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一生有许多皇子,皇子里边,能力和身份出众的,就只有太子殿下和二皇子。
两人文采武功能力都很好。
唯独彼此都是小心眼,眼里容不得兄弟的存在,谁都要争他坐地那个看起来并不稳当的位置。
他这储君之位,被儿子惦记得时候,皇帝就会开始心慌。
可能觉得自己九五之尊,现在年纪还不算大,头发白了些不假。但牙齿还没有脱落,精神也没有不济。
被两个野心贪欲的儿子处处盯着,他心里害怕。
因为后怕自己变老,后怕某一天,自己的亲儿子为了得到他皇帝的宝座,会带着人,兵刃相见。
所以皇帝在寻找储君的日子里,他是很乐意给自己的太子制造麻烦的,将兵部尚书的女儿陈岁荣指给二皇子。就是希望两人鹬蚌相争,他可以渔翁得利。
当然,皇帝这个人心狠,多疑,没有什么亲情观。
在他眼里,如果太子殿下和二皇子两人,在争斗过后,有一人脱颖而出,那就说明,他经得住考验,可以成为帝都之主。
时间判断,储君是谁的,也就是谁的。
皇帝啊,坐在他那个位置上不容易。
他这么打压儿子们争夺储君之位的野心,同他本身的危机感是分不开的。
日光泄进了围场,七海那身朱红色的锦袍上,熠熠光辉。
他抬起那张笑脸,很乐观地觑着高高在上的皇帝。
日光照在他的后背上,那苍老又诡异的面容赫然出现在七海的面前。
“是,小的遵旨。”七海低下头时,早
就有了应对之策。
皇帝看着身旁的常大傅和鲁国公,伸出手去,“传阙无英将军过来!”
今日来到围场时,皇帝已经和阙无英商量好了对策。
他命阙无英的下属埋伏在高处,在太子殿下和二皇子春猎比赛期间,一旦发现猎物,必定率先将猎物刺中,不给二人任何捕猎的机会。
阙无英听从皇帝的指令,挑选了精锐埋伏。监督太子和二皇子的过程中,伺机而动。
七海微微动唇,看到阙无英开始,他都就知道,老皇帝没良心,要搞事。
既然如此,那他这个最终的裁判可得十分小心。
当然,并不只有太子殿下和二皇子两个人,那些比他们年纪较小的皇子公主们,也参与其中,起到一个陪衬的作用!
太子殿下望着他老师那张脸颊,心中已然明白,父皇肯定会给他们设置诸多障碍物。不过他并不需要担心这些。
往年他一向骑射不错,今年春猎,他一定能够继续拔得头筹。
各就各位了,禁军敲锣,比赛就此开始。
七海退出去,靠着棵树向孟绫打听,“往年谁赢的?”
孟绫抬起手,凑近了,小声地回,“当然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这么厉害?”七海呼了一口气,不敢相信,“那二皇子呢?”
“二皇子每一次都要比太子殿下少猎。”这次接话地却是陈露白了,“而且,奇怪地是,他每次都会受伤。”
受伤?
七海看那二皇子身体好地很哪,如何会受伤,他纳闷,“怎么个受伤法?”
“惊
了马,摔了腿什么的!”孟绫叹了口气,随后又有些黯然伤神,“不过,二皇子每次都要少猎一只。所以每次都有大臣替他抱不平,言他如果不是惊马摔了腿,一定会超过太子。”
七海听了,都想吐血,好奇葩的手段。
“那太子殿下呢,第一名,得到了什么?”
孟绫嘘声回,“前两年是一把剑,第三年是一把弓。”
听到这儿,七海笑了,“看来陛下不是一点点偏心啊。”
谁知三人说笑时,户部侍郎毕郝来突然出现在七海的身后,跟着附和,“可不是,太子殿下赢得第一名,有何用,陛下赏赐的东西太敷衍?”
七海被户部侍郎毕郝来的出现震得六神无主,他揽着对方,哥们一般豪放地躲一边说悄悄话,“毕大人,你同我说说看,为何太子殿下这般不被看好啊?”
毕郝来挤眉弄眼,看看四周,紧张兮兮地,唯恐被别人听去。
原来太子殿下之所以在陛下面前不受器重,主要还是因为他迎娶了云老的孙女儿云若为太子妃。
云家同镇国公关系极好,当年二人更是称兄道弟。镇国公叛国求荣,九族被诛灭后,云老在大殿之上,言辞犀利地斥责皇帝听信小人谗言,而后便再不上朝。
皇帝为此记了仇,虽然没有杀了云老,但对云家的态度,已经十分明显。凡同云家有些关系的,都渐而远之了。
常太傅的干女儿正好是镇国公夫人。不过因为当初发生了那样的事儿,镇国公夫人并没有将自己和常太傅的关
系公之与众。就这样,常太傅便没有受威胁。
这也是外面对常太傅的干女儿,始终停留在神仙凉粉这么一盘菜上的关键原由。
“七海护卫,一会儿你可要公正裁决啊。太子殿下如此看好你,你切莫……”
“嘘嘘嘘,你小声点儿,万一被人听到怎么办?”七海反掌拍了拍毕郝来的胸膛,示意他放心。
可这二人说话的场景,却落在追随二皇子的永昌侯眼中。
永昌侯站在人群里,令身旁的家仆,去寻七海过来说话。
七海刚刚敷衍完户部侍郎,又来了一个永昌侯,有些烦心,“好,我去!”
跟着家仆到了文昌侯保户的面前,还没有开口说话,对方就拽着七海的手腕,谨慎小心地解释,“七海护卫,我家二皇子历年春猎都没有拔得头筹。适才他比赛前,还同老臣说,今日会竭尽全力。一会儿比赛结束,就仰仗你了。”
七海一听,就知道对方要做什么,忙不迭地答应,“放心,包在我身上。”
回到风清扬的身旁,风清扬坐在凳子上,手里团了个火炉,眼里温柔如清风,“是不是很难抉择?”
“太子殿下和二皇子的人倒是急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