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王奇早早醒来,晨练一番吃过早饭,便安排苏烈去东山书院传信。
一方面是告知崔东山,他要留在范阳处理事情,暂时不会返回书院。另一方面,是通知留在东山的黄九游,让黄九游带人返回范阳。
抵近午时,苏烈、黄九游一行人回来了。
苏烈递上崔东山的书信,崔东山的书信,没有多少内容,就是让王奇尽管处理自己的事情,不必担心书院的事情。
王奇看了后,目光一转,落在黄九游的身上,说道:“黄九游,你可知,让你们一行人回来,是为了什么?”
黄九游道:“请公子指示。”
如今的黄九游,以及麾下六十个士兵,全都不一样了。一个个的精气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是他们在王奇这里,被操练成真正的军人,有了军人的气概。更因为,他们读书识字后,有了想法,有了自己的追求。
毫不客气的说,这六十人放到军中,任何一个,担任校尉都没问题。
王奇说道:“黄九游,你今日就带兵回范阳军营,接管军营。一应的操练,按照东山书院的操练来。一应的教育,也按照东山书院来,让军营彻底改头换面。”
顿了顿,王奇又道
:“今后的范阳军营,要成为真正的军队。敢拼敢杀,且有勇有谋。军人不怕死,才有未来。如果军人都怕死,那就废了。”
黄九游直接道:“卑职遵命。”
军中信条,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黄九游自服从王奇的命令。
这是王奇一直灌输的观念。
王奇摆手道:“其他人解散,原地休息,黄九游随我来。”
“是!”
黄九游跟在王奇身后,到了书房中。
王奇落座后道:“黄九游,你心中可有什么疑问?”
黄九游道:“公子,卑职的确有些疑问。”
王奇道:“说吧。”
黄九游沉声道:“这范阳,不是公子的地方。如今公子杀了公孙通,给范阳解决了危机,已经仁至义尽。为什么,还要让我们进驻军营,替范阳操练军队呢?”
王奇说道:“你错了,范阳是本公子的范阳。”
黄九游道:“此话何解?”
王奇道:“范庸这一次的功劳上报后,会成为范阳县令。范庸其人,已经效忠本公子。而且整个范阳,接下来会是我的根基。”
“如今的范阳,要打造成水泼不进的情况,固若金汤。军营,就是其中之一。你要负责的,便是军队的训练,把军队给我死死掌握在
手中。”
王奇说道:“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黄九游听到后,顿时激动起来,说道:“公子,卑职保证完成任务。”
王奇道:“有什么需求直接找我。”
“是!”
黄九游立刻回答。
王奇道:“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黄九游道:“没了!”
王奇摆手道:“去忙吧。”
“卑职告退!”
黄九游起身向王奇抱拳行礼,便转身离开。在黄九游离开后,王奇让苏烈准备马车出府,往风雷堂去。
风雷堂的位置,在城西。
位置比较偏僻。
风雷堂所在地,人却不少。王奇下了马车,让苏烈递上了拜帖。门房一得知是王奇来了,心下惊骇。如今王奇在范阳,那是人尽皆知,赫赫有名。
门房不敢耽搁,转身去禀报。
不多时,一个四十左右,魁梧挺拔,相貌粗犷,颌下一副络腮胡的中年人大步出来。
此人,赫然是冯风雷。
冯风雷浓眉大眼,国字脸,脸上带着笑容,看到王奇后,抱拳道:“王公子大驾光临,实在是我风雷堂的荣幸。请,快请!”
王奇点了点头,和冯风雷一起进入大堂内落座。
侍从上茶后就退下。
大堂中,只剩下冯风雷和王奇。
冯风雷主动道
:“今日王公子来我这里,可有什么事情?”
王奇面带笑容,不急不躁道:“冯堂主,我今日来,有一件事和冯堂主商量,我希望冯堂主,为我做事。”
冯风雷笑容顿时隐去。
脸上多了凝重之色。
他如今作为风雷堂的堂主,是范阳地下势力的老大,一呼百应。毫不客气的说,他就是范阳的地下王者。王奇突然来了,要让他归顺,所以冯风雷的内心自然有膈应。
冯风雷说道:“王公子,您说笑了吧。”
王奇掸了掸衣袍,道:“冯堂主,你看我像说笑的吗?”
冯风雷沉声道:“王公子,风雷堂在范阳虽说有些影响力,实际上一月的收入不多,刨除了一应开销,落在我手中的钱,不过千余两银子。这点微薄收入,公子怕是看不上眼。”
王奇说道:“钱,我自然看不上。风雷堂的人,我看得上。风雷堂的势力,我看得上。”
冯风雷面色微变。
显然,王奇是铁了心的。
冯风雷知道王奇的实力不弱,只是当日王奇和公孙通交手,冯风雷不曾亲眼所见,也不知道公孙通已经突破到宗师,只认为公孙通是老牌的一流高手。
冯风雷心下,还有侥幸心理,故而耐着心思道:
“王公子,范阳这等小地方,就这一亩三分地。您是天上的真龙,何必和我们这些人争抢呢?”
王奇道:“本公子从未和你们争抢什么,你该做什么,依旧做什么。你们风雷堂,得听本公子的,这是根本,是不容动摇的底线。”
冯风雷道:“王公子欺人太甚了。”
王奇道:“那是你不曾见过欺人太甚的事,才会认为我欺人太甚。”
冯风雷想到王奇的身份,不愿意闹大,道:“王公子,风雷堂愿意奉上千两黄金、万两白银,事情就此为止。不知王公子,意下如何?”
王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