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步知听到这话,也不由自主地往底下看,这个时候,她全然没有心情,将说闲话的人杀死,仅仅是想知道七海有没有死。
可是七海利用空间,消失不见的时候,闻步知就发现,自己的心有些迷茫了。
七海是他的目标,杀了他以后呢,自己的存在是因为什么呢,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呢?
她站在崖上,看着深渊一直嚷。
七海!
七海!
七海!
七海!
七海!
七海!
……
嚷了好几声,忽然觉得非常难过,这种难过达到了一定的境界,竟令她有些迷茫和不安。
七海没有回应,他大海真得死了吧!
他不能死,绝对不能死!绝对不能让他死!
闻步知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想到这里,她的眼睛就变得赤红,神色痛苦,眼睛里透着血色。
她跳上铁链,站在铁链上,大声地呼喊着。
七海……
七海……
崖对面的那些人都忍不住看着闻步知,觉得她很危险。
纷纷在喊,回来吧,姑娘,危险啊,快回来吧,危险啊。
可惜,闻步知就是不听劝,站在铁链上,由于情绪太激动,绣花鞋踩偏了,无助地往铁链下掉。
就在这个时候,闻步知人栽下深赚,崖上的人惊恐万状地瞧着,他们的眼神里,写满了同情。
因此就在这紧急万分的时刻,七海拿着花,于千钧一发之际,从空间跳出,接住了坠落的闻步知。
借助铁链的牵引,落在了崖边。
那些人看得目瞪口
呆,觉得此刻这种场面,实在令人羡慕。
当即哈哈笑着地笑着,拍手鼓掌称赞地称着。
然而停在崖边,闻步知手中的银针扎在七海的胳膊上时,刚好是七海捧着十一支花,给闻步知。
他说,“步知,那支花脏了,不好看,我多摘了一朵,凑成了十一朵。”
他又说,“步知,在我们那里,十一朵花代表一生一世,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
他甚至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会不会记得我,要不要杀我,我都会陪着你,永远不会变。”
闻步知赤红的眼睛,盯着这样的七海,有些许怅然。
明明她要杀他,他却非要给自己摘花,
明明很危险,他却非要听从自己的话下去。
明明刚才,他可以完全不救她,却偏偏救了她。
为什么,闻步知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甚至看到这样的七海,都后悔自己把那根银针扎到七海的身上。
甚至于她拿地不是有毒的银针,而是没有毒得。
七海疼了下,将花放在闻步知的手中,在众人的注目下,拔出毒针,神色怅惘而悲哀,就在她说出这样的话后,突然冷不丁地想要说点儿什么。
但看着那并非毒针时,七海释怀了,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他突然出手,搂住了闻步知。
兴奋,激动,开怀。
四周的看客哈哈大笑,纷纷鼓掌示意。
闻步知被七海抱着转圈,当时她冰冷的心有些动容。
等着放下闻步知,七海特别乖巧地说了,“步
知?”他伸手握住闻步知的手指,很温柔地补充,“答应我好不好,以后要杀我,就杀,但不要伤害无辜!”
“呵!”闻步知冷笑着望向七海。
七海并不在意她的眼神,只伸手抓住闻步知的手指,就下山了。
这一路上,闻步知还真就很乖,什么也没有说。
随着七海往下走,走得急了,她会不乐地呼唤闻步知,“能不能放开我。”
七海握着手,紧紧地放在身前,“不能。”
那死皮赖脸的劲儿简直没谁了。
闻步知实在看不下去,她蹙了眉头,目光里有些许暗沉,嘴唇上蒙着淡淡的冷意。
可是她打不过七海,就只能任由七海拉着,一直返回北昀国帝都。
……
北昀国细作长烟派回国的姐妹打听,说是七海和着北昀国严番的女儿严青青成婚了。
是小皇帝赐婚。
换句话说,那就是国婚。
在听到这句话以后,长烟的眸光有些沉重,更有些落寞。
她会忍不住想,七海此行的用意,换句话说,她应该感到高兴,但是现在,住在北昀国,嫁给北昀国人,那就和临水国所有的朋友背道而驰。
那公子风清扬……会是怎样的心情呢?
无法设想,更无法揣摩这件事儿,只道此事儿听起来有些麻烦。换句话说,这个消息,令七海的形象大打折扣。
七海在他们的心中,已经是一个他们不认识的人了。
长烟觉得这消息,自己应该高兴。
可到最后,她却开始难过。
为
公子风清扬难过。
无边的夜色,笼罩着阁楼。
风清扬坐在阁楼。上等。
没多久,长烟就到了。
她戴着斗笠,望着风清扬,有些哀愁,“公子?”
“来了。”风清扬抬起淡蓝色的眼睛,望向长烟,“有七海的消息了么?”
“有。”长烟直接,看着风清扬,他越发消瘦了一些,“我担心公子听了承受不住!”
“放心吧,怎样的结果我都能够承受。”风清扬回答得有些颓唐,语气也有些怅然。
长烟没办法,只有实话实说了,“公子,七海在北昀国,迎娶了严番的女儿严青青,现在……大概在享福呢。”
扑通……手指上无端掉下一个杯子,杯子碎落在脚跟前。
风清扬剧烈地咳嗽起来,双肩颤抖着。
听到七海很好,他应该高兴来着。但是他还是希望七海不要成为北昀国严番的女婿,这不该是一个临水国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