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府里的情况我知道，很多事不能急，等这次差事办好了，我们自然就有银钱了。”
宁萧氏闻言，心里有些疑惑。
“真的吗？”
宁宇：“自然是真的，就算不是，到时候隐晦地把你身份的消息放出去，自然有的是人往府里送钱。”
宁萧氏闻言眼底都是兴奋。
“夫君，真的吗？只要有人知道我的身份，就会有人给我们送银子？”
宁宇没心情继续和她纠缠，敷衍地应了句。
“嗯，是，我还有事，先去处理了，你没事不要打扰我。”
宁萧氏满脸殷勤。
“好好，夫君，你累了吧，是要休息吗？我为你宽衣。”
宁宇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不必，我还有要事要处理，这次多亏了三殿下，我们不能让他失望。”
宁萧氏虽然不满，但也知道宁宇现在忙的是正事，不敢多说什么，压着心里的怒火朝着老夫人的院子去了。
刚进去就闻到一股子臭味，对着守在一侧的刘嬷嬷吼道。
“贱婢，你是怎么照顾老夫人的，这还没进去呢，就有股子臭味，你闻不到吗？不会去收拾吗？”
刘嬷嬷淡定地抬了抬眼皮，满不在乎地开口。
“还没拉完，拉完自然就会去收拾。”
宁萧氏闻言，嫌弃地往后退了几步，指着刘嬷嬷。
“放肆，你个贱婢会不会当差，老夫人拉了你不会抱她去吗？”
刘嬷嬷：“老奴力气小，抱不动老夫人，我看太太力气应该很大，不如下次少奶奶来伺候，也让人知道，宁家少奶奶是个有孝心的人。”
宁萧氏自然不会去照顾老夫人，愤怒地指着刘嬷嬷。
“放肆，谁准许你这样跟我说话的？还有，我都还没坐，你个贱婢居然敢在本夫人面前落座，这就是老太太教你的规矩吗？”
刘嬷嬷起身，拍了拍屁股的灰，不咸不淡地行了一礼。
“回少奶奶，老太太还未拉完，您如果要进去，请稍等片刻。”
说完又坐在门槛上不动了。
看着宁萧氏依旧站在门口，直接开口。
“少奶奶若是无事就回去休息吧！老夫人这里自然有我照顾，出不了什么岔子。”
宁萧氏指着刘嬷嬷。
“你，你放肆，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贱婢？”
刘嬷嬷看着宁萧氏，“少奶奶若是看不惯老奴，老奴收拾东西就走了，反正卖身契老夫人已经还给老奴了，只是我离开后会一直盯着府里，老夫人如今的样子，虽然不能动弹，但最少还能活个年，若是中途老夫人没了，老奴一定会去敲登闻鼓，让府衙的大老爷彻查。”
宁萧氏心里的怒火已经快无法压制了，但知道，若是把这老货撵走了，老夫人那边就真的没有人照顾了。
“哼！贱婢，若不是看你照顾老夫人尽心，我一定把你卖了。”
刘嬷嬷。
“少奶奶说笑了，老奴虽在这里伺候，但卖身契不在府里，就算要卖，怕是也轮不到少奶奶。”
宁萧氏。
“哼，贱婢，你以为没了卖身契我就动不了你，我可是宫里的人。”
刘嬷嬷听到这话，直接露出嘲讽的笑容。
“呵！你到底是哪里的人你自己知道，以后还是别说你是宫里的人了，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宁萧氏闻言扬手就要打刘嬷嬷。
但里面传来吼叫声打断了她。
“啊啊，啊啊！”
刘嬷嬷站起身。
“少奶奶可是要亲自去收拾？”
宁萧氏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看着人彻底走远，刘嬷嬷才进去。
一进去就闻到刺鼻的味道，刘嬷嬷仿佛闻不到一般，走到床前。
床上的老夫人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容貌，此刻的老夫人瘦得只剩皮包骨，头发花白，颧骨突出。
刘嬷嬷面无表情地帮老夫人翻了个身，然后收拾身下的污垢。
换上干净的垫子，换了衣服，把东西拿到外面，打开窗户，点上劣质的熏香。
里面的臭味也终于被压下了些，但依旧不是很好闻。
老夫人看着刘嬷嬷。眼中满是感激。
想要说些什么，但张嘴就是“啊啊啊”的声音。
刘嬷嬷看着老夫人的样子，每次她帮老夫人收拾完，她都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
以往都是不怎么理会，但想到宁萧氏，张了嘴。
“老夫人，你是不是想说感谢我的话？”
老夫人点了点头。
刘嬷嬷：“你不用谢我，我也是收了别人的银钱才照顾你的。”
“啊？”
刘嬷嬷：“你是想问是谁？”
老夫人再次点了点头。
刘嬷嬷，“是二公子。”
“想不到吧，那个你一直看不上的人出钱让我照顾你。”
“虽然他让我不必那么尽心，只用保证你活着就行，可能活着也是好的，你说若是我走了，府里的那对豺狼会让你活几时？”
老夫人听到这以为刘嬷嬷要走，眼底都是焦急。
“啊啊啊啊，啊啊……”
刘嬷嬷，“你不用着急，我还不会走，二少爷说要我照顾你三年，三年内若是他没其他吩咐，我就一直照顾你。”
说完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你后悔了吗？后悔当初那般对待楚瑜，若是楚瑜还在，侯府又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呢！”
老夫人闻言脑中想到当初楚瑜进府后的日子。
若是楚瑜现在还在，自己就算瘫痪了，也不会只有一个人照顾。
也不会一天只有一顿，若是楚瑜还在，或许可以为自己请来名医，就算不能走，坐应该是能坐的吧。
想着想着，眼角流下后悔的眼泪。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就算她再怎么后悔，楚瑜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