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流听到她的话回过头来,刚想点头,又意识到什么,惊讶道:“你怎么知道它说了什么?你学过驭兽?”
在修真界,一般只有学过驭兽的人才能够和灵兽沟通。
江晚流惊讶地望着倪望月,倪望月却没再多说什么,转身走了:“我们得尽快找到回去的路。”
“噢,”见她不说江晚流也没再纠结,扛起大羽毛抬脚跟了上去——这根大羽毛还挺好看的,她有预感,应该派得上用场。
一边走,江晚流一边想着试炼秘境崩塌之前,她抓着司无邪的时候识海中突然一阵刺痛。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手臂钻入身体,而后攻击了自己的神识。
但和上次的血魔一样,那东西进入她的识海没多久就被吞噬了。
奇怪……
难道一切攻击神识的东西都可以被她当成养料“吃”掉?
江晚流沉思着,没注意到倪望月突然停了下来,一不留神肩膀撞到了一起。
“哎哟”,江晚流回过神来捂住肩膀,疑惑地看向倪望月。
却见倪望月神色严肃,看向前方。
江晚流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瞬间扬起眉毛:“哟呵?”
只见前面一只大鸟收起翅膀,明显是刚刚停下的。对于她们来说,它足有一层楼那么高。此时垂下眼睛看向她们,圆溜溜的眼睛里充满了蔑视。
“咕”,是小人儿。
江晚流听它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声音,顿觉头皮一紧,就像虫子遇见了鸟,而她就是那条虫子。
“咕咕”,大鸟又叫一声,还上前两步,离她们更近了。
眼看大鸟要过来叨人,江晚流心尖一颤,拉起倪望月就跑。
但没跑成。
倪望月一动不动。
江晚流:???
不是姐们,这时候了还在维持高冷人设啊?
她正准备自己跑算了,却听倪望月开口道:“它对我们没有恶意。”
“啊?你又懂了?”江晚流脱口而出。
倪望月凉凉瞥了她一眼,她立刻识趣地捂住了嘴。
“咕咕”,你们是怎么来到这儿的?
“我们从一个试炼秘境掉进来的,”倪望月答。
“咕咕”,来时有什么异常吗?
“……被蜘蛛追杀算不算?”
“咕咕”,大鸟歪了歪头。
……
江晚流在一旁见这一人一鸟聊得起劲儿,不由得摸了摸下巴。
若她没记错的话,之前震山门那几个正经学过驭兽的弟子也是因为不懂大蛇和鳄鱼的提示才冲撞到拦路鬼的。
人家正经学过驭兽的都没能和灵兽正常沟通,反倒是倪望月作为杂役弟子却能和这些灵兽对答如流。
嘶,难不成这姐们是驭兽天才?
那她当个杂役岂不是屈才了?
江晚流正乱七八糟地想着,却见对面大鸟突然激动起来。
“咕咕!”
“跑!”
这回倪望月拉起她就跑。
江晚流一脸懵逼,却还是抡起双腿跟她跑。回头一看,大鸟已经展开翅膀追上来了。巨大的羽翼铺下更大的阴影,几乎将方圆十里都笼罩了。
“我去!”江晚流大喊:“咋了这是?你们谈崩了?”
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倪望月不答,扭头看到她还拖着那根大羽毛,皱眉喊道:“扔了。”
“啊?”江晚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蓝色大羽毛。
此时逃跑,带着大羽毛确实有点拖累了。
她正准备脱手,头顶的大鸟突然一个俯冲,眨眼的功夫就把她俩逮住了。
一爪一个,追捕才刚开始就结束了,令两人毫无游戏体验。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生无可恋”四个大字。
大鸟带着她们在天上飞了好一会儿,约莫一刻钟后,它轻轻落在一棵大树前。
再次回到地面,江晚流抬头仰望四周——若非从天上下来,她绝对想不到,在她面前的这堵墙其实是一棵巨大的树。
大树枝繁叶茂,遮天蔽日,四周明显涌动着浓郁的灵气。
江晚流警惕地看向放下她们后站到一旁的大白鸟。
她们这是被大鸟带回老巢了?
“咕咕”,大鸟对着大树叫了一声。
无人回应。
“咕咕”,第二声还是没有回应。
“咕咕,咕咕。”
“咕咕,咕咕。”
接连叫了好几声,才终于有一个声音不耐烦地从树上传来:“别叫了别叫了,不知道我这时候要睡午觉吗?”
紧接着,一只蓝色的鸟从树上落下,大白鸟立刻喜滋滋地蹦跶过去,亲昵地想要往蓝鸟身上凑。
蓝鸟嫌弃得不得了:“去去去,一天烦我八百回,我都要被你烦死了。”
一白一蓝两只鸟闹在一起,旁边被抓回来的两人反而被冷落了。
然而江晚流的心思却不在这儿,她觉得很奇幻,因为,她竟然,听懂鸟语了!
眼前这只蓝鸟说的话,她一字不落的都听明白了。
嘶!难道她也是个驭兽天才?
没等她想明白,蓝色大鸟突然大叫一声:“啥?你不早说!”
紧接着一阵狂风袭来,随即一头庞然大物落在她近前,彻彻底底挡住了所有视线。
江晚流紧张地后退一步,倪望月亦然,下一秒,便听头顶传来蓝鸟疑惑的声音:“怎么是两个?”
它退开些许,绕着她们踱步转了一圈,随后又低下头仔细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两个小人:“难道……”
它嘀咕着退开些许,挥了挥翅膀自言自语:“算了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说着不等两人反应,翅膀一扇,两人就被扇到了树上,融入了树干!
“我去!这什么操作?植物也开始吃肉了?”
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