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品舒的事,加上当时主要还是自己的问题,后面再婚后,薛品诚过得也不顺。
所以时常想起林品舒的好来,薛品诚的内心被一种深深的愧疚感所占据。
也正因为这样,林品舒提出要求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并打算尽心尽力去做。
总觉得他仿佛欠了林品舒一笔无法偿还的债,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寻求内心的一丝慰藉。
许爱民为什么到现在都在被审,始终没放过他,让他去休息,这背后其实就是薛品诚施加的压力。
他希望能从许爱民这里得到一些关键的信息。
许爱民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实在不明白,怎么就不放过他?
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已经持续的时间太长了,他现在又困又饿。
陈信易因为他和李浩是一起被抓的,在这件事情当中,比起许莹莹,他看起来更像是同伙。
两边都同时声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让整件事陷入了僵局。
李浩,他完全就是破罐子破摔,根本就没打算让其他人好过。
凭什么让他一个人承担?
既然他都已经这样了,那就大家一起倒霉吧。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将陈信易和许莹莹都拉下水。
声称他们都是知情的,他们还分了钱,所以他们不承认,分明是在狡辩。
陈信易早就绝望了,他觉得自己的人生这下真的是废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另一边,林品舒跟着陈美华他们回去了。
虽说跟着一起回去了,但她内心却有点自己的心思。
她直接提出要回学校,这个想法在她的脑海里不断地盘旋。
陈美华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赞同。
她觉得林品舒这个时候回学校是不是就打算跑了。
林品舒大概能想到陈美华怎么想的,“阿姨,我已经很久没去学校了,若是以后毕不了业也不好……”
要说林品舒其实有预感,她觉得陈信易这次能够出来的可能性很低,而自己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
她想起薛品诚,他现在还念着旧情想要帮她。
也许可以去找薛品诚,等自己度过了这段艰难的时间,再想办法还他的人情吧。
毕竟在梦里,他们本应该是顺顺利利在一起的,现在自己成了这个样子,他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陈美华看着林品舒坚定的眼神,心里有些无奈。
一时想到陈信易还在里面,还需要依靠林品舒的关系。
还真不敢再严词拒绝。
她叹了口气,只能无奈地说:“那,品舒啊,你就先回去一下,你要知道现在信易还在里面……”
林品舒微微点了点头。
在审讯室里,陈信易的情绪已经低落到了极点。他看着周围冰冷的墙壁,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鸟,永远也无法逃脱。
他对审讯他的警察说:“警察同志,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啊,李浩他是在胡说八道,我根本就没有参与那些事情,我也没有分到钱啊,我还自己贴了钱呢。”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一丝绝望的哀求。
警察严肃地看着他说:“你说你是被冤枉的,那你有什么证据呢?现在李浩已经指证你了,你要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就得拿出有力的证据来。”
陈信易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低下头,默默地想,证据?
哪有什么证据啊?
他现在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头低垂着。
薛品诚在办公室里听自己的手下说起这件事的进展。
他听着那是眉头越皱越紧。
现在几人都不松口,实在不好办。
到底该怎么处理才好呢?
如果按照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林品舒可能会失望。
在审讯室里,许爱民还在苦苦地为自己辩解着。
他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他说:“警察同志,我真的是一个老实人啊。我女儿做的事情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参与到那些违法的事情里面去呢?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啊。”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哀求,他希望警察能够相信他的话,让他早日脱离这个苦海。
警察看着他,叹了口气说:“你说你是老实人,但是现在有这么多的证据都指向你,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呢?你还是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吧。”
许爱民绝望地摇了摇头,他想:“我还能说什么呢?我真的是一无所知啊。”
林品舒第一时间先来找薛品诚。
薛品诚见到林品舒,以为她是来问自己陈信易的事的,正想着怎么同她解释。
“我……陈信易的事不太好处理……所以……”
薛品诚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解释,生怕林品舒误以为他没有尽力帮忙。
林品舒摇了摇头,随后抬起头对视薛品诚,“我不是为了他来的,我就是想问问你说要帮我,是不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你是有什么困难吗?”
薛品诚比较小心的同林品舒说话,生怕自己刺痛人家什么。
“我,我没钱了,所以只能留在陈家,但是他们让我做牛做马……”
“什么!你怎么不来找我,难道就忍着吗?”
薛品诚没想到陈信易他们家里竟然这样对待林品舒,难怪她看着过得很不好。
“我真的没办法了,我连学校都好久没去了,身上没有钱,去了学校也要饿死的。”
薛品诚忙从抽屉里拿了钱出来,塞到林品舒手里。
“再怎么说,我们的情意也是在的,遇到困难,你该来找我的。”
林品舒忍不住掉起了眼泪。
薛品诚看着林品舒难过的样子,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他想安慰林品舒,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