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院外,陈晓语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神空洞无神,整个人仿佛失去了希望。
早就没了那天过来时的意气风发,信心十足。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后竟然什么角色都没有得到。
那她之前付出的一切努力,不都成了笑话。
她满心的不甘和愤怒,身子微微颤抖着。
“这怎么可能?我付出了那么多……”
陈晓语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难以置信。
她回想起这段时间为了拿一个角色所做的一切,为了讨好那个中年男人,她不惜委身于他,本以为这样就能稳稳地拿到角色的。
“我怎么这么傻,竟然相信了那个混蛋的鬼话!”
陈晓语狠狠地咬着嘴唇,嘴唇被咬得发白。
愤怒冲昏了她的头脑,不顾一切地冲进剧院,大声哭闹起来。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为什么一个角色都没有给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在空荡荡的剧院里回荡。
剧院里的工作人员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整个剧组在选完人后早已经离开,剧院的工作人员更是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得不到角色所以来哭诉?
如果哭一下闹一下就能去做演员,谁都这样做了。
“你们得给我个说法!”陈晓语冲着工作人员喊道。
“这位同志,你别闹了,这事儿我们也管不了。”被陈晓语拉住的男人无奈地说道。
陈晓语哪里肯听,继续在剧院里撒泼。
然而,无论她怎么闹,都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
最后,剧院的人无奈之下报了警,派出所的同志很快赶到,将人带走了。
派出所里,陈晓语坐在椅子上。
她感到自己的世界彻底崩塌了,未来一片黑暗。
刚才她才从剧院的人嘴里听说,那中年男人竟然只是个管道具的,从一开始她就被骗了!
袁思平因为是陈晓语的同乡,看在同乡的份上,把她从派出所保了出来。
一出来,陈晓语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拉住袁思平的胳膊。
“袁哥,你可要为我做主,那个混蛋骗了我!”
袁思平皱了皱眉头,扯开了她的手。
“我只是看在同乡的份上把你保出来,这种事我管不了。”
“不行,你不能不管我!”陈晓语声嘶力竭,就差抱袁思平的腿了。
袁思平见周围人都看了过来,实在无语,早知道他就不过来了,挣脱了她的手,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刚才他从派出所同志那听说了整件事,知道陈晓语是自作自受。
他将人给保出来已经仁至义尽,没必要替她擦屁股。
陈晓语望着袁思平离去的背影,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后面等她回到租住的地方,发现房东已经将她的东西都打包堆在了外面。
陈晓语没办法,只能拿着仅剩的钱买了车票,灰溜溜的回家。
……
在熙攘的街头,许妮脚步匆匆,直奔老裁缝的小店。
林品舒既然已经预知到一些东西,必定会来找老师傅。
许妮一踏入店里,店里还是跟之前一样,比起她第一次过来,墙上多了很多挂着的样衣。
并不会特别惹眼,但是仔细上前去看,就能知道师傅手艺精湛。
“老师傅?”进店没见到人,许妮喊了一声。
“哎,来啦。”
老师傅从里屋走了出来,见到是许妮,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
“姑娘,这次过来是要定制什么?”
许妮看着老师傅那慈祥的面容,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暖意,但同时也为他即将可能面临的遭遇感到焦虑。
“老师傅,最近有没有什么好事发生啊?”许妮状似闲聊。
老裁缝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好事?我家好像也没什么喜事呢。”
就在这时,老裁缝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前几天有个年轻小姑娘来找我,对我这老手艺特别感兴趣,还特意来请教,听说还是个大学生呢。”
许妮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肯定是林品舒,她动作还真快,真的已经找上门了。
“老师傅,那你是直接教了吗?”
“哪能啊,我这门手艺也是很讲究的,要传徒弟也得正经行拜师礼的。”
许妮松了一口气,但是知道林品舒不可能放弃,一定不能让林品舒的计划得逞。
“老师傅,其实我今天来,是同你谈合作的事,之前让你做得那套婚服真的非常惊艳,我那店里是专门做礼服的。”
老师傅点了点头,他之前开店一直只有接些给人改衣服或者衬衣的小活。
还是许妮信任他,直接让他过了一把手瘾,因此他对许妮也天然多了一份信任。
“姑娘,你说怎么合作?我一个老头也没什么可图的,就求赚点小钱贴补家里。”
“其实很简单,我们签个协议,我给你图纸,然后你专门给我们店里做礼服和饰品,然后我们按件算钱。”
“这跟你找我定制没什么区别啊?”老师傅不解。
“是这样的,唯一要求就是得是独一家的,你给我们做的礼服什么的都不可以给别家做。”
“那是自然啊,哪有给客人定制的衣服,去给别人再做一套的。”
许妮听完老师傅的回话,知道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后面又同他说了些细节上的事,特意提醒了下老师傅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手艺,那可都是专利。
师傅还笑着说怎么现在年轻人一个个心眼子还怪多的,还知道提醒他们这种老江湖了。
要是他知道书里的剧情,林品舒把他所有制版,绣花的手艺都给申请了专利,怕是都不会相信吧。
算是确定了合作,许妮说等下次过来,会将合同一起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