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流得救后,琅壬宗众人回到客舍休整。
在阎娇的询问下,她将秘境坍塌之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包括那只大胖鸟把她拍进树干的事。
“太可恶了,它二话不说就给我干到魔域去了,害我差点被那血魔开膛破肚!”
江晚流咬牙切齿,回到大本营后小脾气又不知不觉冒出来了。
“那你还记得那里是哪里吗?有机会师兄去给你报仇”,此时终于清醒过来的司无邪笑嘻嘻凑到她跟前。
“呃,这倒不记得了。”
“……”
几人无语,张生嗤笑:“我看你有条件的话还是去看看吧。”
江晚流:你小子,
这时阎娇再次问道:“你说最后是倪望月送你回来的?”
江晚流点头:“对,当时她说让我抓紧她,然后眼一闭一睁就又回来了。”
听到江晚流再次确认,阎娇蹙起了眉头。
一个炼气初期的弟子,竟然能在千里之外遵循阵法轨迹原路返回,这简直匪夷所思。
除非她隐藏了修为,或者,身上有什么秘宝。
而且血魔竟然不伤她,那头想要夺舍江晚流的血魔反而对她更友好。
这一条条信息组合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奇怪,特别是事关江晚流。
阎娇沉思一瞬,随后道:“我去见见她。”就出去了。
客舍内的几人便又闲聊起来。
不多时,当阎娇得知倪望月已经被赶出宗门时,落霞山脉山脚下,一名穿着朴素的少女正在分拣自己的“战利品”。
这是刚刚她收拾一个对她恶言相向的路人时缴获的,在分拣的同时她满脸不屑地自言自语:“为什么这么做?呵,她想杀我,我便杀她,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吗?”
“无意?你怎么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你了解过人吗?你不过是一只鸟而已,你跟我谈人性?”
“什么以前?你们现在归我管,只需把事办好,别自以为是地对我评头论足。”
她语气不屑,满脸自嘲,要是有不知情的人看到她这副模样,肯定要大呼疯子。
但要是疯子看到——
“嗨呀呀,小姑娘,一个人在这儿干嘛呢?”
树后突然冒出一个老头,少女警惕地抬起头,赫然是倪望月。
她盯着树后的老头快速起身,没有说话,一瞬不瞬地观察着那个乐呵呵的老头。
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儿的?他在这儿多久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老头子笑眯眯的:“别紧张别紧张,咱们好好聊聊,来,告诉爷爷,你是不是坏小孩?”
?
倪望月没理会他的话,短短一瞬间便快速下了决断:对方实力不详,先跑!
她当机立断,转身就跑。
然而下一刻,一根毒针刺中她后颈,她身形一顿,立马晕倒了。
“哟,这么菜?”
老头子一下跳出来,有些不可置信。他摸了摸长长的胡须,随后小心靠近。
在发现面前的小姑娘真的没反应之后,才放心地蹲下身,伸手点向她额头。
“让我看看,你有什么宝贝。”
说来也巧,他正在树上休息,不远处突然就有人争执起来了。见有热闹可看,他便来了精神,起身去看时,其中一人突然凭空消失,满身装备掉了一地。
他一下更精神了。
这是什么秘法?简直太适合毁尸灭迹了!
于是便猫在树上观察起来,自然也听到了那少女的“自言自语”。
看来不是什么秘法,而是身怀异宝。
他凝神探查这少女的神识,静静拧眉,细细思考,最后……什么也没探查到。
“难道是判断错了?”
他苦思冥想,最后一捶拳:“算了,带回去好好研究研究,正好给那小子练练手。”
他将昏迷的少女扛到肩上,美滋滋地想着回去以后要怎么研究,却没注意到,昏迷的少女眼皮动了动。
“阿嚏!阿嚏!”
“咋了?你生病了?”
江晚流看着差点喷她一脸口水的司无邪,连忙捂住口鼻躲了躲。
“这么可能,修士哪有那么容易生病?”司无邪擦了擦鼻子,随即坦然道:“可能是谁在背地里骂我吧。”
“……”
“那你自我认知还挺清晰的。”整日憋着找人试药,半夜不被套麻袋也是祖上积德了。
几人又斗嘴几句,这时阎娇回来了,并带回一个消息,那就是倪望月已经被逐出望日宗了。
“为什么?”江晚流问。
“说是坏了门规”,阎娇敛下眉,他已经向其他外出做任务的弟子发去灵讯,叫他们留意此人。
想到去找人时木泽原疑惑的神情,他以“想更多了解弟子失踪时的险境”为由应付过去了。
更多细节他还不想多说,特别的涉及到魔族,在没弄清楚其中缘由之前,说出来极有可能被人误会,反而招惹麻烦。
而他去找倪望月,也是为了这事。
“那现在……”
“比赛中止了,恢复时间需再次商讨,我们先回去。”
说罢不再犹豫,跟木泽原告别后,阎娇便带着琅壬宗众人返程了。
那些人因一次突发事件便畏首畏尾不敢再继续比赛,留下来讨论也只是浪费时间。
他心中已然生成一个计划:既然敌人已经出击,那不妨借机出征,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提前历练?”
已经回到琅壬宗的众人在得知阎娇接下来的安排后,不由得纷纷惊呼出声。
“我们还只是炼气期的新手啊,”江晚流有些生无可恋,这一出去不得被人当球玩儿?
阎娇却道:“吴莫寒已临近筑基,张生和木欣心也都是炼气后期,他们三人不多时便能接连筑基,达到外出条件。”
“那我们呢?”江晚流指着自己和司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