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刘家祠堂。
祠堂门外,有许多百姓正在等候。
结束了一天的劳作之后,百姓们都聚集在此,准备领取今日的工钱。
祠堂大门嘎吱一声打开,原本不知在窃窃私语什么的百姓们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
一个穿着青衫的男子走到祠堂门口,手中拿着一个厚厚的账本。
在他身后,十几个光着膀子的大汉抬着几个大木箱走了出来,木箱放在男子身后,打开盖子,可以看见里面装满了白花花的银子。
只不过这些银子都不是银锭,而是已经被提前剪成了碎银,方便发给百姓。
一旁还放着一个公平秤,谁要是对碎银的分量有质疑,可以放上去称量一番。
账房先生拿起账簿,掀开第一页,朗声喊道:“蒋德荣!”
“到!”
人群中,一个看着模样憨厚的汉子立刻走上前来,在男子跟前停下,男子抬起头瞥了他一眼:“今日工钱,白银一钱。”
说着,拿起一块碎银,放在那汉子手中。
汉子激动地面色涨红,连忙伸出双手,恭恭敬敬的收起碎银,连连拜谢道:“多谢老爷,多谢老爷!”
他欢天喜地的收
起银子,激动地脸颊涨红,恨不得磕头下跪。
寻常一家人一年种地也就能赚十两银子,去掉吃喝拉撒,还能剩下一两就不错了。
如今给刘家做事,收入是原来的整整三倍,这是他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账房先生并没有理会,只是让他快点离开,随后又点了下一个人的名字。
百姓们虽然都希望能快点拿到钱,但在刘家的要求下,也都老老实实的排成队伍,谁也不敢扰乱秩序。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有几个穿着盔甲的士兵走了过来,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大腹便便,富商模样的男子。
几人来到祠堂门口,正要进门,却被刘家的手下拦住,沉声道:“诸位,这里是刘家祠堂,不欢迎外人!”
富商打扮的男子也不结交,只是温和一笑,抬手取下腰间一块玉佩,丢给那个手下,说道:“刘建文现在应该在祠堂里吧?把这块玉佩拿给他,他会知道我是谁的。”
手下见到男子一脸自信的模样,愣了一下,又不敢怠慢,连忙拿着玉佩急匆匆进屋去了。
但他很快又重新走了出来,恭敬弯腰道:“这位大人,我家家主请您进去!”
富商这才迈步往里走去,让周围的百姓都是一阵好奇,不知这人是什么身份,竟然能让刘家家主刘建文亲自迎接。
但这一阵骚乱很快平静下来,哪怕这人是天王老子和他们也没关系,还不如老老实实等着发钱,万一待会儿没听到喊自己的名字,可就亏了。
刘家祠堂的客厅里,刘建文已经整顿衣装,在此等候,见到富商到来,连忙起身迎接道:“原来是孙叔,不知孙叔今日怎么突然想到来拜访小侄?”
来人名叫孙万福,是南粤一带一个贩卖瓷器的大商人,早年曾跟刘建文的父亲有些交情,还给过刘家不少帮助,连带着刘建文也跟他很是熟悉。
只不过因为两地地势偏远,再加上此前香江一带是南楚的地盘,来往不便,所以见面的机会不多。
今日孙万福突然拜访,自然让刘建文很是惊讶。
孙万福不紧不慢在刘建文对面坐下,笑道:“建文你太客气了,香江纳入大炎的地盘,我早就想来拜访一番,却因为生意繁忙,今日才抽出时间,反倒是我怠慢了。”
刘建文闻言,连忙摆手道:“哪里哪里,孙叔您是长辈,应该是小侄登门拜访才合礼数,
只是最近刘家的确有些琐事,才没时间去拜访孙叔。”
他所说的当然是孙越的到来。
孙越刚来的时候,刘建文整日胆战心惊,觉都睡不踏实。
之后被孙越收服,又多了许多事情,更是没时间去南粤了。
他还想客气,却被孙万福打断,呵呵笑道:“好了,孙叔今日前来,除了走动一下之外,还有一件正事。”
见到刘建文面露不解之色,他忽然站起身来,竟然对着身后一个随从躬身行礼道:“先生,您请说吧!”
这一幕让刘建文更是惊讶不已,正想着孙万福为何要对一个下人如此恭敬,就见到那个下人上前一步,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推到刘建文跟前:“在下王安和,乃是墉王府的幕僚,今日前来,是想跟刘家主谈一笔生意。”
“这里一共是十万两银子的银票,只要刘家主答应,以后每个月都有十万两银子,并且我家王爷还会将那生意里的两成利润,分给刘家主。”
刘建文诡异的看了一眼王安和。
毫无疑问,每个月至少十万两银子的生意,绝对不是一笔小买卖,更不用说那还有两成的利润。
能让墉王一个月至少给
十万的生意,两成利润肯定也不是小数目。
可他更清楚,天上从来没有掉馅饼的事情,收获越多,就代表着风险越大。
沉吟片刻,他才继续问道:“刘某不过一介常人,不知墉王殿下有什么用得上在下的地方?”
……
镜岛,海军军营之内。
上次被西洋士兵攻打之后,他们留下来的武器已经被全部收缴。
这些火枪果然如同梁休所想的一样,配备的子弹全部都有底火,只需要子弹上膛之后就能击发。
在打扫战场的时候,还有了些意外发现。
就如同梁休所猜想的一样,这些西洋士兵随身携带的除了火枪之外,还有一些手雷。
不过跟大炎的手榴弹比起来,这些手雷的威力倒是相差无几。
只是因为当时情况太过突然,许多西洋士兵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手榴弹轰炸了,才会仓皇逃窜。
其中甚至有那么些倒霉蛋,被手榴弹触发了自身携带的手雷,被连着炸了两次,尸骨无存。
整个海军共计有两万人,其中配备了热武器的部队足足有五千人。