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品诚又是调回来,又是升职,这段时间他原本可以过得比较清闲,手头的工作都处理得差不多了。
他甚至可以好好享受一下难得的闲暇时光,却非要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一门心思地去查周景明的事。
他每天早早出门,顶着日头,去外面四处打听关于周景明的事迹。
只要同周景明有点关系的人,他都去接触了一下,每遇到一个可能知道点内情的人,都迫不及待地要仔细的问。
然而,周景明就像不问世事一样,天天躲在家里,几乎足不出户,这让薛品诚的调查进展得异常艰难。
薛品诚站在周景明家附近的街角,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川字,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周景明到底在搞什么鬼?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他就真的天天待家里?”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脚下的石子被他踢得老远。
他的心情如同这阴沉的天气,压抑而又无奈。
花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却一无所获,这让薛品诚感到无比沮丧和无奈。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地往回走,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深深的疲惫。
怎么就这么倒霉,好不容易有点时间,还都抓不到他的把柄。
他一边抱怨着,一边揉着发疼的太阳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困惑和焦虑。
主要他真的不信,周景明是没有问题的。
而且眼见着周景明的报社貌似办得越来越好,而且许妮的店貌似也很赚钱。
然后周景明和许妮的感情也看着很好,现在孩子都有了。
要说薛品诚心里没有一点的嫉妒,那怎么可能,他总觉得如果自己和许妮在一起,是不是也是这样的生活。
加上林品舒那么喜欢折腾和闹以后,他更加不相信梦中两人的和睦。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那位大人物突然找他去办事。
薛品诚接到电话的时候,心里惊了一下,他清楚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
没办法,只能先去办对方交代的事。
薛品诚无奈地叹了口气,对方已经给他单位打好招呼,他算是公差出去的。
他匆匆回到家,胡乱地把几件衣服塞进背包,甚至都来不及同林品舒解释,就火急火燎地赶往外地。
林品舒这段时间忙着准备考试,整天把自己埋在厚厚的书本里,眼睛都快看花了,脑袋也懵懵的。
现在她终于考完试,拖着疲惫的身体,满心欢喜地回到家,却发现家里冷冷清清的,薛品诚不知道去哪了,不在家里。
“这家伙又去哪了,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林品舒嘟囔着,心里有些失落。
把包随意地扔在沙发上,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那里。
夜幕渐渐降临,窗外的星星点点闪烁起来。
林品舒坐在沙发上,眼睛时不时地看向门口,耳朵也竖起来,留意着每一丝可能是薛品诚回来的动静。
可一直等到晚上,她肚子都咕噜噜叫了,薛品诚还是没有回来。
“到底去哪儿了?也不说一声,真是的。”
林品舒心里烦躁起来,她站起身,直接回了卧室。
脚下的拖鞋发出的“哒哒”声音都让她异常烦躁,双手抱在胸前,眉头紧皱,心里不停地猜测着薛品诚的去向。
林品舒想不明白薛品诚到底去了哪里,心里越发不安。
她走到窗前,特意观察了下隔壁许妮他们家,发现一切都和平常一样,没有什么异样。
“难道和许妮他们有关?”
薛品诚就是对许妮再不死心,人家现在是个孕妇,他能怎么样?
林品舒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咬着嘴唇,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主要怕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此时的薛品诚,正坐在颠簸的车上,朝着目的地疾驰而去。
那位要他去的地方竟在山里,一路上道路崎岖不平,车子不停地摇晃,颠簸得他骨头都快散架了。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薛品诚望着车窗外连绵起伏的荒山野岭,心里直犯嘀咕。
路边的树木飞快地向后退去,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奈。
对方只说让他先过去,会有人接应。
薛品诚心里虽然忐忑不安,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希望别出什么岔子。
薛品诚暗暗祈祷着,他的手紧紧抓着背包的带子,手心里全是汗水。
他不知道其实他一直查的周景明当初找不到踪迹的时间里就是在这里。
薛品诚坐在车上,思绪万千。
这次的任务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希望能顺利完成,早点回去。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期待,同时也夹杂着对未知的不安,主要是正经的事怎么会摆在山里头。
但是那位应该不会害自己的。
而在家等待的林品舒,心情越来越焦虑。
“这家伙到底干什么去了,也没个电话。”
林品舒无奈地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她今天都是出去吃的饭,然后又过了一天了,薛品诚也没有回来。
“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不行,我不能这么胡思乱想下去。”
林品舒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心里的担忧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
到达目的地后,依旧是陈思悦的哥哥负责接待薛品诚。
这一天,山里的阳光炽热得如同火炉中喷出的火焰,无情地洒在大地上,空气仿佛都被烤得有些扭曲,连一丝微风都没有。
陈思悦的哥哥穿着整洁的衬衫和笔挺的西裤,带着薛品诚前往实验成果的展示位置。
一路上,两人的脚步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清晰地回响着,走道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晕黄的灯光。
薛品诚的心情有些紧张,目光中透着一丝谨慎,不时地四处打量。
他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