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品舒在房间里发泄了一通之后,渐渐冷静了下来,但心中的怨恨却丝毫没有减少。
她坐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愤怒而扭曲的自己,心中充满了不甘。
“许妮,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暗暗发誓,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另一边,周景明在将林品舒没被处理的消息同许妮说好后,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椅子的扶手,发出“笃笃笃”的声音。
周景明一早就猜到林品舒会被放出来,但现在他不能轻举妄动。
主要是要防着她再来伤害许妮,许妮现在还在养身体,经不起任何折腾。
若是此时许妮能看到,会发现周景明的表情十分严肃阴郁,仿佛在思考着该如何布局。
许妮的房间里,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她的床上,形成一片片温暖的光斑。
她安静地躺在床上,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周景明坐在床边,他的手轻轻地握着许妮的手,那温暖的触感传递着他的担忧和爱意。
许妮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虽然略显虚弱,却依然美丽动人。
“我好多了,你别太担心。”
……
薛品诚在焦虑了一晚后,满心焦急,恨不得立刻飞回到镇上去,只有亲眼盯着林品舒,他才能放心。
他的心脏在胸腔里急速跳动,仿佛要挣脱束缚冲出来一般。
他怕林品舒再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伤害许妮。
现在他是真觉得林品舒已经疯狂到毫无底线,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绝对不能让她继续这样肆无忌惮。
薛品诚有他的职责和良心。
这次是因为许妮幸运没有产生什么严重的后果,不然他确定自己是绝对不会保林品舒的。
做错了事就应该要承担应有的后果。
陈思悦自从那天他们和薛品诚说定之后,就像一个满心期待婚礼的新娘一样,满心欢喜,恨不得每时每刻都黏在薛品诚身边。
她脸上日日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笑容灿烂得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整个基地的人都调笑她好事将近。
可在薛品诚看来却无比刺眼,那些人的话也很刺耳。
陈思悦的目光几乎一刻也不愿意从薛品诚身上离开,仿佛只要一移开视线,薛品诚就会消失不见。
“诚哥哥,咱们今天去做什么呀?”
陈思悦双手挽着薛品诚的胳膊,娇声问道。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她总觉得薛品诚没有那么主动,而且常常心不在焉的样子,但想着或许是他本来的性格使然,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薛品诚心中一阵烦躁,他的手臂轻轻甩开陈思悦的手,脸上却努力挤出一丝敷衍的笑容。
“随便走走,毕竟在外面,我们不能太过亲密,对你的影响不好。”
他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咆哮。
‘别缠着我了,我现在哪有心思陪你闲逛!’
但他又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生怕得罪了陈思悦和她哥,到时候给即将完成的事又生出其他的岔子来。
陈思悦的哥哥觉得既然以后薛品诚就是自己人,便将合作的事的进度往前推了一些。
薛品诚心里非常着急,可是又不能表现出来自己的急迫。
这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好,家里那边又怕出乱子。
他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薛品诚在心里叫苦不迭,他的脚步变得更加沉重,每走一步都像是在泥泞中挣扎。
许妮在家做月子,休养了一段时间,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奶香。
她靠在床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忧郁,那忧郁如同清晨的薄雾,久久不散。
最后林品舒没受到应有的惩罚,这让她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怎么都不舒服。
但她怕引起周景明他们的担忧,所以什么都没有说。
为什么林品舒最后还能逍遥法外,难道这就是书中的主角光环吗?
许妮咬着嘴唇,嘴唇被咬得失去了血色。
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子,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心中满是不甘,不停的灼烧着她的内心……
她的身体在周家人的关心照顾下,慢慢调理好了。
周景明一直守在她身边,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完全是抛下了一切的工作,所有时间都守着她和孩子。
因为守着许妮,周景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去处理报社的事。
要不是因为从周景红那知道许妮发生了意外,孩子还早产了,袁思平怕是要天天来周家催他了。
袁思平在办公室里忙得抓耳挠腮。
桌上的稿件堆积如山,仿佛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周景明这小子,以前都是怎么做的?
这么多稿件,都能堆成小山,他是怎么完成的,自己真的做不到啊~
袁思平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脸上满是焦虑和无奈。
他知道周景明是真没空处理那些稿件了,然后稿子也不能一直堆积着,所以只能硬挺着将周景明的活揽到了身上。
“唉,我先帮他处理着,希望他能快点回来。”
袁思平无奈地摇摇头,站起来伸伸腰,继续坐下,开始埋头处理稿件,额头上的汗珠一颗颗滚落。
周景红知道后,还特地带着小点心去报社关心慰问他。
“思平,辛苦你了,等景明回来,让他给你也放放假。”她的脸上带着关切和心疼。
袁思平苦笑着,“行,咱弟弟需要,我自然该首当其冲帮忙的,只是希望景明能早点回来好好工作。”
听到袁思平称呼咱弟弟,周景红忍不住笑弯了眼,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你还是快点加班加点的工作吧,别到时候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