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梅心疼地把周宝宝抱在怀里,不停地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轻柔而焦急。
她也急啊,但知道自己帮不上周景明的忙,只能想办法安抚好周宝宝。
“宝宝乖,妈妈马上会回来的。”
周宝宝像是听不明白,扭动着小小的身体,小手不停地挥舞着,小脚乱蹬,嘴里含糊不清地哭喊着要妈妈。
那声音因为哭泣都有点嘶哑了,让人听了格外心疼。
所以等到许妮一回来,周宝宝那是什么玩具和零食都不要了,像个小炮弹一样,迈着不太稳的步伐,跌跌撞撞地冲向许妮,紧紧地黏在许妮身边。
哪怕许妮想要稍微动一下身子,周宝宝都死死拽着许妮的衣角,那小小的手,劲却出奇的大。
就连许妮要上厕所,周宝宝都要跟着,一步不离。
年纪小,走路还不是很利索,摇摇晃晃的,像只可爱的小鸭子,却也是亦步亦趋地跟着许妮,生怕一不留神妈妈又不见了。
周景明看着许妮和女儿,心疼得眼眶泛红。
他轻轻地拉过许妮的手,声音温柔而坚定地说:“妮子,你先在家好好休息几天,剩下的事交给我去处理,我一定不会让他们逍遥法外。”
许妮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疲惫和庆幸。
派出所里,老吴长得一脸凶狠,那满脸的横肉,让人一看就觉得不是善茬。
那粗壮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眼睛里透着一股凶恶的光。
可谁能想到,人竟然怂得很。
对面的同志才坐在他面前,问了两句。
他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直接什么都招了。
老吴心里都是懊悔,好好的日子,自己真是作死,脑袋耷拉着,像个霜打的茄子。
“我,我知道错了,我是绑了人,但真的没有伤害她啊,那是一根手指都没动她哦……”
他心里还想着自己最多算是被雇佣的,主谋是袁立业,一切都是他指使的。
老吴声音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祈求,仿佛在哀求能从轻发落。
他虽然犯了错,但是说起来并没有造成严重后果,而且现在他也主动承认了,应该不会判很久吧。
只要能早点出去,他以后再也不敢干这种糊涂事了,贪心真的要不得啊,有钱没机会花。
另一个房间里,袁立业还在那狡辩不承认,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
“我不知道,你们别冤枉我!这跟我可没关系!”袁立业大声辩解道。
声音很大,眼神却在闪躲,额头上的冷汗不停的冒,双手也在不自觉地颤抖着,试图掩盖内心的慌乱。
只要自己不承认,谁都不能拿他怎么办。
哪知道老吴是个猪队友,直接拖他后腿。
“袁立业,你别装了!就是你找人干的,对方已经承认了,现在你还抵赖什么?”
对面的同志凉凉一笑,说出来的话却吓了袁立业一跳。
袁立业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冷汗。
他心里暗骂:‘老吴那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早知道就不该找他办事,这下可好,全被他给搅黄了!’
他开始害怕起来,这次恐怕是难逃罪责了,怎么办?
袁立业就这样在审讯室里僵持着,始终不肯承认,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他坐在椅子上,身体紧绷。
直到他们将老吴带了过来,他没忍住就骂了出声。
“你个没义气的东西,居然敢胡乱攀咬我!”
他的声音在狭小的审讯室里回荡,带着满满的愤怒和不甘。
老吴此时也不甘示弱,抬起头直视着袁立业。
“袁立业,事到如今你还又有什么好不承认的,明明就是你指使我干的,而且我跟人厂长无仇无怨的,不是你给钱,我绑人家干嘛?”
袁立业双手握拳,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简直已经咬牙切齿了,“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指使你了?你自己犯的错,别想拉我下水……”
显然老吴的话更有可信度,他和许妮为生意上的竞争对手,老吴的确跟人家没仇没怨的。
老吴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情绪激动地反驳。
“当初要不是你给我许诺种种好处,我会干这种蠢事?现在我都坦白了,你就承认了吧,别抵赖了。”
袁立业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强装镇定,冷笑道:“哼,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指使的?”
老吴气得满脸通红,身体微微颤抖,声音提高了八度。
“证据?你给我那些钱,难道你以为没人看到,你以为我们是怎么被抓来的,他们一定已经找到证据了。”
袁立业试图做最后的挣扎:“那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谁能证明?”
老吴喘着粗气,怒目圆睁,他这样死不承认,不就是想把事让他背吗,别想!
“别以为你能逃脱法律的制裁,我都已经交代清楚了。”
两人就这样互不相让,僵持不下。
但其实袁立业再不承认也没用,主要有人证看到两人有某些私下交易,外加上老吴自己已经全部承认了。
只等后面怎么判了。
许妮听完这一系列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觉得荒唐至极。
简直离谱的跟讲故事似的,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惊讶逐渐转为愤怒和不解。
回想起自己这次无故遭受的飞来横祸,不禁感到一阵后怕。
那一瞬间的恐惧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手腕上的伤口好像又疼了起来,手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仿佛又回到了被绑架时的无助时刻。
袁立业这人自己以前不好好管理自己的厂,平日里不是吃喝玩乐,就是敷衍了事,对厂里的生产和经营漠不关心。
等到后面出了大问题,厂里效益每况愈下,濒临倒闭,他居然不想着从自身找原因,反而怪到自己新开厂上去。
许妮不明白这是什么歪理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