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当日有人催促,令我同馆主比武。”七海胳膊肘推了太子殿下一次,眯了个右眼,眼神诡异,“你也知道,男人嘛,好个面子。比就比,又不吃人。于是这一次,老天爷都给我面子,然后……就莫名其妙地成为了馆主。”
“你没想过推辞?”
“推辞?”七海这下的笑意有点儿狡黠的意思,他偏转过头,眸子像聚了光,“如
果二皇子非要同我牵扯上什么关系,太子殿下觉得,我区区一个护卫,能够推脱得掉?”
太子心里琢磨,二皇弟也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所以他对七海护卫这个人的执着,应该不落于他。
所以他理所当然地笑了,拿着酒杯,碰了下七海握在手中的杯子,眉眼拢了笑,“有道理!”
“不过……很无奈。虽然我当了招安馆的馆主,却始终没有查到这个所谓的扁鹤。”七海叹了口气,那姿态,莫不无辜可怜。
太子犹豫着,望向近郊外的重峦叠嶂,夕阳落在上面,远看去,光华如绸缎。
他回神后,瞧着七海护卫,一时忍不住询问,“这扁鹤对七海护卫……如此重要?”
“他牵连着菩提庙的事儿,牵连着北昀国细作的事儿,牵连着我师兄报仇雪恨得的事儿,也牵连着安阳王妃去世一事儿……”七海一提起,又想到了那个死在雪地里的安之若,鲜血在雪上,滑出一道触目的大道。
太子殿下没听懂,于是他只回,“这听起来很复杂?”
“没错,是有些复杂,所以最好别问。”七海那会儿,望着远处,在思虑怎么离开。
未想路上的云步非看到了他,跳起来朝他挥手,“七海兄,做甚呢?”
呵呵,救星来了!
七海退后,拎起桌上的酒杯,冲到阁楼边,挥挥白色的酒瓶,邀请了,“嘿,上来一同喝酒。”
“好好好。你等着我。”他貌似还带了小厮,将手上东西一一送出去后,就慢腾腾地上了七海所在的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