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母一脸疑惑,小声问薛品诚,“这是怎么回事?这姑娘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满是不解和担忧。
薛品诚无奈地解释道:“妈,我和林品舒的事情暴露了,所以思悦在生气,后面会好的。”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深深的疲惫。
怎么可能不累,现在是又要忙结婚的事,还要去派出所工作,然后陈思悦还要帮倒忙的折腾他。
薛母虽然对于陈思悦这样的态度颇有微词,但也没多说什么。
薛父则黑着脸,甚至心里觉得这事就是薛品诚做得不地道,活该被姑娘折腾。
但现在薛品诚婚也离了,他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陈思悦在房间里听到他们的对话,心里冷笑。
这都是你们自找的。
她咬着嘴唇,双手紧紧攥着枕头的边,心里的怨气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
想到自己被迫接受这桩婚事,心里就像被千万根针扎着,疼痛难忍。
为什么她不能选择自己的幸福?
为什么家里的责任要压在她一人身上,要让她牺牲?
薛品诚在外面应付着父母,心里也很苦恼。
他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陈思悦消气,让这场婚事顺利进行下去。
他的眉头紧锁,不停地在客厅里踱步,仿佛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薛父薛母离开后,家里的气氛更加压抑。
每一寸空气都仿佛凝结着沉重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来。
薛品诚走进房间,试图和陈思悦好好谈谈。
他轻轻地坐在床边,放轻了声音,柔声道:“思悦,别这样了,咱们好好过日子行不行?”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恳求,希冀陈思悦能好好的听进去,然后变回之前善解人意那样。
陈思悦转过头,冷冷地看着他,笑道:“好好过日子?你觉得可能吗?”
她的眼神像冰一样寒冷,让人不寒而栗,牵起的嘴角不知道是在笑话薛品诚,还是她自己。
薛品诚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事已至此,咱们总得向前看啊,而且我除了隐瞒了这件事,并没有欺骗你别的事……就像你也不能保证自己没有瞒着我的事吧?”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甚至将话题悄悄的扯到了周景明身上。
陈思悦不再说话,只是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怨恨和不满。
她的确隐瞒了周景明的事,但是她不觉得那有什么重要的。
她转过头,看向窗外,选择不交流。
薛品诚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出了房间,只能等陈思悦自己想通了。
……
许妮那边印刷厂的单子近来越来越多。
袁立业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
他那原本养得圆润的脸庞现在都消瘦了不少,双眼布满了血丝,却又改变不了什么。
整日在厂里来来回回地转着,脚步沉重而慌乱。
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脸上的皱纹也仿佛又深了几分。
其实他家印刷厂的问题早早就有了。
只是因为在南林镇上一直没有能与之旗鼓相当的对手,所以那么多年来,袁立业仗着这份还算稳固的基业倒是赚了不少钱。
一开始他还管事,后面厂里稳定有收益,他也就不再多管了。
沈民成的事就如同一个威力巨大的导火索,瞬间点燃了积压已久的种种矛盾。
那些本来就对他们颇有意见的客户,自然是毫不犹豫地马上换地方了。
沈民成这人,平日里只能说是爱仗着手中那点微不足道的权力,在员工面前摆摆架子,吆五喝六的,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实际上,他本身还是个胆小如鼠的主儿。
一旦遇到点棘手的事儿,就吓得面如土色,不知所措。
所以即使他被放出来了,家里媳妇跑了,家里的东西也都搬空了,他也不敢闹去自己媳妇家里。
更不用说袁立业将他开除,他也不敢去找人家麻烦。
毕竟袁立业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与沈民成不同,袁立业向来是个心高气傲、自视甚高的人。
自己闹上去,指不定要吃不完兜着走。
现在厂里如今每况愈下的效益,员工们像潮水般纷纷逃离,跑的跑,走的走,整个厂子变得冷冷清清,往昔的热闹与繁忙早已不复存在。
工资也拖欠着发不出来,他的心里别提有多窝火了。
好好的厂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袁立业一边在空旷的车间里走着,一边喃喃自语。
语气到后面甚至能听出来一丝怨恨。
他把这一切都归咎于许妮的印刷厂,认定是许妮的出现抢了自己的生意,夺走了他的财富。
“都是那个新开的厂,坏了我的好事!”袁立业狠狠地说道,眼里都是怒火。
怨恨在他的心中不断翻腾,折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反正他是不觉得自己有错的。
于是,他决定要给那印刷厂老板一个颜色看看。
袁立业先四处打听了是谁开的厂,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关系,花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终于弄清楚是许妮。
竟然是个年轻小姑娘,是他没想到的。
这天,袁立业坐在办公室里,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目光呆滞地盯着前方,手里紧紧地握着一支钢笔,仿佛那是他复仇的武器。
“哼,许妮是吧,我不会让你好过的。”袁立业咬着牙说道,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深深的恶意。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叠厚厚的钱,用手重重地拍了拍,钱发出“啪啪”的声响,仿佛是他愤怒的写照。
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随后,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是老吴吗?我是袁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