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莽骑兵,自称天下第一,还不是给咱们一举击溃?”
梁休自信的话语,让虎贲营骑兵感同身受,一个个热血上涌,出言请战。
“太子殿下,干脆让我们主动出击!灭了他们算了!”
“不错!把北莽最精锐的骑兵给全数消灭,看他们还拿什么侵略我大炎!”
“我等请战!”
“请战!”
“请战!”
梁休抬手虚按,很快,众人安静了下来,梁休下令道:“好,既然大家战意如此之盛,那明日五十之前,拓跋涛若胆敢不交出解药,咱们就灭了他们!”
“杀!杀!”
……
比起野战旅大营士气旺盛,拓跋涛这边,可以说士气降到了冰点。
回到薪城之后的拓跋涛,立刻召集所有将领,把在三里亭跟梁休之间的对话,说了一遍。
“现在情况就是如此……诸位将军,看看怎么办才好吧。”
拓跋涛咬着牙道。
昔日狼主,意气风发,今日在一个黄毛小子身上吃了亏,心里憋屈的要死,目光暗沉,面色涨红,不复以前的风采了。
北莽大将,都是些粗人,才听完拓跋涛的话, 就纷纷表态。
“狼主绝不可答应!”
“不错!大炎太子,此举,乃是为了
侮辱我们。明日若真的按照他的要求把解药给他,岂不成了示弱之举?”
“这事儿要是传扬出去,全天下都会看不起我北莽。我不同意交出解药!”
“狼主!我北莽勇士悍不畏死!末将请求,领兵灭杀大炎太子!”
“末将也一通请战,愿意赴汤蹈火,配合将军把大炎太子的头颅砍下来,献给狼主!”
“末将也请战!”
众人纷纷开口,一个个气劲很足。
若是放在平时,拓跋涛肯定会高兴,自家的将领,为了战胜,有如此信念,实在是应该褒奖和鼓舞的。
可今天不一样,拓跋涛看着这些跟了他多年的将领,心中只冒出两个字来:莽夫!
“呵呵呵……”
拓跋涛笑了,双拳紧握,柱在桌案上,看着众人,声音低沉地问:“所以,诸位刚才是根本没听到本王说的是什么,对吗?”
“本王手下三万骑兵,乃是我北莽最强的精锐之师。他们今日和大炎太子的军队一战,十倍于敌人的兵力,到头来却损失了两万人!”
“两万人!”
拓跋涛突然抬起头,一扫营中的武将,咬牙问道:“连他们都败给了大炎太子梁休,你们凭什么能战胜?一个个只知道在这里
请战,上战场,却根本就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
“请战去干嘛?去送死吗?给大炎人送菜,对吗?”
几句话,说的刚刚那几个满腔热血的武将,全都低下了头。
他们手底下的兵,可不敢跟拓跋涛的精锐骑兵比。
拓跋涛看着众将沉默,冷笑几声,又破口大骂起来:“呵呵呵呵……怎么了?都哑巴了?说话呀!真到用你们的时候,需要你们献计献策的时候,一个个都成哑巴了对吗?”
“废物!全是废物!”
拓跋涛狂怒地大吼起来。
当然,他之所以如此狂怒,是因为他也想不出办法。
他在三里亭嘴硬,但实际上薪城的形势非常危急。
本来在鹿州城,就被突袭杀了不少人,被破撤军回到薪城,固守的话或许还能等到援军,结果因为他的决策失误,把三万骑兵放出去跟梁休的军队硬拼,一下子又折了两万。
如此一来,本来人数占优的拓跋涛,竟然成了劣势的一方。
康王麾下如今各方队伍集结在一起,总共有七万多人,加上太子手上的一万多,就接近九万,四舍五入也能算得上十万大军。
一夜之间,由绝对的优势,变成了绝对的劣势。
原本他
拥兵十万,打算一鼓作气南下拿下青州。
现在成了敌人“拥兵十万”,把他拓跋涛围困在这薪城。
若只是康王也就罢了,关键还有个大炎太子——一个不能以常理度之的家伙,带着一支无法用常理度之的军队!
这仗怎么打?
拓跋涛现在真的担心敌人会攻城,若是梁休联合康王攻过来。
这薪城,或许根本守不住。并非拓跋涛妄自菲薄,没有自信,实在是前车之鉴——顽城按照体量,规格,都比薪城大多了,坚固多了!
怎么丢的?
大炎太子,一定有特别的攻城计策!
拓跋涛现在已经不求能带兵击败敌军了,现在的情形之下,敌军能退兵,不再围困着薪城,就已经很好了。
打不过……他心中其实已经萌生了退意,只不过在众将面前,这退意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表现出来的。
所以,他才会如此狂怒!
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老妪走了进来。
“狼主不必这么大的火气……老身有一良策,管教那大炎的小太子乖乖退兵……”
这个老妪,不是普通人,而是北莽的大祭司!
拓跋涛看见来人竟然是她,满是阴霾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阳光。
“快
!给大祭司看座!”
拓跋涛忙下命令,叫人搬了座位来,他亲自服侍着大祭司坐了下来。
“大祭司,有何良策,还请快快讲来!”
大祭司神秘一笑,拍了拍手,门外手下立刻带了两个人进来,一女一男,一大一小。
正是安然,和她的儿子,安初言。
安然神色冰冷,看着大祭司的目光中,带着弄弄的忿恨。
拓跋涛看见他们进来,不禁楞了一下,问道:“大祭司,莫非……你口中的计策,跟他们有关?”
大祭司咧嘴勾起一个阴险的笑容,高深莫测地说道:“不错!明日狼主不必赴约,由老身带着她们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