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坐起来。
丽娘可不管她起不起来,又倒了一盆水在她身上。
等整个人看着都湿透了,才冷声开口。
“不必装了,既然醒了就自己起来收拾收拾吧!”
张氏躺了一会,实在是太冷了。
挣扎着坐起身,看着这个狭小的院子。
眼底满是绝望。
丽娘没有理会她,直接走到屋内。
张氏站起身跟着丽娘走了进去。
进去就看到跪在里面的人。
那人不是别人,真是周海。
周海看到丽娘,连忙上前。
“丽娘,我错了,是,是张氏勾引我的,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丽娘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眼底没有任何表情。
“人,我已经帮你纳回来了,一会你带着行了礼,明日敬了茶,以后便是你房中人了。”
周海眼底闪过惊惧!
“丽娘,不可,她,她说遂宁侯府的人,我,我们无权无势,若是若是被那些人拿了错处,我们会死得很惨的。”
丽娘看着跪在眼前的人,冷笑出声。
“如今知道不可了,怎么?你勾搭她的时候怎么没有想着不行呢?你俩厮混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有想着不行呢?”
周海被这话一噎,到嘴边的狡辩怎么也说不出来。
跪在地上的姿势没有挪动丝毫。
他很清楚,他在这个家没有任何话语,靠的就是丽娘。
还有孩子。
想到孩子,眼睛一亮,扯着丽娘的衣袖。
“丽娘,今后我一定好好教孩子上学,再也不出去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丽娘从他手中扯出衣袖。
“孩子我已经帮他找好私塾了,就不牢你操心了,之前的柴房已经收拾出来了,以后就是你和那贱人,不,张姨娘的卧房了。”
说完指着站在门口的张氏。
“赶紧带着你的人滚。”
见人不动,直接上手把人推出门外,不再理会。
张氏自然听到了刚才周海说的话,低着头,眼底没有任何波澜,果然,男人就是靠不住。
手死死地捏在一起,表示着她愤怒的心情。
周海犹豫了会,上前扶着人,看着眼前已经熄了灯的屋子,叹了口气。
扶着人朝柴房走去。
张氏不知是真的没有力气,还是气恼不愿动弹。
任由周海把她带到柴房。
到了柴房,看着狭小的空间,张氏心底都是悲凉。
周海把人放在床上,压低声音开口。
“怎么回事?你不是在遂宁侯府吗?怎么会被抓到这里?”
张氏抬头看着周海。
“你带我走吧,我们离开这里,离开京城,找个不认识我们的地方,过自己的生活。”
周海上下扫了张氏一眼,见她没有带任何包裹,知道眼前的人如今是身无分文。
低声安慰,“我们怎么走?我们没有银钱,在外面要怎么活。”
看着往日衣着华贵的人,叹了口气。
“你,你先在这里住下,等我找机会让你儿子来救你。”
张氏听到这就知道她走不了了。
宁宇不会来救她了,若是宁宇会救,也就不会把她关在门外了。
或许宁宇更希望她永远不回去,然后死在外面吧!
张氏想得没有错,此时的宁宇和肖氏在老太太的院子里。
老太太靠坐在床榻上,听着孙子的话。
嘴巴都瞪圆了。
“你说,你说张氏去给人做妾了?”
宁宇点了点头。
老太太:“她怎么敢?怎么敢?是谁家敢收她?”
宁宇:“似乎是一个屠夫家!”
老太太听到这,浑身气得发抖。
“休,休书,休了她。”
说完人往后一摊,晕倒了。
老太太自从上次晕倒后身体就一直不好。
一直都是昏昏沉沉地睡着。
没想到今日刚好一点,就听到这样劲爆的消息。
宁宇和肖氏同时上前,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背的。
宁宇甚至使劲摇了几下,老太太都没反应。
把人放了,看着肖氏,满脸迷茫。
“你说,我该怎么办?”
肖氏眼睛一转。
“百善孝为先,老太太的要求,我们还是要听的。”
宁宇看着肖氏。
“你是说,让我写休书?”
说完不得肖氏反应过来,拉着她的手。
“不行,我若是写了,会被人骂死的。”
肖氏:“夫君,这不是我们要写的,是老太太要我们写的。”
说完见宁宇眼底闪过松动,再次开口。
“而且,如今外面传成那样,若是这件事处理不好,说不定上面会计较个治家不严。”
宁宇看着肖氏,认同的点了点头。
“对,这是老夫人让我写的,我不能有污点,休书我可以写,你能不能带我进宫?等见了陛下,我亲自跟他解释!”
说话的时候手一直拉着肖氏。
肖氏看着宁宇的样子,有些心虚,但还是点了点头。
“好,等这件事过了,我就带你进宫。”
宁宇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朝着书房去了。
次日一早,张氏就收到宁宇代父写的休书了。
张氏看着那张薄薄的纸,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她该怎么办?之后她该怎么办?
可还不等她想清楚,外面就响起周海的声音了。
“张,你,丽娘喊你去敬茶!”
张氏收到休书并不是什么秘密,屠夫一家都已经知道了。
张氏不想去,但被周海连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