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奇看到拓跋雄抡刀杀来,不躲不避,也跟着提着螭虎剑迎了上去。
战场厮杀,技艺很重要。
同样的,力量也重要。一旦力量强横到一定的地步,就是一力降十会。任何技艺,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只有被碾压的份儿。
两柄武器,撞在一起。
“铛!”
震耳欲聋的声音,回荡在擂台周围。
王奇手中螭虎剑再度抡起,直接劈斩下去。招式简单,却是大开大合,力道刚猛。
拓跋雄则是挥刀还击。
两人交手,在短短时间内,连续交手十余招。
拓跋雄的脸上神情,已经有了细微的变化。连续撞击的力量,使得拓跋雄虎口酥麻,更隐隐有撕裂的感觉,双臂更是一阵一阵的疼痛。
拓跋雄的气血,更是有些浮动。
这是被力量反震的。
王奇的力量太强。
拓跋雄低头看去,自己手中的长刀,刀刃已经出现豁口,这也是连续撞击造成的。虽说王奇的螭虎剑,锋利程度不足,却是坚不可摧。所以连续撞击下来,使得拓跋雄刀口受挫。
“拓跋雄,怎么不进攻了。你不来,我主动来!”
王奇抡剑冲了出去。
龙象经运转,力道更是强横。尤其王奇的根基本就强横,和拓跋雄的撞击,半点不受影响。当王奇冲到拓跋雄面前,一剑又斩落。
拓跋雄连忙提刀格挡。
武器碰撞,下一刻,拓跋雄面色微变,神情有了些许痛楚。
撕裂了!
双手的虎口被撕裂!
鲜血流淌,染红了刀
柄。
这一刻,拓跋雄险些握不住手中的六尺长刀。好在他咬牙忍着手掌的疼痛,才使得长刀不至于被磕飞。
拓跋雄的内心,越打越心惊。
怎么回事?
王奇怎么如此的厉害,区区二十左右的人,实力超绝,力道更是绝伦。
这是有无敌之资啊!
拓跋雄心中渐渐焦急起来,有了退让心思。只是拓跋雄还没有调整过来,王奇又是一剑斩落。尤其王奇出剑的速度快,力道刚猛,拓跋雄无法躲避,只能勉强忍着手掌的疼痛,再度提刀还击。
“铛!”
武器撞击,力量冲击。
汹涌的力量下,拓跋雄手掌的虎口进一步撕裂,他忍不住惨叫出声。甚至在这一力量的冲击下,拓跋雄握不住手中的长刀,刀被磕飞了出去。
王奇的螭虎剑,继续斩落。
“不好,危险!”
拓跋雄眼见螭虎剑继续斩落,心知不妙。一旦被劈中,他必死无疑,所以连忙后仰躲避。
王奇一步往前跨出,恰恰到了拓跋雄的身前。手中的螭虎剑,瞬间转换手法,右手握剑,剑尖朝下,狠狠刺下去。
“扑哧!”
剑尖刺入拓跋雄的肋下。
“啊!”
凄厉惨叫声响起。
拓跋雄身体在这一刻无法稳住,一下就摔倒在地上。伴随着螭虎剑拔出,鲜血喷溅,拓跋雄的神情更是痛苦而狰狞。
王奇却没有停手,手中的螭虎剑提起,再度刺下。
“住手!”
拓跋余见状,高呼一声。
这一刻的拓跋余,神色紧张,眼
中更有怒色,王奇怎么敢,怎么敢杀他鲜卑的宗师。
可恶!
实在是可恶!
王奇却不曾搭理拓跋余的话,剑径直落下。扑哧一声,直接刺入拓跋雄的心脏。鲜血喷溅,拓跋雄身体抽搐几下,片刻后就死了。
王奇这才抽出螭虎剑,看向拓跋余,问道:“你说什么?”
拓跋余咬着牙,冷声道:“我让你住手,没听见吗?我鲜卑已经认输,你还要杀人。这事情,本将决不罢休,一定找大周皇帝,讨一个说法。”
王奇说道:“你喊我住手,我没听见啊。”
说到这里,王奇看向围观的无数百姓,高呼道:“你们,听见了吗?”
“没有!”
百姓立刻高呼回答。
王奇耸了耸肩,又看向拓跋余,道:“看看,这么多人都说没听见,我能怎么办?刚才双方厮杀,百姓又在呐喊,没有听到你的话,那是极为正常的。”
拓跋余一副愤怒神情,咬牙道:“你信口雌黄。”
王奇说道:“我信口雌黄?恐怕,是你血口喷人吧。还有一件事,你说认输,拓跋雄认输了吗?你大喊认输了吗?”
“没有吧!”
“反正我是没听到的。”
“既然你鲜卑方面,没有喊认输,何来认输一说。”
王奇语气冷漠,继续道:“再说一件事,擂台上的较量,本就是生死自负。当然,换做是拳脚的交手,或许还能停手,亦或者我心情好能收一点力量。”
“问题是,以武器交手,稍不注意,就会丢掉性
命。”
“我不敢停手啊!”
“这本就是豁出生死的厮杀,你要找陛下问一个说法,有没有搞错啊?你要去讨说法,尽管去,我不惧。”
“你鲜卑人,既然是怕死,摆擂台做什么。你早早的,直接投降认怂,就不会死了。莫非这些年,我父亲王宗熙,没有把你鲜卑打痛。”
王奇说道:“还是你们如今,认为大周好欺负,所以肆意猖狂。”
“你,你……”
拓跋余咬牙道:“王奇,你嘴上逞凶,一定会后悔的。”
王奇说道:“后悔什么?我一点不后悔。这事情如果再度发生,我也一样会杀死拓跋雄。你们这些蛮夷胡人,到了长安肆意张狂,不杀了,难道留着过年吗?”
“杀得好!”
诸葛丰听到王奇的话,大声呐喊。
王奇的话,太对他的胃口了。
胡人,该杀!
蛮夷,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