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深情留不住。
就像现在,深情无人知。
他真地喜欢,不是想想地喜欢,是行动地喜欢。
陈岁荣虽然口头上什么也不说,但终究陷在了那样的温柔里。
难以自拔。
日积月累,忘记了一切。
不管刀山火海,陈岁荣单纯地想着,陪着他就行了。
内监赵公公看见陈岁荣打翻了茶杯,匆匆回去禀报了老皇帝。
老皇帝老奸巨猾,认为王妃并非对二皇子无情,担心对方说服自己的兄长和父亲反叛,便令人到得府门外刺杀王妃陈岁荣。
那天陈明杰心里纠结,畏惧老皇帝背后下手,特地让自己的儿子陈露白在门口等着。
这一出来,就发现了接踵而至的杀手。
“小心?”
陈露白拔剑抵挡,看着护着的陈岁荣,“没事儿吧,妹妹?”
“没事儿,哥哥,你怎么来这儿了?”陈岁荣看着那些人,便知道他们是皇帝派过来得。
自己死了,也没什么,不拖累家人。
但现在看着哥哥挡在跟前,陈岁荣的心里越发地难过。
她想说点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在她眼里,今日倒掉那酒,就已经惹怒了皇帝。
这些人追杀,不过是误会,皇帝想要铲除后患,特意做出来这样的事儿。
“哥哥,你不该来得?”陈岁荣抓着哥哥的手臂,再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有些冲动。
可是现在,她除了抱歉只有抱歉,“哥哥,是岁荣对不起你们。”
想了想,又跟着说,“哥哥,这些人是陛
下派来杀我得。你打不过得。”
陈露白望着陈岁荣,看了她一眼,神情凝重,“不会说丧气话,哥哥在,你什么也别担心。”
抱着妹妹,陈露白一跃而起,从屋顶上逃走了。
只是脚上中了一箭。
伤得很重。
“哥哥?”陈岁荣看着陈露白脚上的伤,脸上挂着泪水,眼角有恐慌。
但陈露白却伸手捋捋妹妹的头发,“这总比丢命了强吧。”
陈岁荣听着哥哥的话,又想笑,又震惊。整个人的神情有些呆滞。
陈露白指着身后的巷子,“咱们小心地走,慢慢地。”
“嗯。”妹妹点头。
两个人在巷子里来回地跑着,说实在得,挺可怕的一件事儿。
不过好在中途孟绫世子过来帮忙,他们都安然回去了。
到了尚书府。
陈明杰看到儿子的脚上那么多血,难过不已,心情也显得有些沉重。
“怎么回事,如何受伤了啊?”陈明杰叹气,焦急半晌,让人请大夫。
被儿子给阻止了,他摇头,无奈地说,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因为皇帝派人追杀妹妹。
陈明杰看着女儿,忍不住责备,“前几天哥哥说得不要去见二皇子,你怎么就不听呢,这是要气死父亲才高兴么?”
“父亲,我、我实在没有办法不去看他,我是真地喜欢他。”陈岁荣痛哭,跪在父亲陈明杰的面前时,只有说不出的难过和郁闷。
但是没有办法,就是这样,因为放在心里的情意,让她无法选择不屑一顾。更何况,她
打心眼里喜欢二皇子。
二皇子要死了,她应该去见一面得。只是,想到某些事儿,她就感觉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绝望。
因为那瓶有问题的毒酒。
她当时没有拿给二皇子喝,还故意打倒了。
当时离开地时候,赵公公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眼睛里装了火。
不怀好意的样子,充分证明了一个问题,对方是打算杀了她。
没错,她再出来的时候就感觉危险临近了。
“父亲,哥哥说得对,这会儿出去请大夫,会被发现得。”陈岁荣想了想,急中生智,“现在我们刚回来,就出去,万一那些追踪的人没有离开,我哥哥的身份就暴露了啊。”
陈露白点头,抓着陈明杰的袖子,“是啊,父亲说得很对啊。”
陈明杰低头瞅了一眼陈露白的腿,鲜血淋漓,伤势严重。
“既然如此,赶紧把你哥哥搀扶进屋,赶紧处理伤口才是。”
陈露白撑着力气想站起来,扑通掉落在地面上。
昏迷不醒了。
望着裤腿看过去地时候,才发现伤口一处全都是黑血。
而且那团黑色在逐渐蔓延。
就一小段功夫,整条腿就已经爬满了。
看上去像是中了毒。
陈明杰背着手在前厅踱步,“这可怎么办,可怎么办啊。”
得亏这时候孟绫世子将人找来了。
身后跟着一个大夫。
“快,快给露白看看伤。”孟绫世子望着陈明杰,“陈叔,赶紧带大夫进去吧。”
陈明杰抓住孟绫世子的袖子,紧张得额头冒汗,“有没有
人发现啊?”
孟绫世子抓住陈明杰的手,让他放心,“这件事既然是陛下派人,那自然知道此事儿,不过,陛下是私底下做这件事儿,所以放心吧,那些人不会跟过来,陈叔,先给露白看伤再说。”
陈明杰这才放心,点头一下,“那就好,那就好。”
大夫看完伤,出了屋子才告诉大家,说是陈露白这伤十分严重。
大概是中了剧毒。
听闻剧毒二字,陈露白直接吓傻了。
既然那些是剧毒,就说明这次皇帝下的死命令,那女儿陈岁荣一定逃脱不过皇帝的魔掌了吧。
怎么办呢?
陈明杰第一时间担心地是女儿的性命,第二时间担心地是兵部尚书府里这么多的人命。
陛下向来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只要他疑心,那必定会连根拔起,不留痕迹。
现在他已经对女儿动了杀心,就意味着兵部尚书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