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传出。
却是一个名叫高义的儒士,被王奇威胁后,手上的力道变强。一巴掌下去,打得结结实实的,对方脸上直接起了五指印。
“你打我?”
高义对面的人名叫厉邕。
他刚刚五十岁,出身一个小家族,这辈子研究学问,讲究纲常,对自身形象更是重视。如今被高义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内心愤怒。
高义连忙解释道:“厉兄,这是王奇安排的,没办法啊!”
“啪!”
话音刚落下,厉邕出手了。
他也是不再顾忌,抡起手扇耳光,力道十足,耳光响亮。
高义瞪大眼道:“你打我?”
他又立刻抡起手,狠狠的一巴掌扇了下去。
两人打红了眼。
啪啪的耳光声,不绝于耳。
类似这样的声音,不断在大厅中回荡着。即便一开始,有人能保持冷静,可连续几个狠狠的耳光下来,都彻底豁出去了。
一个字,打!
全都使出力气扇对方耳光。
王奇看着这一幕,笑容灿烂。这些人打对方时,咬牙切齿,一个比一个狠,一巴掌比一巴掌凶残,所有人的脸都肿了起来。
好半响后,王奇道:“够了。”
话音落下,所有人不再出手,一个个脸上火辣辣的,看向王
奇,眼中都有渴望,想离开崔东山的府邸。眼前的王奇,年纪轻轻的,却是狠辣无比。
这是狠角色。
他们记恨王奇。
但是,又惧怕王奇。
叶永临怯弱道:“王奇,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滚吧!”
王奇摆了摆手。
叶永临、高义、厉邕等一众人,飞也似的往外走,转眼间消失在视线中。
崔东山看着这一幕,笑说道:“守正,还是你有办法。”
王奇道:“老师,您就是顾虑太多,心肠太软,所以被他们欺负,您也不愿意撕破脸。这事儿搁在弟子这里,我可不管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收拾了再说。”
崔东山提醒道:“叶永临这个人,心胸狭窄。他带着人离开后,肯定会对付你。尤其你进入国子监读书,极可能会被孤立,甚至会被针对。”
王奇自信道:“老师,我巴不得他们出手。更何况,就算他们不出手,我也会对付这些人。您一到长安,他们就算计您。他们一见到我,也要意图裹挟我。”
“这事儿,不会就算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一次,得让他们也付出代价。”
王奇说道:“尤其他们也是士人,不可能平白无故的算计老师,极可能是有人指使的。所以
接下来,得把他们背后的人挖出来。”
崔东山分析道:“最大的嫌疑,应该是赵治,他有这个动机。”
王奇道:“赵治蹦达不了多长时间。”
崔东山问道:“你这么说,是准备对付赵治了吗?”
王奇说道:“的确是要对付赵治,不过是以太子赵昱为主,我从旁协助。”
崔东山皱起眉头。
他眉宇间有一抹担忧,说道:“守正,听你的意思,是站在太子一边?准备借力打力,借助太子的力量来对付赵治。”
王奇说道:“是这个意思。”
崔东山沉声道:“太子性情阴翳,心思深沉,不是易与之辈。为师了解你,不可能真正效忠太子,就是借力打力。然而与虎谋皮,最易伤己。涉及到太子、赵治,两人争斗多年,你骤然卷入其中,务必要小心!”
王奇说道:“老师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的。”
顿了顿,王奇道:“我这里,老师不必操心。反倒是您,遇到事情千万不要自己扛,告诉我,让我来处理。虽说您先一步到长安,且执掌御史台,但很多事情,未必比得上我。”
崔东山道:“老夫明白。”
王奇道:“您别不当事儿,先前我问你,是否遇到了困难,您就不愿意说。我
给您透一个底,我入宫见了皇帝,得了皇帝赐予的螭虎剑。除此外,我和黑龙台令狐千里搭上了关系。所以单单有这两项,我在长安足以横着走。”
“嘶!”
崔东山听到后,忍不住倒吸口气,很是震惊。
螭虎剑!
是皇帝赵禛的佩剑。
是天子之剑。
赵禛竟是赐给王奇,简直不可思议。除此外,还和令狐千里搭上了关系。
太令人惊讶。
崔东山道:“守正啊,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事,竟有如此机缘。”
王奇道:“都是小事,不值一提。之所以告诉您,就是让您知道,我虽说是一介白衣,但我有足够的手段。您遇到事情,千万不要自己扛。”
崔东山这一次郑重的点头,说道:“老夫明白,你放心吧。”
他心下感慨不已。
自己收下的这个弟子,真不简单,此前一直名声不显,如今是一鸣惊人。
王奇和崔东山说着话,抵近中午,又在崔东山的府上吃饭。吃完饭后,王奇陪崔东山说了会儿话,聊了长安局势,才起身告辞。
崔东山亲自出门送王奇,站在门口嘱托道:“守正,不管你有多少手段,都务必要谨慎,不能大意。老夫知道,你一贯是有主意的。但这是长安城,天子脚
下,权贵太多了。”
王奇颔首道:“老师嘱托,弟子谨记于心。”
“告辞。”
王奇揖了一礼,便回到自己的马车中离去。
马车快速的行驶,不多时,便回到府上。王奇刚回到府上,诸葛丰急匆匆的来了,神色略显兴奋,说道:“二弟,长安城发生了趣事儿。”
王奇说道:“什么事?”
诸葛丰解释道:“所有来给皇帝贺寿的番邦使臣,竟是联合起来,在长安城的南城外,设下了擂台,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