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事儿还得从余婆的事儿说起。
余婆知道了七海刺杀安阳王的事儿以后,心里一直担心。
想着他刺杀未成功,心情不好,因此便期望能够为对方做点儿什么。
所以安排了凤弦公子等人加以照顾。
凤弦公子在七海和上官流云等人离开北昀国的时候,就马不停蹄地跟随了。
现如今,所有的人都在临水国帝都。
余婆还没回来。
凤弦公子到时,只知道二皇子逼宫谋反时,招安馆的兄弟们全部撤走了。
至于现在在哪儿,还没有打听到。
七海从皇宫出来,发现了凤弦公子的身影。
追随而去,见凤弦公子上了四月茶楼。
“七海……大人?”茶楼里的小二认识七海,连忙将到来的七海,带上了二楼。
踩在木楼梯上,卑微地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搭,“大人,您许久未来了,这一次回帝都,是做什么啊?”
七海打量了他一眼,想了想,那双眼睛如同星星亮堂了下。
“玩儿!”
两个字,多余的解释都没有。
不过会如此,也挺正常。
“给我上一壶好茶!”七海从腰间取出一块白银,放在了桌面上,俊美的面庞上,落满了一丝笑,“要……最贵的那种。”
店小二接过银钱,颔首,点了下头,倒没有说别的什么,“是,小的马上去。”
知道问不出什么,店小二也就知趣地闭嘴了。
下了楼梯,他直接奔向了掌柜跟前。
和着老掌柜闲聊多时。
老掌柜的手指磕着桌子,“
孟绫世子同七海大人一向交好。一会儿,你看着,我去通知世子他们。”
店小二拿毛巾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好。”
……
推开包厢门,在店小二临着茶上了楼梯以后,七海才将窗户打开。
他相信,如果是凤弦公子的话,对方一定会来。
而且速度很快。
这点儿毋庸置疑。
七海落坐在桌子旁,安心等着人进来。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负琴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众人的身旁。
七海扬眉,“来了,坐下喝茶。”
凤弦公子走到七海身旁,拱手行礼,“馆主?”
“招安馆是二皇子以前开得,他现在人都没了,还开什么呢?”七海懒洋洋地回答了一句,拉了身旁的凳子,拍了拍,“来,坐下。”
凤弦公子收手,将背着的琴放在桌子上,才扑腾着衣裳坐上去。
七海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推过去,“喝茶。”
“多谢!”七海不让提馆主,凤弦公子果真就不提了,特别乖巧,特别懂事儿。
凤弦公子抿了口茶,回头望着面上平静,无波无澜的七海,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你究竟怎么了?”
“安阳王那天被我吓得胳膊脱臼了。”七海惨淡的笑容上,写满了一丝得意,“他会演戏,他儿子一回去,看见他受伤,呵,生气了,找我算账了。”
这些话,怎么听,都感觉像在无中生有。
或者说……像在吃醋。
凤弦公子不觉狐疑,“他会杀您么?”
“他本来就想杀我。”回想着之
前返回七海山庄,风清扬找人杀他。
他就很清楚,风清扬这个朋友,是会为了安阳王的生死豁出去得。
毕竟……他对安阳王,这位从小照顾他的父亲有着深深的感情。
“需要属下出手么?”
“你……出手?”七海有些累了,指指自己的肩膀,“兄弟,帮忙捏一捏。”
凤弦公子有礼地伸手。
“多谢。”七海最近几日都没有休息好,这会儿全身疲惫。
凤弦公子摇头,看着七海,特别正经,“需要属下出手……杀了他么?”
又问了一遍。
七海不解,“你要杀谁?”
“杀了风清扬。”
七海听到这儿,果决摇头,“不可。”连不可的理由都找了一堆,实际上,那是因为他心里不想。
“他是病秧子,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何必赶尽杀绝。”
七海说完,又继续补充了一句,“虽说在我报仇雪恨上,他是一个很大的阻碍。但如果不是他,我就对付不了老皇帝。而且……这次北昀国小皇帝所谓的停战协定,我亦没有办法应付。”
这就是馆主给自己找的借口吧?
凤弦公子垂眸深想。
但他却没有说出来其中真正的原因。
“哦,对了,你不是在北昀国么,怎么……突然想着回来得?”
凤弦公子没有提余婆的事儿,“属下担心您的安全。”
“那我的步知……”七海情急之下有些烦闷,“她不会有事儿吧?”
“闻姑娘……”凤弦公子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下,“您不知道,
在您离开的时候,闻姑娘就追随您回来了?不过……担心她会给您带来麻烦,所以我们的人,将她安排在城外了。”
“这样啊。”七海点点头,“也好,如此我也放心了。”他望着凤弦公子,神色尴尬晦暗,“记得让人好好照顾她,她现在这个样子,待在我身边,恐怕不大安全。”
“是,属下遵命。”凤弦公子恭敬抬手,点头一笑。
笑容里,藏着不容置疑的明朗。
“二皇子死了,招安馆已经解散了吧。”七海转头看着凤弦公子,打听,“那些兄弟,有下落了么?”
凤弦公子摇头,“暂时没有。”
“也别担心,那些兄弟也没有那么愚蠢。”七海自信,没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您……现在……”凤弦公子话里有话。
“放心吧,我没那么危险。”七海抬手,嘴角笑笑,“只要步知没在身边,我没软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