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弦公子虽然无法认同他这个观点,但是他却猜到了结局。
猜到了七海会这么选择。
“主子。你看,我就知道即便是这样的真相,少爷也不会离开闻姑娘得。你……终究是妄想了。”
在七海离开时,凤弦公子站在屋子里叹气。
他的目光灼灼有光,仿佛月光下的宝石。
七海不相信安阳王能死,特地去安阳王府查看了一下。
溜进书房,他在桌子里来回翻找着一句话。
安阳王府府兵看见七海,光明正大地在撕画。
撕地恰好是兰姑那幅画像。
可是当着安阳王府那么多府兵,那么多下人。
他撕得不亦乐乎,就是没见着安阳王现身。
“看来你果然是打算一直伪装下去了!”七海大声嚷着,嘴角上挂着一丝得意的笑,“你不是不肯现身么,好,我会让你主动现身。”
七海退离时,安阳王依旧以府兵的身份将人望着。
安阳王知道,七海神出鬼没,一定能够从天牢里逃出来。
却没想到他这么厉害,竟然真就在这个时候来了。
安阳王有些不可思议。
空间里,等待了很久的七海,都没有发现安阳王。
坐到大晚上,都不见王府有任何动静。
不过也难怪,安阳王和他相处了那么久,知道七海有隐身功能,为了不被任何人发现,所以安阳王选择了视而不见。
此事儿事关重大,怎么能被这个臭小子给毁了呢?
总之在七海等到大晚上,都没有任何发现时。
他明白一个问题。
安阳王已经摸清了套
路,计划未曾完成以前,他是不会愿意在这个时候现身?
是因为不愿意现身?
还是他真地死了。
七海琢磨不透地从安阳王府离开了。
返回到天牢时,一抬头,就看到了坐在牢里的风清扬。
他明显在等他。
“你出去了?”
风清扬回头,淡蓝色的眸子死死地瞅着七海。
七海抱着胳膊,一脸郁闷。
“我是出去了。”他又反问了一句,“我能不能出去,你难道不清楚么?”
昔日关押天牢时,风清扬就知道,他能够安然出去。
这件事儿,谁都清楚。
毕竟可以随意在大殿上消失。
风清扬踌躇,“我没想到你会走得这么光明正大?”
七海吐槽了一句,回头盯着地面上的糖炒栗子。
他将糖炒栗子拎起来,放在怀里,很正经地说,“我出去一趟,是见步知。这种事儿,我没必要跟你讲。”
风清扬看着十一包糖炒栗子,纳闷地问了一句,“这代表什么意思呢?”
“十一,代表一生一世。”七海因为这件事,对风清扬的态度都变了很多,“步知接受我了,她喜欢我了。”
风清扬看他没出息,忍不住扎刀,笑了,“中了控心术的人怎么可能喜欢你,说不定她做出这种假象,只是为了杀你?”
就是想看他不高兴的样子,风清扬才觉得解气。
谁想到聪明一世的七海,竟然这个时候糊涂了。
他嘟囔,嘴唇抿了抿,“哦,好像……你说得也有道理。之前我说了那么多,她都还是要杀我,不代表这
一次,她不会不杀我。”
被风清扬一灌输消极的思想,七海也有些颓唐了。
落寞了少于,目光也渐渐涣散。
他打量着风清扬,闲适地坐过去,“说吧,你找我做什么?”
七海拎了一包糖炒栗子,取出几颗扔给了风清扬,“哪,接着。”
风清扬单手握住糖炒栗子,有些优柔寡断。
“你竟然给我吃?”
“对。”七海点头,瞟他一眼,“好东西就是要分享。虽然我们之间是敌人。况且……”
他犹豫了一下,掂量着糖炒栗子,“栗子这么多,吃不完,浪费,可惜了。”
风清扬偏头看着七海,惆怅了很久,“我父亲可能真地死了?”
“何以见得?”
“他死后的当天晚上,我当着众人的面,服了毒。”
“死了这条心吧,你父亲那么狠,你以为看着你中毒,他就能放弃自己的计划了。”七海吐槽他,毫不留情。
风清扬看着自己的手,“你这张嘴真是够狠,可是……七海……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么?”
七海装糊涂,听不懂,“什么奇怪,奇怪什么?”
“我父亲的死?”风清扬坐得好端端得,忽然转过头来,看着七海,“你说,父亲是不是故意炸死?”
七海摇头,“不知道。”
风清扬看着七海,“你去过安阳王府了,对吧?”
七海夸奖,“谁去了,不要胡说八道。”
“不,你去过!”风清扬特别得理智,他静静地瞧着七海,微闭着眼睛,发呆地想,“你身上有王府的味道。”
七海听
得郁闷,又觉得邪门。拈着自己的袖子好好地嗅了嗅,没觉得哪里有问题,“你一定是在说笑?”
“我没有说笑。”风清扬打量着七海,淡蓝色的眸子停在七海脚上。悠悠若若地说,“父亲的书房门口,有一种树,叫香树。香树的叶子有奇特的香味,我已经……嗅到了。”
七海赶紧抱住自己的膝盖,往后退了退,紧张兮兮地,“你……你属狗的啊?”
风清扬摇摇头,看着七海,平静如常,“如果……真是属狗得,也许在你进来时,我就知道你去过安阳王府了?”
“那你……”七海瞥过脸颊,想了想,松开了膝盖,“没错,我是去了安阳王府。”
“去安阳王府做什么?”
七海手臂一定,躺在地面的枯草上,“还要问么,自然是跟你一样,怀疑安阳王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