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府的时候,七海回了云步非,告诉他,明日一早就去云府。
“那么明日再会啦!”云步非合着扇子,眼睛循着七海的视线,慢慢地远去。
两人都消失无踪,才有人从屏风后出来,那人同身后的店小二交代了一声。
自此,七海和太子殿下见面的消息,就传到了二皇子的耳中。
……
当然回宫的太子殿下并未失落,嘴角微微笑着,虽然他还没有说服七海答应自己,但是他很清楚,他们说话的那个酒楼。
那里有二皇子的眼线。他们定然会将自己和七海见面一事儿告诉给二皇子。
与此同时,凭二皇子那多疑的性格,七海护卫即便真就同意,成为他麾下的人,人品也必定会受到猜疑。
皇族的人就是这样,愈发优秀的人,就越容易受到别人的质疑。
七海也知最近这几日,成为了太子殿下和二皇子的眼中钉,所以他做任何事儿,见任何人,都可能会被跟踪。
不过,他也希望自己能够被跟踪。
如果太子和二皇子哪一方某天不在意了,或许就是自己这个棋子无用的时候。
……
遛着银狐犬小白刚回了王府,风清扬和家仆正在凉亭里。
一眼看上去,他心情不错,还在喝茶。
茶香味氤氲,七海直接遛着狗子,往凳子上一坐,就开始发火撒泼。
“……怎么了,郁郁寡欢的样子?”风清扬伸出手指,拎着茶盅,意犹未尽地给七海做饭。
七海冷冷瞳光瞪了对方一眼,反问她,“今天云纷纷来过?”
“嗯。云姑娘过来问我,你喜欢什么?”风清扬慢条
斯理,不慌不忙地偏过了脑袋,神情愉悦又兴奋,“我原本不想说得,但云姑娘言辞温柔,过于痴情。我不小心被她的话感动,就随口替你说了一声。”
“你……你怎么说的?”
“那日上元佳节的晚上,你回来时,故意把你那身新衣服踩了泥印。你……同我说,若是弄脏,闻姑娘定然会给你新做。为此……”风清扬像一个母亲,耐心地操心儿子的婚事儿,“我同云姑娘说,你可能缺点儿颜色艳丽的衣服,虽说我们安阳王府不缺什么,但你要求太多,我估摸着师傅也做不出你想要的风格。”
被兄弟背叛的滋味,是什么样的感觉,实有些心酸。
倘若这样告诉他喜欢的姑娘,那没什么,还可以彼此增进感情。
但这事儿,突然告诉给一个外人。
啊,他在想,云姑娘真就做好了衣服,那该怎么办。
“倘若云姑娘真就按照你的尺寸做了衣裳。七海,你是收,还是不收?”
七海咧着嘴,刚想出来结果,就脱口而出,“自然得要!”
明明懊恼自己说出去却依旧想要占便宜的七海,让风清扬十分地琢磨不透。
……
眼下刚过上元佳节不久,天气微冷。整个房间里,有充斥的水雾,凉嗖嗖的。
碍于风清扬身体差,所以屋子里,木炭生了好几盆。
他家狗子可能觉得太热,不方便漫步,于是才会同意跟着七海出去遛弯。
然而狗子的脖子上系了布绳不自由,心情难耐,一回来,就窝在风清扬脚旁,我见犹怜,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风清扬啧啧舌,开门见山
,“也许,下次,不能让小白同你出去。”
七海目光窝了窝,有些无奈,“呵呵,我也不想再带它出去了。”
汪汪汪……狗子为自己的魅力太小,不能俘获七海这个粉丝十分懊恼。
“别叫,叫也没用!”七海跟着冲它凶,“汪汪汪。”
两只与众不同的“狗”在线吵架……
——
安阳王风于则已经在等待最恰当的时间了,七海的生死,只要春猎一来,就能见分晓。
届时……只要七海在太子和二皇子中间,进退两难,那么陛下一定不会愿意这样的人,活在世上,妨碍他的计划。
七海这几日,过得也挺无聊。
——
夜来得很快。
屋外的雪声和寂静的屋子形成比较,有些吓人。
罗敷利用北昀国细作生前的联络方式,来了四月茶楼。
茶楼人来人往,不过却有人给了她一封书信。
书信上言,各路姐妹已经潜入皇宫。
罗敷手指夹着信纸,拆开看来,心下迷茫。
这么看,临水国的皇宫里,也有北昀国细作。
罗敷替父亲罗中收到这则消息,神思不定,她因为拿捏不准,为此找了七海。
坐在医馆的椅子上,七海拈着书信,不觉诧异,“所以闹了半天,你们北昀国还有人潜藏在皇宫?”
“是。”罗敷以为,北昀国细作,遍布皇宫。临水国国君只怕都会有危险。
七海上下打量着罗敷,“为什么要告诉我?”
罗敷也清楚自己的做法不妥当,她身为北昀国人,理应把这些秘密带进棺材里,但她突然间笑了。
颓唐地坐在椅子上时,她抬起眼,笑着
反问七海,那笑,如同一颗撕裂了的心。
“七海护卫,你还打算隐瞒我一辈子?”
“嗯。”罗敷看向七海,眼里有光,她将自己从北昀国细作打探出来的消息放在桌面上。
七海凝着目光,盯着纸条,她有一丝怀疑,“这纸条……”
“我师兄已经死了。”死字一出,一道眼泪,直接从眼眶里落下来,砸在檀木桌面上,如同她脸色一般仓皇,“他是……是被人杀死的。”
“我?”七海知道再敷衍,也无济于事,他只能承认,“是,赵照给你炖鸡汤赔罪的那个晚上,他上了菩提庙。被菩提庙潜伏的细作杀死。”
“这个人是否是郁长亭?”她记得很清楚,郁长亭的尸首被七海带到了医馆。
后来吴顾本想吸引郁世轩,未想郁世轩被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