曾羽听到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我记得寒沉兄也曾想过要查探此人。”
七海一听,激动起来,“是么,那查到了么,有没证据?”
曾羽站起来,磨蹭着,思量了很久,回应,“这扁鹤昔日营救平洲媚姬云娘,手段十分残忍。”
七海听后,迷茫中,又有些好奇,“他做了什么?”
“凡是接触他的人,两丈外,就会自尽。”曾羽想到之前自己亲眼见到的一幕,瑟瑟发抖。
莫非……也是蛊毒?
是安阳王身旁的飞鹰么?
——
快要离开的时候,凤弦公子才将结果告知,道楼中兄弟对扁鹤有所耳闻。
而且他们表示,扁鹤为人仗义,广交江湖好友。
风清扬听得有些奇怪,不由地问了,“有办法将他引到帝都么?”
“他本人已经到了帝都!”曾羽说完。
二人俱是一惊。
“怎么说?”
“几天前,这位扁鹤送来了一封信,是给——二皇子的。”
听闻二皇子,七海那瞳孔瞪得极大。
“你怎么会知道?”
“送信的人,亲自同我说的。”曾羽回忆着,手指落在额头上。
那送信之人戴着斗笠,黑纱罩面,根本不知长相如何。
但听他的口气,黑羽只记得,自己问过几句话。
“他送信不送到二皇子府上,送到这儿?”
那人快嘴解释,“现在,二皇子和太子抗衡相争,彼此都有眼线。若是这么明目张胆地送信,万一……被太子的人发现了,我的命就丢了。”
风清扬赞同,轻轻点头应和。
“果然?”七海抚着心口,有些犹豫,迷茫的视线里,布满了不知所谓的迷糊。
这种迷糊并不会影响他的心情。
反而能够激起他的斗志。
风清扬看着七海,“你想到什么了?”
怀疑你父亲?
这话太没情商,七海自然不会说,仅仅啧啧舌,回他,“现在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到。所以我决定……”
七海歇了口气,摇摇头,“不查了。”
“……”正在非常努力想要听出点儿名堂的风清扬,真是对
他无可奈何。
——
说起来也是有趣,二人才来一会儿。
二皇子就到了。
他到时,外面有些嘈杂。
七海探着脖子往下看,就突然发现一楼站着二皇子。
以及他身旁的属下长迢。
当他探头看时,二皇子一瞬间就捕捉到了他。
七海觉得尴尬,抬起手,晃了晃。
二皇子注视着七海,本来心情大好,想着有机会说叨说叨了,谁知……身后冒出一个人影。
病秧子风清扬也瞬间出现了。
好气啊!
单独沟通交流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风清扬看着二皇子转瞬就乌云密布的脸,小声同七海道,“看到了么,他不高兴了?”
“嗯?”
“看见我,他不高兴!”风清扬也是一个直接地,他淡淡地回,“他看着我不高兴,其实我也不大喜欢他。”
七海扭捏着脸庞,什么叫傲娇?
两人都是!
他叹气,看着下楼梯的风清扬,“去哪儿?”
“找个清净的地方!”风清扬走了几步,就转过身,那眼神里都写着渴盼,“你走还是留?”
刚说了这话,面前的二皇子也恰恰走到了楼梯的中间。
看这样子,七海有些进退两难,他突然有种,自己是个稀罕的宝贝,谁都想要一观,并为此据为
己有的错觉。
“怎么,清扬,本殿下刚来,你就要走?”那疏离清冷的语气,怎么听,怎么来气!
七海抚着心口,努力地沉定了些。
风清扬却没有看向二皇子,仍旧在问,“七海,回去么?”
七海好纠结。
自己变成了小媳妇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