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前辈气地上躲下窜,好半天,才清了一口气,“……我说得是实话。”
七海睥睨着他,总觉得方舟前辈隐瞒那么久,实在让人有些怀疑。
画中女子是谁,是他们一直纠结的人。
现如今方舟前辈上门,七海自然想要问个明白。
可惜,两人吐槽了好半天,都不见方舟前辈说出真话。
七海转动着自己的眼珠子,神色晦暗,迷茫了很久,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好,方舟前辈,我们不追问画中女子,你只要告诉我,有关如皇后的事儿?”
“……这……”
“怎么,难道如皇后和那画中女子是同一个人?”风清扬接下了七海传达过来的眼神,跟着也问了一嘴。
太过急切,他回答得很快,“当然不是。”
风清扬忍着笑,七海也忍着笑。
果然,那画中女子和如皇后并非同一人,她们之间的关系,仅仅只是相像而已。
得知这个答案,七海跟着又附和了一句,“有人告诉我,那画中女子是北昀国人?”
“谁告诉你的!”方舟前辈看上去非常着急。不过可惜,他入了七海的圈套。
就凭这一句反问,七海明白了。
画中女子的确是……北昀国人!
七海镇定地坐下,偏头看着风清扬,“先前我救过几个北昀国朋友,把画拿给他们看过。也是他们,告诉了我画中女子的身份。”
“所以……叔叔莫要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之所以问你,无外乎只是想要确定一二。”风清扬也坐在,手指拈杯,瞳光温和迷人。
方舟前辈被二人的话吓到了,有
些迷茫,不知如何敷衍,“……不,她不是北昀国的人。她只是一位御前宫女,名唤顾芙。她……曾经到过山门做客。”
“御前宫女,顾芙?”七海和七海对视了一眼,莫不震撼,良久,忽然又问了一句,“她人呢?”
“死了。”方舟前辈说到这个结果,眸色浓郁悲伤。
“怎么死的?”七海又生生问了一句。
“得了重病!”方舟前辈怅然回答。
风清扬较为聪慧,凡是宫里的仆人,无论太监还是婢女,都有其档案资料,“既然是宫里的御前宫女,那么资料簿上,定然有对方的身份信息。”
“好主意!”七海一时崇拜地看着风清扬,“咱们到时候进宫查查!”
“……反正陛下明日也要召见你,想办法,让陛下认同你,然后真就封你为宫中编纂。”
七海摊摊手,纠结,“我没当过,想想就觉得头疼。”
“这么就打退堂鼓了,七海,这不像你的风格!”风清扬捏着袖管,声音细细,清风拂杨柳,满目柔光,“莫要自暴自弃,也许……你有这个能力。”
“万一你父亲幸灾乐祸,想要我死呢?”想要讨到官职,就必须得说服安阳王风于则,只要他不出幺蛾子,那么她应该不会有太多的问题。
风清扬认真思量,瞧着方舟前辈一眼,忽然咧嘴笑了,“叔叔如果认同七海的能力,那么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应该没有问题吧?”
“很难!”方舟前辈心塞塞地看着七海,啧啧舌,“就算我不再朝堂上替他说好话,也会有很多人愿意说的。”
七海拍
拍心口,向风清扬吹嘘,“没错,我在帝都朋友还挺多的。”
“别太自信。”两人待久了,说话模式都差不多了,“也许他们只是贪图你的武功和才华。”
“哦……”七海意味深长地瞥了风清扬一眼,“你也是么?”
“不,我……贪图你的性命!”风清扬说笑。
被贪图性命的七海原地发怵!
——
方舟前辈离开的时候,有些留恋。据说上次七海的故事,让他十分心喜。就此想要知道过程。
“方舟前辈,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看方舟前辈犹豫不决的样子,七海忍不住问他。
不过如他所愿,方舟前辈贪图地不是七海的命,不是七海的武功,也不是七海的颜值,更不是七海的名声。而是七海愿不愿意成为方舟前辈的徒弟。
临水国里,千万个中的画画徒弟?!
七海有些心酸,疲惫地回,“抱歉,我没有画画的潜质。”
“想多了。”方舟前辈突然间端起了南王殿下的架子,“本王只是希望让你进入山门,成为创作故事的老师。”
“呵呵……多谢殿下器重。”
方舟前辈由衷地凑上前,展开攻势,提出各种理由,“只要你加入,山珍海味随你挑。”
“南王殿下,你别忘了我是安阳王府的贴身护卫!”
方舟前辈喜欢拆穿他,让他认清自己的地位,“别忘了,你不可能一辈子成为安阳王府的护卫!”
“你说得对。但我……必须查出我大师兄消失的真相!”七海坚定不移,眸光有神。
方舟前辈了解了,他状若明白地点点头,没有想
太多,轻轻地回,“那好。我期盼着那一天的到来。”
“多谢!”夜色下,方舟前辈一跃而起,那大号羊毛笔滑过青石砖瓦,随着袅袅清风消失无踪。
……
早朝开始的半个时辰。
安阳王风于则已经命管家关伯前来催促了。
没有休息好的七海在关伯的推搡下睁开了眼睛,有些颓,有些累。
“七海,王爷命你赶紧收拾好出府!”关伯眼皮掀了掀,“你们今日可要入宫面圣!”
进宫?
之前朋友带话,都是为了提醒他入宫一事儿。七海了解,快速地洗漱完,就奔出了安阳王府。
安阳王骑着马在安阳王府门口,但是却没有给七海准备。
七海奔到王府大门口,刚叹一口气,安阳王叫嚣着,就策马离开了。
看这意思,是让七海自己走路进宫。
他可没有那么傻,歪着脑袋,在王府府兵的目视下,直接唤出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