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非疑,他望着七海,有些发愁,“你要……离开帝都了么?”
朋友离开,他很孤独,所以心中失落。
“就知道你是这副表情!”七海站起来,拿着酒杯,和风清扬跟前的酒碰杯,盈盈一笑下,面上笑意浓烈如日光,还是像当初那样,活泼可爱,“我呢,的确要离开帝都,不过……我过一段时间,再回来。”
“为什么要回山庄?”风清扬捏着袖子,为难得很。眼神里光芒暗沉,他担心路上会有变故,担心父亲和陛下会再下手伤人。
七海答得干脆,没有直接说清楚,仅仅静静地回了两
句,“我想我师父了。”他唉声叹气,故作害怕的相,“啧啧啧,一想到我那师父,就感觉这两个脚不听使唤了。”
“为什么?”风清扬不打断他讲自己的故事,仅仅听到奇怪处,问询两句,“难不成,你这么大了,令师还要打你?”
“那可不,她最喜欢拿木棍打我,我这次还没有……”想到寒沉大师兄留下的证据,他一瞬伤感,又忽而摇头,神情黯然得很,“还没有查出寒沉大师兄的下落,她肯定不大高兴,说不定……”
风清扬急了,神情恍惚,“说不定怎么?”
“她打我更厉害!”七海虽然一直表现得非常活泼,但是他的心里,对自己这个师父的冷淡其实也是挺伤感得。
不知道为什么,整个山庄里,就他从小打到大。问万叔,万叔总说,师父有难处,是希望他成才。
可当他武功精进以后,他师父的态度还是没有任何改善,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了。
总之,如果让他形容一下自己的师父猫耳娘。
他肯定用几个词语形容。
脾气暴躁,阴晴不定,冷漠无情。
风清扬听到这句‘她还要打我’就下意识地笑了,“既然如此,那你这次回去告诉令师,你是我风清扬的贴身护卫,若她伤了你,回了帝都,我定然会责备她。”
七海仰头哈哈大笑,眼里有泪,不是离别,而是夹杂在兄弟俩之间的隔阂。
像庄稼地里的一窝草,明明可以迈过去,却偏偏要将它除掉,才能令庄稼大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